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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宅別墅門口,隨著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廖其琛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宣萱,當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就怔住了。
整個人都懵了,一種無形的苦痛在心里蔓延,痛至四肢百骸,壓抑的苦悶一涌而出,難以自制。
宣萱看到他時,也有些許的發愣,但只維系了兩秒,隨之就被一種巨大的嘲諷取代。
她冷笑的看著他,無奈的笑容在唇畔蕩漾。
越是這樣笑的漫不經心,越無法掩飾心里巨大的傷痛,那純美的笑容,也生生的刺痛了廖其琛的眼楮。
他說,“宣萱,對不起,我……”
宣萱搖搖頭,“我不想再听這三個字了,廖其琛,我不是過來找你的。”
說話時,她便邁步往里面走。
和廖其琛擦肩時,他快速的出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來找那個人的嗎?”
壓下心中的全部情緒,宣萱盡量語氣平緩,點了點頭,“是,我來找廖景倡的,我有話要問他。”
廖其琛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宣萱,你听我說……”
她怎可能還听他說什麼,快速的想要甩開,無奈廖其琛力道極大,抓著她的手腕怎麼都不肯放開。
他說,“算我求你了!別去了,宣萱,不管你問什麼,他都不可能告訴你的!真的!”
頓了下,面對不停掙扎的宣萱,他又補充說,“相信我,好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逼出了她全部的壞情緒。
宣萱失控的冷笑,“相信你?廖其琛,你還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
三言兩語,廖其琛的手臂,竟向掙脫操控的木偶,經不起她輕輕一掙,無力的垂于身側。
是啊,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祈求她的相信!
他騙了她整整十年。
讓她像個傻子一樣,傻傻的相信他,愛著他,甚至……還幻想著和他有著美好的以後,連邵勁堯都要拋棄了,就為了他!
宣萱不敢想自己有多愚蠢,盡快的倒吸口冷氣,大步朝著里面別墅走去。
她確實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廖景倡。
就算他不回答,她也要說,也要問!
果不其然,廖景倡根本沒有見宣萱,甚至連別墅的大門都沒讓她進,只有年邁的老管家站在門口,說著客氣的話語,輕她回去。
但宣萱的情緒使然,她怎可能輕易的乖乖回去?
她站在樓下,仰頭看著二樓亮燈的房間,感覺廖景倡應該就在樓上吧!
宣萱站在那里,對著樓上的房間,眯了眯眼,抬手將碎發攏去耳後,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廖董事長,我知道十年前的那場車禍,你不是凶手,案發當時,你也沒有坐在駕駛位,和我父母的死,沒有任何關系,但是——”
越是提及十年前的車禍,宣萱控制不住的心髒,前所未有的劇顫著。
十年前,她曾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車子撞飛,倒在血泊里,無人問津。
她就要沖過去時,卻被廖景倡攔下。
以至于連父母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等她再趕去醫院時,看到的只是父母冰涼的尸體……
那種感覺,可以想象嗎?
宣萱說,“既然你不是凶手,但為什麼一再的包庇真凶?還干涉警方辦案,用你的權勢,一次又一次的阻礙……”
“我只想知道一個真相,難道就這麼難嗎?”
“是,我承認十年前我收了你給的錢,很沒有骨氣,甚至還答應了你忘記一切,帶著弟弟好好生活……”
如果十年前宣萱沒有收下那筆錢,她和宣黎兩個人的生活都難以維持,她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收那筆錢!
但這卻成了她這十年來,最後悔,也最痛苦的一件事,無數次想起來,都恨不得想要殺了自己的沖動!
“甚至這次你逼我離開,我也答應了,也想乖乖的離開,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但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還要派你的兒子來我身邊監視啊!”
“難道我就這麼可怕嗎?我就這麼讓你們提心吊膽嗎?”
她痛苦的身體發顫,宣萱真的想不通,她到底有何讓人畏懼的,讓廖景倡威脅不夠,還在十年前派來了廖其琛安插她身邊!
宣萱說的每一句話,廖其琛都听到了。
一字一句,像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在他心上剜挖,疼入骨髓。
不知道她那句話觸動了廖景倡,惹得他勃然大怒,直接在樓上拿著對講機吩咐樓下安保人員,將宣萱驅趕出去。
那些安保人員,一律黑色西裝,每一個人高馬大,突然出現圍在宣萱周圍,無論是眼神還是態度,都惡劣至極。
“小姐,這里可不是讓你隨便撒野的!”
“識相的,馬上滾出去!”
“別找不痛快讓我們動手!”
宣萱盯著他們,氣憤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扣著掌心,“我說完了自然會走!不用你們轟!”
那幾個人陰冷一笑,“呵呵,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好啊!成全你!”
說著就要動手,宣萱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抵得過幾個男人,她下意思的後退,卻不慎撞入了一個寬大的胸膛,還未反應,耳旁就傳來一聲冷冽森然的低吼——
“我看你們誰敢!”
聲音在她頭頂上發出,宣萱錯然的仰起頭,是廖其琛。
他握住宣萱的手臂,溫熱的大手包裹著她冰冷的小手,一如既往的溫柔,卻橫眉冷目的對著旁邊幾個男人。
幾個男人當然知道廖其琛的身份,嚇得不敢輕舉妄動,用對講機尋求廖景倡下一步指使。
而期間,廖其琛直接仰起頭,對著樓上的父親,也看著身旁的宣萱,開口說,“我留在你身邊不是想要監視你,宣萱,我是真的喜歡你,也真的愛你,對不起,但我還是一直以來欺騙了你……”
“我只是不想成為被你討厭的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廖其琛抬眸,掃了眼樓上,他知道,明亮的窗戶里側,廖景倡一定在,身為父子,他太了解父親的形事做法了。
他又說,“如果說身為廖景倡的兒子,讓你痛恨至極的話,那麼宣萱,從現在開始,我和廖家斷絕一切關系!不管是大西洋帝國,還是廖氏的一切,我都不要!”
“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