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黑衣組織的關系戶,我之前都是坦然的拿著工資不干活,把薅組織的羊毛當成是生活必不可少的樂趣。
彼時的想法非常簡單,任務是不可能做到,但是羊毛是必須薅的,誰都不能阻礙物我當一個只會花錢的米蟲。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我身在橫濱這個快樂老家,並決定把組織的重要財產據為己有,自然要積極參與的活動,刷一刷存在感。
為黑衣組織的這艘巨輪的沉沒,添磚加瓦盡一份自己的力。
于是我決定跟著藥研一塊過去,正好給許久沒有聯系的琴酒一個驚喜,用自己的方式給琴酒報平安。
我和藥研按照的郵件上寫的地址,花了些時間才找到了完全不起眼的目的地,一家寫著‘雨村’這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姓氏的房門外。只看它跟同條街道其他房子一般無二的,沒有任何不同的房子,不用敲門我就知道這里是組織的一處安全屋。
藥研先走過去,直接按下了門鈴,然後站在了貓眼能看到的位置,能讓房間里的人看清他的樣子。讓我站在死角,準備給琴酒一個驚醒。
事情跟我預想的差不多,有人走了走到了門口,並且停了一段時間,不出意外是在透過貓眼看外邊的人是誰,隨後 的一聲門開了,而我也順勢站了出來。
然後對上了一張陌生且震驚的臉。
“你好,不知名的同事先生,雖然不知道你在震驚什麼,但是我們最好進屋說話。”我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三個人站在這里,是怕別人注意不到嗎?
不知名的先生側身讓我和藥研進屋,而他落後一步,看著我的背影眼神明滅不定。他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現在的他陷入了另外一種復雜情緒中。
安全屋並不大,我環視了一圈就發現琴酒不在這里,由此可見我們來之前只有那個小哥自己待在這里。
失策了,我竟然撲了個空。
此刻剛剛開門的小哥正有些防備的站在唯一的出口處,眼中是審視和懷疑。
“不要用這種充滿防備眼神看我,明明上次集合大家都在,我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讓人完全記不住臉的路人甲,這位小哥不會對我沒有任何印象吧。”
我承認自己是有些臉盲的人,對只見過一兩面的人著實記不住對方的長相,但凡事有例外,對于好看到一定程度的人,我還是能記住的。
眼前在這位巧合在這個範疇中,畢竟他完全稱得上是英俊,而且微黑的膚色和金色的頭發也是一個記憶點。最主要的是他此刻穿的衣服跟集合那天相同,如果他換了一件衣服,我還真不一定能確認對方是組織成員。
離我們有些距離的男子听聞我的話後,神情並沒有太多改變,依舊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他的任務只是接到人並把對方安然無恙的送到研究所,而這位出現在計劃外的人,說不定會打亂他的整個計劃。
“這位小姐確實讓人印象深刻。”男人這般說著,完全沒有提起有關上次集合的事情。而就如同這位小姐自己說的一般,見過她的人確實不會輕易忘記,那可還是比明星還要出眾的容貌,他怎麼可能忘記。
可只有他清楚,那並不是她們第一次見面。
<afia的人帶走了,怎麼會如此巧合的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不得不讓他多想幾分。
“鑒于我們未曾見過的緣故,即使我並不想懷疑如你這般美麗淑女,但恕我無法放下戒備相信你,所以這位小姐介意我聯系自己的上司核對一下你的身份嗎?”
當然這只是一個借口,他並不懷疑對方組織成員的身份,她當初能出現在倉庫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只是琴酒對她的態度讓他察覺到了幾分古怪。
他之所以要聯系上司,也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情報罷了。
“可以,我並不介意。”
男子很快撥通了上司的朗姆的電話,在數秒等待後,朗姆用變聲器調整過的聲音響起。
“波本,人已經送回去了嗎?”
“我這邊遇到了一些問題,暫時還未完成您布置的任務。”
听到波本還沒有完成任務,朗姆的語氣變得不耐。“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點小事都沒有辦妥。”
“我很抱歉,只是現在情況有變,有位小姐找上了門,我無法確認對方的身份,所以需要同您確認一下。”說到這里被叫做波本的男人頓了一下,充滿歉意的看著我。“不知,這位小姐該如何稱呼。”
“輝夜”我坦坦蕩蕩的回答,確保朗姆能听到我的聲音。
不需要其他的描述,只听這個聲音,電話另一邊的朗姆露出了痛苦面具,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去禍害琴酒好不好,千萬不要摻和到他和下屬的任務中來。
身為掌管情報的干部,他可是十分了解這位大小姐的破壞力的,本來如日中天的烏丸家在她加入後就開始隔三差五的出事,最後這家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偌大的烏丸家也破了產。
說這其中沒有這位背景極硬的少女插手,朗姆是不信的。
對上這位只能哄著的祖宗,朗姆覺得這福氣還是給琴酒吧,他消受不起。
然而,這還不是讓朗姆變得如此唯恐不及的事情,這個時候她應該待在港黑當做人質被監管,而是不是溜溜達達的到安全屋跟波本討論她身份的問題。
“波本,任務暫時放一下,聯系琴酒、立馬聯系琴酒,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這種級別可以插手的。”說完,朗姆就掛掉了電話。
波本緊握著手機,听筒里傳來的忙音在他耳邊不斷回響。
他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著朗姆的反應。 朗姆在電話那頭的表現實在是過于激烈了,完全出乎了波本的意料。
通常情況下,即使是面對一些重要的事情,朗姆也會保持一定的冷靜和沉穩。然而,這次他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甚至沒有給波本留下一點試探的余地。
波本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已經能確認眼前這位小姐並什麼什麼能隨意打發的人。
于是波本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了琴酒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