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副本有不同的玩法。
在東京的豪門副本時,因為我的對手除去有錢外沒有任何優勢,戰斗力弱的簡直沒眼看,整個烏丸家綁起來都不夠我熱身的,于是我秉承著強者不恃強凌弱的準則,用的是相對合法的商業手段來對付他們。
然而在橫濱副本戰斗中,戰斗力和智商才是通關的鑰匙。
要麼戰斗力高到能碾碎一切算計,要麼擁有能看透所有陰謀的智慧,如果運氣不好兩者都不佔,那麼恭喜對方be結局已預定。
別看黑衣組織這些年跟各國的警方一直斗的有來有回,並且牢牢佔據優勢為非作歹了許多年,是讓各國警方頭疼的毒瘤。
如果不是黑衣組織首領判斷失誤把組織遷到了橫濱,如果不是黑衣組織跟港黑與虎謀皮,那麼黑衣組織或許還能繼續逍遙多年,然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由此可見黑衣組織的氣數到頭了。
跨國犯罪組織對上異能力組織完全沒有一戰之力,戰斗等級完全不是同一個層面的,怎麼可能會有勝算,等森鷗外榨干他們的價值之際,就是黑衣組織覆滅之時。
落入了老謀深算的森鷗外手里,除非像我當初一樣有太宰這樣的智商天花板幫忙,亦或者是超越者這樣的絕對靠山,否則只有覆滅一個結果。
正因為我預料到了黑衣組織的未來,所以前段時間我才會把自己收集的資料,還有從烏丸宅找到的東西全部交給了太宰。
而這些東西在經過太宰的簡單整理後,成為了談判的籌碼,太宰已經同森鷗外進行了友好協商,在太宰高端的談判技巧下,森鷗外自願讓出了一部分好處來,也就是研究所的部分。好在這不是森鷗外最看重的部分,否則他絕對不會輕易松口。
太宰和森鷗外達成協議,這就代表我可以坐享其成,只是我閑不住,總想有些參與感,或者說攪一下渾水。
事實證明,實力足夠的情況下人的膽子自然會變大,從前的我天天想著怎麼努力求生,力求成為不會被關注到的背景板。而眼下我只想給兩個組織的首領添堵,給他們制造各種各樣的麻煩。
我坦然表示自己身份有問題,而且立場也並非是偏向黑衣組織的,如今算是跟琴酒攤牌,我實在好奇琴酒接下來會如何處理我。
我可不想玩的正高興的時候,琴酒突然殺出來,破壞我的游戲體驗感。
我跟在琴酒身邊不是一天兩天,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外人不知曉的東西。比如說琴酒為什麼會對叛徒和臥底那麼敏銳,總能發現組織中潛伏的老鼠,不是琴酒對臥底有雷達,而是他時不時就會對下屬某一段時間的行蹤和郵件進行抽查。
身為行動組老大,琴酒有這個權利和能力。不要提隱私,組織成員沒有這種東西。從加入的那天起,他們的命全部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
防患于未然才是這位勞模的工作態度。
一般的組織是發現情報泄露後,才會從上到下排查所有成員,而琴酒的重點在防範,所以他會時不時抽查成員行蹤和郵件,一點發現有問題,那麼恭喜這位成員,他基本逃不出琴酒的魔爪。畢竟,組織主打的就是寧可殺錯不能放過。
這也是為什麼許多臥底潛入時期沒有問題,等熬出資歷後反而會被發現的原因。
一旦人放松下來不再小心謹慎,自然會露出破綻。
在這種隨機的抽查下哪怕沒有實際證據,只要組織的成員行蹤或者通訊有問題都會被鑒賞和審問。
而我的情況跟這些人不一樣,我是真的跟本地勢力有牽扯,而且私下還把會涉及到首領的資料交換了出去。
我是真的好奇琴酒會如何做,是把我的情況上報首領,把我這個不定時炸彈處理掉,還是瞞著他所忠誠的首領繼續包庇我。
琴酒的目光明明滅滅,宛如毒藥的綠色眼眸中沒有我的身影,他看著虛空中的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我把手里的可樂喝完了一半後,琴酒才有了下一步動作。
“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琴酒靠坐在沙發上,手已經放進了風衣的口袋中,他的不離手的伯萊塔就放在衣兜之中。“當初在美國的時候,那場車禍到底是不是意外?”
是意外最好,如果不是……那計劃這一場意外的組織能力不可小覷。
他能接受輝夜的身份有問題,但不能拿接受她是其他組織的人,兩人的立場決定了他能不能繼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確實是一場意外,我並不是其他組織安插進來的人。”
琴酒這是把我當成臥底了嗎?話說我身上的特質到底哪里像臥底了?
臥底要我比勤快多得了,可不會像我這樣沒有出息,只想薅組織的羊毛。
再說那場意外對我來說只是入場動畫而已,唯一的作用就是讓黑衣組織的首領有機會發現我這位孫女,除此之外毫無用處。
“你跟警方是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我一個前港黑成員哪敢跟警方的人有交集。
唯一算是有來往的只有異能特務科罷了。
不過琴酒明顯說的不是這個,所以我就沒有主動提起。萬一愈描愈黑怎麼辦。
“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泄露組織的情報嗎?”臥底的可能性排除了,下面就看輝夜是否做過背叛組織的事情。
“這個不太好說。”
畢竟前段時間,我剛把可能跟首領有關的資料給了別人。
琴酒神色略顯得有些緊張,出賣情報這事可大可小,他能抹平的話自然算是小事,然而組織到底不是他的一言堂,但凡被朗姆或許其他人發現,到時候不管輝夜難逃責罰,他也要受到懲罰。
兩個人早就被綁在了一起,一旦出了問題,誰都跑不了。
如果真有那天……琴酒看著在思考如何解釋的人,琴酒想拉著對一起滅亡的瘋狂念頭再次翻涌了上來。
不是說不會放過他嗎?那就一起消亡吧!
我不確定的看了一眼琴酒,剛剛他的情緒有些不對,然而只是轉瞬即逝,快的像是我的錯覺。
“這解釋起來有點復雜。”事關背景設定,有許多東西沒有證據支持,屬于口說無憑的那種。
“那就長話短說。”琴酒實在受不了我吞吞吐吐的說話方式,只想現在就有一個結果。
“哦,我跟首領有血緣關系,按血緣關系算的話,他是我的祖父。”
總結的很好,下次別總結了。
琴酒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