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葉凡瞳孔驟縮，急忙撲向柳盈盈，身體在空中瘋狂掐訣。
定身術。
吞天魔功。
並指如劍斬出明月、清風兩道劍意！
短短瞬間，葉凡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全部。
可，雪月劍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定身術根本定不住，吞天魔功也吸不到，兩道劍意更是斬不到……
只是眨眼。
雪月劍已至柳盈盈身前半米。
葉凡左眼世界中，是柳盈盈腦袋被雪月劍穿過，軀體爆裂成一團血霧的畫面。
“不！”
“給老子停下！”
葉凡怒吼，左眼瘋狂旋轉，道道金芒無法掩飾的滿溢出來。
生死關頭之際，葉凡渾身被兩道金芒以及一道白光芒籠罩，竟然瞬間沖出了飯店。
連帶著柳盈盈跟雪月劍，也消失不見。
“轟——”
過了足足一秒鐘，包廂內才有恐怖的音爆聲響起。
“轟隆隆！”
房間內的一切裝飾炸裂開來，恐怖的力量讓這一整排包廂轟然崩潰，好在其他包廂里沒有客人，所以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弄啥 ？”
“你們這是弄啥 ！”
飯店的大堂經理聞聲趕來，看到如同廢墟般的包廂，整個人都傻了。
剛才那轟隆一聲，難道是導彈轟過來了？
“……”
包廂內只有一把椅子完好無損，趙潔坐在上面，似乎也被驚到了，張大了櫻桃小嘴。
而後。
抿起唇角痴痴笑了起來。
“竟然逃了……”
“還真是意外驚喜呀。”
“這純陽之體的速度竟如此之快，那是金鵬訣吧？嗯，比我捉的那只金翅大鵬還要快，應是做了些變化。”
“還有法則之力，有十分微弱的雷霆聲響起，應該是雷系法則。剛才時間似是停頓了一瞬，莫非是時間法則？嗯，或許感應錯了，畢竟這可是本源法則，是連宗主都覬覦之物……”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這便是玉女觀麼？難怪能被宗主當做果樹，培育因果道果。”
“小小的問道初期竟能掌握法則，這足以震動上界。”
趙潔舔了舔唇角。
在大堂經理那如看鬼魅的眼神中，身影陡然潰散，化作了一張十分不起眼的黑色紙人。
黑色紙人無風自燃，化作點點黑色光點，消融于虛空之中。
“……”
大堂經理使勁兒眨眼，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遇到邪祟的恐懼，而是將這些事告訴老板，老板會不會認為他在說胡話，並將他給開除了？
……
……
空中。
葉凡懷抱著柳盈盈，速度快到了極致。只是幾個呼吸，便出現在數十里外。
這個速度。
儼然是葉凡平生最快！
除了一秒燃燒十萬極品靈石的改良版金鵬訣，更是莫名融合了兩道法則之力。
以至于這個速度，快到遠超問道境。
縱是神橋修士，都得瞠目結舌並被遠遠甩在身後。
就這般跑了不知多久，臉色慘白的葉凡再也堅持不住。
不論靈氣還是精氣神都嚴重透支的他，軀體不受控制的從空中跌落，砸向了汪洋之上的一座無人小島。
“嘩！”
島嶼的樹林中，有數百只海鳥振翅飛遠。
察覺到快速下墜，柳盈盈丟出牡丹劍，熟稔的載著她跟葉凡緩緩落地。
“葉凡，你……你沒事吧。”
柳盈盈面露擔憂，連忙取出各種丹藥，一股腦全部喂入葉凡口中。
“我沒事。”
葉凡掙扎著坐起，用力抱緊柳盈盈，久久不肯放手。
成功了！
葉凡差點失去了柳盈盈，那該死的趙潔下手當真狠辣！
“嗡”
雪月劍散發出虛弱的劍鳴，似是自責。
“不怪你。”
葉凡搖了搖頭，而後不斷嘗試著將神念探入古玉空間，可始終沒有成功。
葉凡沒再浪費時間，一口吞了十幾枚妖丹，快速恢復體內靈氣與精神，等待趙潔的到來。
這一等。
便是兩個小時。
葉凡並未等到趙潔，反倒是優先等到了洛玉的神念傳音︰“師弟，還活著嗎？”
“師姐！？”
葉凡大喜，知道古玉空間可以進入了，立刻拉著柳盈盈進入其中。
“唰”
這是柳盈盈第一次進入這方天地。
下意識的眯起眼，等再睜開時，她看到了東方鳶，看到了風有雪，看到了姚瑤，看到了冰棺里的南宮婉，以及幾女身邊的洛師姐。
諸多鶯鶯燕燕，看的柳盈盈眼花繚亂。
她欲言又止的望了葉凡一眼，卻是什麼都沒說。
葉凡並未注意到自家媳婦的異常，緊張道︰“師姐，我踫到柳如煙的師尊趙潔了！”
“嗯。”
洛玉攤開手，手中是斷為兩截的紙人。
葉凡後知後覺道︰“盈盈，趙潔的尸體都取出來……”
“嘩啦啦”
尸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堆白色紙人，或腦袋上有血洞，或沒了腦袋，與那些趙潔的死相一模一樣。
葉凡腦袋嗡的一下︰“這、這些‘趙潔’都是假的？可她們的血肉是那麼真實……”
“這，是命宗的手段。”
“等等，師姐你是說，趙潔是上界的命宗修士？”
“嗯。”
洛玉頷首道︰“古玉被封禁，恐怕也是趙潔做的手腳。”
葉凡沉默。
這意味著，趙潔在來東海市之前，就大概率猜測到黑色古玉的存在，並擁有克制之法。
也就是說，他在趙潔眼中早已沒有了任何秘密。
莫非是柳如煙那里出了問題？
亦或者，是趙潔從其他地方得到的情報？
洛玉輕聲道︰“師弟，前往上界得盡快了。趙潔，應該是在謀劃著什麼，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好。”
葉凡心情沉重的點頭。
心憂牡丹山的安全，葉凡立刻飛向牡丹苑。
當然，柳盈盈還留在古玉空間，倒是洛師姐選擇了出去。
牡丹山無比安靜，沒有外人造訪過的痕跡。
葉凡又回了先前吃飯的那家粵菜飯店，能看到支離破碎的建築，以及……店老板懵逼的神情。
“老板，我說的都是真的。房間包廂莫名其妙塌了，然後一個女顧客變成了一張黑色的紙人，化作黑光不見了。哦對了，她這一桌沒付錢。”
“……”
洛玉看向葉凡。
葉凡嘴角抽了一下，這都啥時候了還惦念著飯錢！
葉凡看到飯店老板身體有暗傷，便隨手彈了一粒療傷丹藥，算是了卻這樁因果，丹藥就當做補償了！
“師姐，不知那趙潔是逃了，還是重新躲了起來？真是狡詐陰險，險些上了她的當！”
“不知道，先回去再說。”
“好。”
回到牡丹苑。
葉凡突然皺眉，因為山腳邊緣有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利用各種法寶在不斷試探著牡丹山的護山大陣，似是想要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