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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這些話我只說一遍。”顧青青說道︰“時間不等人。我下個星期,會向景少申請出國。目前暫定是美國,不過我只是把美國當成中轉站。至于重點在那個國家,現在還不確定。”
“我出國的名義是公干。這樣的理由,景少不至于懷疑。我會隨時聯系你。孩子生下來,就托付給你了。”
穆槿問︰“公干,出國?那你時時刻刻和景少聯系,如果開始視頻會議,你確定沒問題嗎?你真的能瞞過景少的眼楮?而且公干的話,你的行蹤隨時會被景少臥在手中。”
顧青青垂眸深思,“你說的對,不能以公干的名義,只能是私人名義。景少知道你我交好。若我借你的名義離開,景少會直接找到你這里。雖然礙著席總在,不會動你,但會給你添麻煩。”
顧青青有自己的顧慮。景少一旦查到穆槿頭上,她苦心安排的逃亡的計劃,肯定要泡湯。那她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穆槿想了想,“實實虛虛,虛虛實實,你如果真是因為我的原因而離開,也許景少反而不會懷疑呢?或者你都不用出國。可以假裝到國外,玩一出燈下黑。畢竟你在國外,我很不放心。孕婦在生活上有很多不方便。你到了國外語言不通,遇到事情怎麼辦呢?”
因為懷孕的原因,顧青青對未來發生的事情很拿不準。听到穆槿如此說,當即肯定了她最後一套方案——以穆槿為幌子,假裝出國,然後在借助在好友家中。只不過景少對她的私人狀況一清二楚。她的朋友都在景少那邊有備案。她得好好計劃這件事。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下一刻,顧青青突然把高腳杯舉起,傾倒,液體灑在穆槿頭上。
穆槿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在顧青青臉上。
兩個女人狠狠瞪著對方,同時一把推到桌子……
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周圍人看向她們——兩個狼狽的女人,混亂的場面,可見剛才爆發了一場沖突。
不過兩個女人沒發生口頭上的爭吵,而是很平靜地各自朝相反方向,離開。
這場爭論,激起不大不小的漣漪。
顧青青是景少的私寵,走在圈子里,有一定話語權。穆槿又是席欒身邊的人,一舉一動都代表席欒的意思。這兩個女兒鬧翻,是不是代表席欒和景少在某些事情上發生沖突?
有心人還發現,這場席欒以個人名義召開的慈善會,景少沒有親自到場,都沒送上紅包。
當然也有些機靈的人,打听到顧青青和穆槿本是朋友關系。女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堅固的牢不可破,有時候脆弱的可以因為一句話就翻臉。
因為景少和席欒長期處于敵對狀態,即便翻臉也屬于正常。那這場女人之間的吵鬧,會不會只是因為女人之間的事呢?
猜測很多,當事人都沒出面解釋過。
甚至席欒問穆槿,是不是和顧青青翻了友誼的小船,穆槿也只是嘆息著說︰“那個人呀,我不想提她。”
久而久之,這件事就被人淡忘。
到了月底,大寶身體好轉,再次被接到酒店。白淨自然也跟著住進酒店。
穆槿分析白婧的想法。因為酒店是席欒以前住的地方,有時候席欒還會去酒店小住,所以白婧以為在酒店枯等,就能等到席欒嗎?
不!這種痴心女的戲碼,可以屬于穆槿,但絕對不屬于白婧。
但痴心女也可以做一種姿態,讓席欒心軟。
初次之外,穆槿還真想不到白婧的目的。不過她始終覺得膈應。白婧有錢有能力,分明就能自己買一套房子,為何要和席欒糾纏不清呢?因為那個紅本本嗎?
穆槿為此郁悶了兩天,和席欒坦白心意。
席欒說︰“如果我和白婧離婚,可以讓你心安,那就離婚了。反正不是很重要的事。”
在席欒眼中,白婧這次回國,就應該明白,她可以照顧大寶,但他不會為了大寶心軟。而他,也可定會和她分開,不過是早晚問題。
如席欒所料,白婧沒有痴纏,而是很傷感地提個要求,在徹底分開之前,賠她一天。
席欒沒隱瞞穆槿,穆槿只覺得,這個提議真的很狡猾。如果這一天,白婧用了什麼手段,真讓席欒回心轉意……
穆槿坐立不安,差點就想代替席欒回絕這個提議。席欒一把抱住穆槿,深深吻住她。
“你緊張我,我很高興。如果你能相信我,我會更高興。”席欒這樣說。
穆槿軟軟地趴在席欒胸口,無奈嘆息,“席欒,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只是沒有安全感。這是我的錯。是我在你心中形象不好,給你留下太重的陰影。以後我會在你這個位置……”席欒指了指穆槿的心口,“重新樹立一個高大穩健的形象。你一定會相信我比相信自己更多。”
“乖寶听話,別害怕。”
穆槿忍不住笑了。
席欒說︰“其實我和白婧離婚後,我們還會以朋友相處。乖寶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有些人出現在生命中,就會留下痕跡。抹掉那些痕跡,就代表否認了那些過去。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穆槿閉了閉眼,“你就氣我吧。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那樣的痕跡,讓你這顆心呦,想被螞蟻爬過一樣,癢癢的,想生氣又不敢。”
席欒苦笑,“不用遲早有一天,現在就是如此。”
說著,俯身下去。
席欒和白婧去民政局辦手續那天,白婧穿了一件很樸素的裙子。席欒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時他第一次見她時,她的打扮。
那時候,她還很年輕,在學校窗口打飯,他在後面排隊,嫌她動作慢,長臂一伸,攬過她身體,就能拿到窗口的飯。她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抱她。但她回身瞪他的時候,他心口好像被撞了一下。
那時候,他就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