“我個人很不喜歡這種結局。美好既然是所有人都期待的,那它就應該永遠持續下去,在我的結局中它沒有選擇的余地,一切都會存留下來,沒有任何人會受傷。”
羅豫眸光中的神色很平淡,但一字字的聲音卻沉重響亮的落到听者的心中,好似烙印在心底一般難以忘懷。托帕怔怔的看著,內心無法抑制的傳來悸動的感觸,但反之大腦卻是清晰的傳出反對的意見。
是啊,那必定是無比美好的一幕,但現實不是童話,即使剛上學的小孩子都會被迫意識到,世界不是想要變成什麼樣子就可以變成什麼樣子的。
轟!
聲音落下的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好似蒙上了一層結晶一般的金色,隨後是一聲巨大的聲響,恐怖的刺眼能量讓人無法直視。
這份意志,引動了命途的側目。
宇宙間的琥珀王給予了磅礡的命途饋贈,高興的手中巨錘不自覺連砸了三下面前的高牆,才剛鑄好一點牆壁都差點被砸碎出現閃電一般的裂痕。
記憶與智識僅因為發現的早,只有存護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堅守,走的最遠的命途。
羅豫!我要你助我修牆!
……
那並非是爆炸巨響,而是響徹在靈魂的震蕩,涌動的能量恐怖卻沒有給周圍帶來任何物質上的破壞,讓周圍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猶如被金色晶壘包裹的耀眼。
耳邊又好似是靈魂的深處,仿佛傳來了巨錘砸落的聲響。
這是!
托帕不得已的用小臂擋在眼前,在力量的壓迫下心神搖曳猶如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勉強支撐,但眼眸卻睜大不可置信。
擁有基石的她對于這種力量再熟悉不過了!可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敢置信,這明明是存護的力量!而基石的威能比起這股恐怖的力量就好比大海與池塘一般的差距。
但即使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托帕心中卻無法置信。
為什麼!
根據列車的信息,他不是記憶令使嗎!
就算這是列車的自己的猜測,但總歸看到的力量表現不假,也許會認錯神秘終末之類的命途,但總不可能把存護認成記憶吧!
光看一屁股把一頭河馬認成大象可以理解,但總不可能離譜到把鱷魚認成長頸鹿吧!
而且面前這樣子不像是爆發力量,反而更像是獲得了力量。
“我們回答最初的問題。”金色能量擴散的余波,讓整個雅麗洛都鍍上了一層難以察覺的淡金色晶壘護壁,恐怖的能量終于散去。
看著面前神色不敢置信的托帕,羅豫淡然的說道。
“我不會因此感到開心或疲憊,因為這一切對我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並不介意把貝洛伯格放到手心里,讓它一直美好的發展下去。”
他的手中有著一顆散發這恐怖威能的圓球,抓握之下托帕能感受到好似這顆星球都被某種力量收緊的壓迫感。
那句放在手心里,並不是形容詞。
對于這句話托帕只感到了喉嚨干澀,無法在笑著說說出什麼話,這種無法企及的高度讓人感到震撼與遙遠。
托帕一動不動。
羅豫露出淡淡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必這樣,收到真誠的關心我開心。”
“剛剛的坦露只是希望你能不要對我產生誤解,而之前的話也沒有作假,我這個向來喜歡交朋友,如果有人來找我聊天,我很是很樂意準備好茶點招待,開心聊上半天的。”
羅豫的語氣態度讓托帕感受到他沒有作假。
“那公司使節……”
“哦,他們不算,讓他們有多遠離多遠,不要來我們面前礙眼。”
托帕“……”
再次拍了拍對她的肩膀,羅豫便離開了,只留下托帕站在那里。
良久之後,托帕嘆氣一聲,泄氣的垂頭,感到恍若隔世又無力無奈,神色十分復雜,這個羅豫,真的讓人無法捉摸。
你以為自己在第三層,看透了第一層,接觸到了對方真正的內心。錯,人家其實有五十層。
你以為對方是一名層層偽裝,高度與想法令人恐懼的存在。錯,人家前面五十層其實都是真實的。
羅豫的表現出的一面總讓人感覺有所隱藏,但探尋這隱藏的真正內心無異于探尋深淵,層層疊疊,是隱藏的卻也是真實的。
就好比剝洋蔥一般,剝開一層又一層,但剝開的即是外皮也是心。
永遠無法看清內心的想法。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
她來到貝洛伯格的目的算是泡湯了。
托帕再次泄氣的嘆了口氣,完敗啊。
而且有一種奇怪的無力感,總感覺對方十分熟悉自己,明明並沒有真正見過啊。
任務算是徹底失敗了,托帕轉身也離開了博物館,路上撥通的電話打給了鑽石。
……
庇爾波因特,星際和平公司的總部。
辦公室內,電話突然響起,鑽石動作一頓,接通電話,女性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是我老大,我覺得有件事需要親自和您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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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次,怎麼總有事需要問他的意見。
鑽石深吸了一口氣,對于托帕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燈光的照射下,寶石耀眼奪目美麗光影在辦公室內晃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良久。
听完所有匯報,告訴了托帕目標的變更,鑽石放下了電話,沉默的看著紙面上羅豫笑容溫和的照片。
這人……有些邪門啊。
被記憶命途眷顧成為了記憶令使,被知識命途眷顧成為了天才,現在竟然又被存護命途眷顧成為了存護令使。
在已經成為星神令使的情況下,竟然又被另外一名星神眷顧,賜予了令使的力量。
他身為公司部門主管,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這場面還真沒見過。
以為星神很好說話很好接觸嗎?
而且這種不可能但不得不相信的事實,讓鑽石有些懷疑,羅豫這個天才的身份恐怕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在成為天才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名記憶令使,這種情況與如今他又成為存護令使同樣讓人難以理解。
與現在同樣難以理解的反常,他是不是就有理由懷疑,其中可能包含著同樣的結果。
也許他當時並非單單被智識星神給予了天才的位置,還被眷顧賜予了屬于令使的力量。
這個答案和現在眼前的事情同樣難以理解反常,但卻顯得十分通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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