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撿到其他人掉了的東西會如何?
冷漠一點的人會當做沒有看到,直接走過去。好心人則會撿起試著尋找失主,想著物歸原主。
兩種情況都是最常見的反應。
只有很小的概率會遇到居心叵測之人,他不但不會歸還失主的東西,甚至還想從失主身上獲得利益。
這種人就是正經八百的小人,是社會上的人渣。
遇到這樣的人,我自然不能放過他。
我良好的視力,讓我透過酒店的明亮的玻璃門看到了里面發生的事情,看到了那個攻略者撿起了我‘丟失’的東西,這個時候他尚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就是一念之間,整個人都在關注虛擬的屏幕,還在跟他的觀眾們互動。
然而很快他就做出了選擇,他沒有把東西送到酒店的前台,而是轉身進入了電梯之內,我看著電梯屏上的數字不停增加,最後它停在了我要去的樓層。
他的選擇是什麼一清二楚,很遺憾,他沒有通過這場對道德的考驗,並且選擇了一條死路。
不過沒關系,因為接下來就會有人告訴他,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該做的,而且對方也一定會身體力行的讓他記住路上的東西不能亂撿,更不能貪心的佔為己有。
我沒有直接跟過去,反而先在周圍的便利店里逛了一圈,感覺時間差不多後便再次回到酒店。
乘坐電梯,找到房間號,然後敲門等待對方開門。這次行動就順利多了,沒有出一點意外。
沒有讓我等多久,房門便被打開,不出意料的我看到了琴酒的臉。
琴酒沒有在門口跟人說話的習慣,直接打開門把我帶了進去,動作果決,不過卻不粗暴,我順著力道就進到了室內,在琴酒回身關門的功夫,我十分主動的往里面走,一邊走一邊觀察房間里的布局。
沒走幾步我就在牆邊上看到了一個人形物體,為什麼是人形生物呢,因為對方已經面目全非,想來之前遭受了非人的毆打。
真是好慘,可誰讓他不經允許進入了他人房間,不請自來自然會受到不速之客的待遇。
我走過去試探的用腳踢了一下對方,然而地上的人毫無反應。
琴酒已經站在我的身邊,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地上的人。
“他該不會死了吧。”我問道。
“暫時沒有,這里不好處理尸體。”琴酒的回答十分符合常理。
我點了點頭,琴酒的意思是,如果是在外邊,他早就讓對方一命嗚呼了。
嗯……跟我預料的差不多,我本來也沒想要他的命。
“那挺好,他之後還有用處,交給我處理吧。”
“隨你”說罷他就走向了沙發,並指了指茶幾上的房卡。“把東西收好。”
直到我此刻我才發現,琴酒穿的不是日常行動的黑風衣加帽子的打扮,此刻他穿著襯衫和長褲,狀態要比任務中相對放松的多。
大哥發話了,我自然乖乖照做,琴酒可是剛剛幫了我解決了一個小麻煩,我總不能過河就拆橋,這也太過分了。
“一段時間不見,竟然學會借刀殺人了,確實有進步。”
琴酒這話听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嫌疑,然而實際上他是真的在夸獎對方。
琴酒本身就不是什麼守法公民,做的都是刑法上不允許的事情,對他來說懂得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達成自己的目的,是一件值得贊揚的好事,是需要被認可的。
哪怕他也是其中的可利用的一環。
比起天真的傻白甜,琴酒希望輝夜是白切黑。
“怎麼算是借刀殺人呢,明明是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所以主動求助好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這個時候絕對不要 嘴,一定要乖乖的,否則可能就沒有下次了。
現在事情琴酒把事情都辦妥了,說兩句好話而已我完全不吃虧。
再說什麼叫做借刀殺人,實在太難听了。
我只是在的知烏丸直打算來一場金蟬脫殼的計劃後,把他們的計劃告知了琴酒而已,明明是最正常的任務報告而已,多余的事情我可是半點都沒有做。
琴酒輝夜的解釋不置可否,不過也沒有指出對方話里的漏洞。
