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醒了還要被警察逮著進行思想教育。伏黑姐弟站在牆角,作為最佳群眾觀看了全程——
“24歲,女,名字是凌繭明礬?”
“……”凌繭坐在床上尷尬地點了點頭。
警察一臉鄙夷“……哪個單位的?”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聞言,在場的警察轉頭小聲議論。
凌繭無意間還听到幾個“關鍵詞”搞玄學、老巫婆、招鬼……
“我們之後會聯系你的工作單位進行確認。”
話音剛落,凌繭直接應激不是!你要確認什麼?!投訴信已經夠多了!
“雖然這次你也是受害者,但請不要對中學生’傳教’。帶著弟弟妹妹深夜蹦極,這可不是成年人能做出的事。”
冤不冤吶!我你!又不是她組織的試膽大會!
接下來就是來自警察叔叔一連串不容反駁的批評教育……
……
再後來總算送走了那幾位“黑貓警長”……
“啊!完蛋了啊!待會警察的奪命電話打過去……夜蛾校長怕不是要把我的腦袋錘穿!”凌繭欲哭無淚。
……“絕望”地跪坐在床上,眼楮里“不再有光”。
“凌繭前輩,你有腦震蕩……校長估計不會錘你的腦袋。”伏黑惠上前安慰道,順便還遞了一根香蕉過去。
“……不是…(嚼嚼)”凌繭憤怒地啃著香蕉“為什麼是腦震蕩?!(嚼嚼)昨天晚上別說撞了,還沒有什麼東西能摸到我的頭呢!(吞)”
伏黑惠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講出口“你知道你的前額有個標記的吧?”
“……”
醫生為凌繭的額頭纏了一圈繃帶,而在那圈白色之下——是一個謎一樣且無法消退的咒印。
……一陣默然……
在即將冷場之時,凌繭忽地一笑“我可是特級,你怕什麼?而且我的頭現在沒有半點不舒服。”
“……”
一旁的津美紀緩緩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凌繭額前繃帶。
“小繭,真的不痛嗎?”
凌繭垂眼搖了搖頭。
“津美紀,我很抱歉……”
凌繭是在下午才醒過來的,醒來時首先入眼的便是津美紀擔心的面孔。
她心里是有愧疚的如果可以……她想救下在場的每一個人。
津美紀的好朋友……被 索佔據了身體,凌繭卻只能在她的眼前用殘忍的方式對待那具身體。
“是該道歉。”津美紀緩緩說道。
可溫柔少女的下一句話卻是“如果小繭沒有受傷就好了。”
“真的很擔心!全身都是血,最後還暈倒了……”津美紀低下了頭。
“雖然一直都知道……你們在瞞著我做著什麼……可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是這麼危險的事。”
津美紀停了停。
隨著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夏美的事……不是小繭的錯……錯的是讓她變成那樣的人。”
淚水劃過了馬尾少女的臉“……錯的是借著她的身體傷害他人的人……或許有一天她還能回來……那是我的祈願。”
“但我現在的願望——只是希望眼前的你能健健康康的……平安無事就好。”津美紀又露出了往常那般的笑容。
……但其實…那始終松不開的眉間……要真正走出來,作為僅是普通人的津美紀來說……還需要一段時間吧……
伏黑惠靜靜地凝視著他的姐姐,天真且善良的老好人。
……所以這就是凌繭認為津美紀叫自己“姐姐”會很違和的原因吧……她照顧著所有人……即便被他們“排除在外”。
凌繭輕嘆,最終點了點頭“我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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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位已經活了千年的術師來說,他不在乎“容器”的生死殘缺,他只在乎計劃的執行。
只要能達到最終的目的,無論是男是女,也不在乎年紀大小……他可以隨時隨地寄生在他人體內。
短短一天時間內,他就換了另一具身體——這次是一位蓄著大胡子的中年男人。
而原本“井上夏美”……被計劃中的意外所牽連,無論什麼樣的反轉術式都無法治愈她靈魂之上的傷口。
兩位“密謀者”聚集在下水道里,居高臨下地望著被他們所遺棄的尸體。
“真可憐啊。”暴隆斜靠著一側的牆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