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味道還不錯。”這絕對比一日三餐的隔夜剩飯要好吃的多,對比一下甚至可以說是美味佳肴了。
听到了肯定的評價,日向飛鳥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含蓄的笑笑,低聲說“因為一年中只做兩回,我還擔心你會覺得我做的難吃。”
“一年只做兩回?喜歡吃為什麼只做兩回?”對此,神威很不解,紅豆也不至于是什麼奇缺的東西吧。
“別人家可能會多做幾次,我們家的話……太麻煩了。”
確實,做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所以神威並不會做飯,做的最拿手的就是泡方便面,他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說別人。
神威安靜的吃,日向飛鳥就在旁邊靜靜地等著,他還貼心的囑咐神威吃慢點也沒關系,他不著急。
神威打趣他,“萬一送飯的大叔來了看到你在這兒怎麼辦?”
日向飛鳥也不慌,“你不是總說天氣不好的時候,大叔會忘記給你送吃的嗎?”
這倒也是。
自從上一次差點因為胃疼死掉之後,神威那脆弱不堪的胃就變得矯情起來,太涼了不行,太熱了也不行,吃得快了還不行,從那之後,他便被迫養成了細嚼慢咽的習慣。
一直到神威將最後一口紅豆飯也咽下去之後,把碗筷勺子收納回食盒里,猶豫了一頓飯的時間後,日向飛鳥從食盒的底層拿出來一個油紙包遞給神威。
神威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微微皺眉,“這是什麼?”
問完後,他似乎又記起來這是什麼了,臉色一喜,“糖人嗎?”
日向飛鳥咬了咬嘴唇,半晌後點了點頭,“啊,出門的時候見有人在街上賣,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買了一串。”
神威將油紙包接過去,一邊拆一邊夸贊道“你們日向這邊可真講究,就在街上賣給族里的孩子吃也會用油紙包著的嗎?”
“啊,大概是因為今天下雪吧。”
打開油紙包,露出里面的糖人,是個長耳朵兔子的模樣,焦糖色很漂亮,嘗了一口,那股帶著淡淡糊味的甜便在舌尖上蔓延開來。
“我記得去年和前年冬天,你也給過我這個糖吃,那時候咱們關系也不好吧,你為什麼會給我糖吃。”
日向飛鳥淺淺的皺著眉,他低著頭,摳了一會兒手指邊緣的死皮後,有些倉皇地說道“可能就是湊巧吧,湊巧買了之後不想吃,然後見到了你,就給你了。”
神威又吃了幾口糖,在想要嘔吐之前及時剎車。
上一次吃糖沒吐還是在松江城呢。
他重新用油紙包好放在矮桌的一側,沖日向飛鳥笑出來,“很好吃,但是一次都吃完以後就吃不到了,我留著下午再吃。”
日向飛鳥信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就听到神威說“今天是我的……”
差點脫口而出,但神威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有些悵然若失的笑了笑,改口道“飛鳥,謝謝你。”
他雖未將話明說,但日向飛鳥似乎能夠明白一樣,他也笑了,“不用客氣。”
來到這里這樣久,只有面前這少年給過他一點溫暖。
這些就夠了,有了這點溫暖,他不至于凍死。
至于少年真正的意圖,神威也不想去細想,誰還沒有一點自己想要的呢,真心也好,利用也罷,他對日向飛鳥來說,總歸還是有用處的。
互相利用就可以將一個和諧關系拉遠,也最穩固。
冬去春來,這最後一年便拉開了序幕。
戰國之所以被稱之為戰國,就是因為沒有哪個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家族可以憑借著不爭不搶置身事外。
日向流光深諳中庸之道,就像是一堆精品里出了個別殘次品一樣,優秀如他,不管能力還是處事都是十分出眾,美中不足的唯一敗筆大約就是生了一對極其不中用的子女。
兒子紈褲,但體術在同齡人中不錯,如果不是沖動帶人出去,如果不是對上了年紀相仿體術卻遠超他的神威,他也不至于右腿殘疾,最後還失去蹤影,落得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下場。
而女兒晨曦,個性上嬌蠻任性,長相出眾的她天資平平,就像是一個繡花枕頭,出身大族遠沒有其他家族子女的抗壓能力,關鍵她還是個戀愛腦。
自己的優點,子女大部分沒有繼承到,眼看著女兒難當大任後,他憂心家族的未來的同時,日向因為吸納的小家族過多,總有不安分的招惹到其他族,幾年下來,再想獨善其身已然是做不到了。
在跟宇智波簽訂了友好和平中立的條約後,大環境發生了改變後,他不得不去尋找可靠的盟友,羽衣烈河本就對此積極,他便也順水推舟,與其成為了共進退的合作伙伴。
戰國大佬們都懂得抱團才是王道,唯獨宇智波,他們似乎跟什麼家族都無法長久相處,獨來獨往,喜歡有事自己上,主打就是一個獨自面對疾風暴雨。
日向跟羽衣聯合後,就不可能再凡事置身事外,越來越頻繁的戰爭也打破了日向族地的安靜祥和。
日向流光無法再居于幕後運籌帷幄,上戰場成了他不時就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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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曦的日子更難了,父親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她開始迷茫起來。
這樣的重擔她不可能做到的,她發現幾年過去,她所做的都是些無用功,她還是那個幾乎誰都打不過的繡花枕頭。
她在變強的同時,別人也在變強,然後就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她明明很努力,卻好像又完全沒有努力,始終在原地踏步。
秋季來臨的時候,在一場跟雷之國忍者的戰斗中,日向流光受了重傷。
那些塊頭很大皮膚黝黑的家伙們有著力大無窮的本領,除了忍術高明的同時,渾身仿佛銅牆鐵壁一般,日向流的點穴對待他們不怎麼好用,這也是日向流光完全沒想到的。
日向的點穴從未嘗過敗績,日向流光也因此大意了,他沒能切斷對方的經絡,更沒有封鎖住查克拉穴道,整個人被對方抱摔,一記鐵拳捶中他的胸口,鮮血噴出去兩米遠。
所謂最強防御的回天,連用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父親在日向晨曦心中就是最厲害的存在,這樣厲害的人被人打成重傷,她的世界觀就此坍塌了。
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晨曦忍了好久沒忍住,她從家里跑出去,一路跑去了神威的小院子。
紙門拉開的時候,臉上的淚痕還沒有被風吹干,她像個被折磨久了的寵物一樣,想要沖破牢籠的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