他現在心情還不錯,少女今天格外乖巧,雖然知道對方是裝的,但不妨礙琴酒十分受用。
“最近小心一些,暫時不要跟組織里的人聯系,你尚在警方的懷疑中,不出所料的話警方在監控你的手機通訊和郵件。”這就是他為什麼把人約出來,而不是直接用郵件聯系的原因。
雖然組織的手機是經過特殊加密的,一般人都無法破解,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現如今警方只是有所懷疑,且手里也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只能用些不能拿到台面上的手段監控罷了,實際上並不會真派人監控輝夜的行動,所以他把人約出來反而比較安全。
琴酒之前就承諾過會把輝夜從烏丸家帶出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烏丸家的人就接連出事。
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琴酒認定是輝夜做的,即使不是她親手做的,她大概率也參與其中,總之輝夜算不得無辜。
琴酒到不會因此而責備對方亂來,反而覺得輝夜做的不錯。琴酒不在意她做的是好事還是惡事,他在意的是事情有沒有處理好尾巴,在這點上輝夜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整件事情中輝夜一直扮演著弱者的角色,除了對烏丸家的人過于冷淡外,她的表演沒有任何瑕疵。
“過段時間警方就會結案,因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烏丸那個家伙的一個心腹跑到了國外,到時候這起綁架案就會以內訌的原因結案,等事情塵埃落定,警方那邊就會徹底放棄對你的監控。”
至于這個嫌疑人自然不是原本的那個,而是易容後的貝爾摩德,這位有百變魔女之稱的女人,之前還欠著琴酒一個人情,所以琴酒需要她的時候,貝爾摩德也只能悄悄的過來,然後易容成其他人光明正大的離開。
除了人是假的外,所有的證件手續全是真的,想來警方很快就能查到這條線索,然後這起自導自演的綁架案,便能以分贓不均內訌而結束。
整件事只有琴酒和貝爾摩德知道,到時候別說警察就連組織boss都不知道他手下的人參與其中。
“說起來,我到烏丸家沒有多久,這個家就散了,首領那里會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
那可是他的本家,現在基本上被我拆開賣了,真的不會有意見嗎?
“現在才擔心,是不是有些晚了。”這次才是陰陽怪氣。“不用擔心,有伏黑甚爾和夏油杰兩個人給你當護身符,首領即使有異議也不會對你說一句重話。”
組織首領可跟短視的烏丸直不同,對于一些細枝末節、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因此而斤斤計較。相反,為了顧全大局,他完全有能力容忍這些瑣事,包容小輩的氣度他還是有的。
哪怕真的生氣,也不是沖著什麼不懂的小姑娘,而是沖著烏丸直那個白痴去的。
他把烏丸琉璃送到烏丸家,是想讓她見識豪門的奢華生活,想讓她被那種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上流社會所吸引,而主動深陷其中。
烏丸琉璃雖然只是沒有特殊才能的普通人,但她卻擁有稀少的頂級美貌,用的好何嘗不能帶著烏丸家更上一層樓。
然而,烏丸直不懂得投資,相反時刻惦記想要短時間內就榨干她的利用價值,根本不想再對方身上投資哪怕一點資源,在首領看來這跟竭澤而漁沒有任何區別,後來烏丸直更是變本加厲直降身份去做拉•皮•條的齷齪事。
伏黑甚爾沒把他天靈蓋掀起了都是他脾氣好。
烏丸家敗在他手上根本沒有什麼懸念。
果然是撿漏上位的家主,要格局沒格局,要心胸沒心胸,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最後甚至把自己作死了。
組織首領能有什麼想法,只能當做完全不關心不在意。
擺出一副孩子受苦的樣子,囑咐琴酒好好安慰對方。務必不能讓伏黑甚爾和夏油杰遷怒到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