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清歡！”
“你給我說話，裝啞巴是沒用的。”
瞧見師父一聲不吭，葉凡心頭頓時急了，他還真怕哪天回玉女觀再也看不到這個傻女人。
所以才臨時起意，差遣清風劍又回了一趟玉女觀，將甦清歡連哄帶騙的給騙下山。
葉凡想讓甦清歡知道，他這個徒弟特別能惹事，當師父的得好好活著。
可。
看到甦清歡沉默的態度，葉凡就知道他先前的擔心並非多余。
難怪這麼多年不去找大徒弟，前一陣突然積極起來，原來是在準備後事。
“還不說話？”
葉凡氣的牙根癢癢，一把將甦清歡拉到懷里，狠狠扇了一下。
孽徒！
甦清歡疼得淚眼汪汪，狠狠瞪向葉凡。
以前都是拍，這次是扇，力氣重了不是一點半點。
“好好好，還不說話是吧。”
葉凡選擇直接上強度，打算撕裂金丹境鎖鏈。
“？？？”
察覺到葉凡那即將飆升的境界，甦清歡慌了，打個屁股而已，至于嗎！
葉凡就像以前那樣假裝打，她假裝疼……多好呀。
沒辦法了。
甦清歡只得開口“好徒兒別撕鎖鏈，為師不是不理你，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無法回答你。”
甦清歡語氣幽幽“只能告訴你，玉女觀歷代觀主都短命是有原因的，為師也逃不過這宿命。”
“屁！”
葉凡一戳甦清歡胸口“問問你的心，你當初修仙是為了當短命鬼？”
“我輩修士，要爭、要斗！”
“人生的結局並非早已注定，要有一顆勇于不向命運低頭的心！我不管什麼原因，反正你不能死。”
葉凡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不能沒有師父你。”
甦清歡笑靨如花“真的？”
“假的！”
“……”
甦清歡嗔了葉凡一眼，輕嘆道“那如果我不死，後果……會很嚴重很嚴重呢。”
“多嚴重？”
“比如天塌下來，比如……”
“如果天塌，那就把天補上！”
“如果補不了呢。”
“師父，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咱玉女觀是被選中的倒霉蛋，隔幾十年就得向老天爺或者誰誰誰獻祭一個觀主，否則就得降下天譴滅世。要真是這樣，那可就太俗套了。”
“……那倒不至于。”
甦清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即便葉凡口中之事真的發生了，那倒霉蛋也不可能是玉女觀。
為了取悅天地而獻祭其他宗門，那以昆侖墟、青丘妖山、蓬萊仙宮三大聖地為首的各大修仙宗門更不可能同意。
凡人中的西門豹，在幾千年之前就將獻祭少女取悅河神的巫祭推進河里淹死。
本就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修仙者，怎麼可能越活越回去。
甦清歡似呢喃似自語道“是跟仙門有關。”
仙門！？
葉凡眉頭挑起。
還想繼續追問，就見甦清歡嫣然一笑“為師答應你，絕不死在你前頭。但你也別繼續問了，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嗯。”
葉凡鼻子哼出一聲，勉強算是滿意。
想了想。
又重重拍了一下甦清歡的臀兒。
“呀！”
甦清歡驚呼一聲，又是羞憤又是迷茫“都答應你了，還打為師作甚！”
“手突然就不听使喚了。”
“……”
這時候。
葉凡感應到佘月跟有甦長寧的兩道氣息在快速接近。
若正常情況。
以葉凡區區金丹大圓滿的境界，是根本感應不到有甦長寧的，可對方為了以示友好，散出了一縷妖氣。
“你去吧。”
甦清歡躺在貴妃榻上，慵懶道“舟車勞頓，為師小憩一會兒。”
“好。”
兩只妖很快來到湖心島，但沒進小木屋，而是葉凡新搭建的一座茶室。
“主人，茶煮好了。”
往常車速極快動不動就嚶嚶嚶的東方鳶，此時那叫一個端莊優雅，有了點‘沈雅’那大家閨秀的味道。
她拂袖。
為屋中三人倒茶。
之所以是三個人，是因為甦清歡沒來茶室。
有甦長寧摸了摸耳飾，不明白葉凡怎麼會讓一道魂魄來當侍女。
但也沒多想。
有甦長寧喝了口茶，是她比較喜歡的綠茶，味道十分清淡潤口。
佘月坐立難安。
她本想接替東方鳶手上倒茶的活，卻發現東方鳶只是眉眼彎彎道“客人請用茶呢。”
“……”
佘月明白了，她是客人，東方鳶不是。
葉凡瞥了東方鳶一眼，後者頓時正襟危，時刻準備添茶。
葉凡又雲淡風輕的看向有甦長寧。
十六王族之一的九尾狐？
小狐狸罷了。
昨天晚上沒敢仔細打量，如今有甦清歡鎮場子，葉凡十分膽大的端詳有甦長寧。
不得不說真是個大美人兒，尤其是那一抹艷紅色狐耳尖尖，格外妖艷。
“葉道友，看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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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甦長寧微笑，清冷面容宛若雨後初霽的彩虹，美的沁人心脾。
明明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可又從對方話語里感知不到任何距離。
“甦道友見諒。”
葉凡輕嘆道“看到甦道友，便想到了我那好兄弟有甦長青，他被薛玉追殺到險些身死，我心甚痛！不知我那好兄弟現在如何了？”
有甦長寧無言。
她已經從好佷兒那，得知了與葉凡的恩恩怨怨。
有甦長寧是萬萬沒想到，葉凡臉皮厚到居然能睜著眼楮說瞎話。
想必那被搶走的儲物玉扳指也要不回來了……
有甦長寧道“不勞葉道友記掛，長青身體安康。”
“那太可惜了……哦不，那可太好了。喝茶喝茶！”
葉凡主動招呼有甦長寧喝茶，兩個人十分有默契，不再聊有甦長青，也沒聊修行上的事情，反倒聊起了東海市的風土人情跟特產。
氣氛特別融洽！
這讓東方鳶暗暗警惕。
不愧是狐狸精，比佘月還要危險，主人的魂兒都快要被勾走惹。
東方鳶替有甦長寧添茶。
有甦長寧喝了一口，就發現東方鳶又添滿了，她微微皺眉再次小抿一口，然後東方鳶又添滿了……
葉凡開口“出去。”
“喔……”
東方鳶不敢反抗，委委屈屈的離開了。
有甦長寧笑道“這小侍女有點兒意思，是怕我搶走葉道友呢。”
葉凡也笑“她想多了。”
有甦長寧眨了眨眼“如果，她沒想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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