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既然有如此才學,為何不致力于功名,萬一有朝一日金榜題名,也可以光宗耀祖。”讓下人收了陳小軍的柴火後,二姑娘朝著陳小軍施了一禮。
    “我就是個砍柴的而已,其實我那些詩詞都是別人寫的,我只是一個搬運工而已,真不懂什麼文學,如果去考功名,那真的會讓人笑掉大牙的。”陳小軍淡淡一笑,拒絕了,他這一世只能是樵夫。
    “先生太謙虛了,這里有一份糕點,是我親……我家下人做的,希望先生收下。”二姑娘嘆了口氣,從小蓮手中接過一個食盒,遞給陳小軍。
    自從听了陳小軍的詩詞,二姑娘對陳小軍暗生情愫,只不過陳小軍的身份讓她永遠看不到希望,今天特意勸說他去考功名也是想讓他能有個好的前程而已。
    陳小軍深深的看了二姑娘一眼,生在古代的大才子泡妞真的太簡單了,寫幾首好詩,就有漂亮姑娘向他示好,哪里像後世,彩禮就難住了很多人。
    “我家娘子正好喜歡吃糕點,那就多謝了。”為了斬斷二姑娘這段看不到希望的感情,陳小軍直接把自己已經成親的事情擺在了台面上。
    自己這一世注定是個樵夫,跟二姑娘注定不會是同一個階層的人。
    雖然被人喜歡蠻爽的,可也不能拖累別人姑娘家啊。
    听到陳小軍已經成婚了,二姑娘面色變了一變,要不是身邊的丫鬟小蓮給她扶著,差點就要摔倒了。
    “既然如此,就此別過。”二姑娘咬了咬牙,恢復了一絲鎮定,朝著陳小軍拱了拱手。
    陳小軍苦笑著搖了搖頭,上了牛車後,一邊趕著牛車,一邊大聲念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他這是寫給我的嗎?真是一首好淒涼的詩。”二姑娘默默的看著陳小軍離去的身影,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原來他都明白,他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
    ……
    告別了二姑娘,陳小軍嘆了口氣,看樣子以後賣柴不能再這麼干了,不然真指不定會出事。
    就在陳小軍采購了一些物資出了城門後,不過三四里地,他便感覺身後跟著些許人。
    這是有人要查自己的住處,還是因為自己采購的這點物資,想要截殺?
    陳小軍眉頭一皺,隨即又放松下來,幸好不是兩個月前,不然他還真的得提心吊膽了。
    藝高人膽大,陳小軍也沒特意停車,依舊按照以往的速度朝著前方行去。
    幾分鐘後,一群人來到了陳小軍的近前,把他圍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麼?”陳小軍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
    “小子,我們盯了你好些時日了,老實交代,你那些詩句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為首的一個刀疤大漢拿出一把匕首,在陳小軍面前隨意比劃了一下。
    “各位好漢,那些詩句是我撿到的一本詩集上的。怎麼……怎麼了嗎?”陳小軍似乎被嚇到了,驚慌失措道。
    刀疤大漢聞言微微一笑,沒想到這人是個軟骨頭,輕輕一嚇就全部交代了,看來這次任務可以輕松完成了。
    想到這里,刀疤大漢得意一笑,拿著匕首,剔了剔牙,問道,“那本詩集呢?”
    “燒……燒了。等我把詩集上的詩背下後,我就把詩集給燒了。”陳小軍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什麼?燒了,你是真的想死是嗎”刀疤大漢大怒,真是樂極生悲,原以為立馬就能完成任務,誰知道中間又出了差錯。
    此刻他恨不得一刀把陳小軍殺了。
    不過上面有交代,務必把背後的人查出來。現在知道只是這樵夫好運撿到了一本詩集罷了,而且這詩集又被這樵夫燒了,只好讓這樵夫把詩集默寫出來,才能完成這次任務。
    “你趕緊把那詩集給我默寫出來,不然我便殺了你,然後丟到山上喂野狼。”刀疤大漢威脅著說道。
    “這……被你們一嚇,我真默不出來。”陳小軍看了刀疤大漢,搖了搖頭道。
    刀疤大漢聞言眉頭一挑,“你是覺得我的刀不利嗎?想試試?”
    “不敢,不敢,我見各位也不是求財,也不是求命,只不過是求一些詩詞而已,我看這樣吧,你們給我的銀子,興許我就有了動力,或許就能把詩集給默寫出來了。”陳小軍嘿嘿一笑,頃刻間又換上了一副貪財如命的面容。
    “你……”刀疤大漢大怒,拿著匕首就想給陳小軍一點顏色瞧瞧,只是他剛有動作,卻是被背後一個人拉住了手臂。
    “公……公子,你這……”刀疤大漢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何突然出手,又為何突然要暴露身份,不是說好了全權讓他負責的嗎?
    “行了,如果按你這般強硬,估計什麼都得不到。”公子哥不耐煩的讓刀疤大漢讓開,自己來到陳小軍的面前,淡淡一笑,“開個價吧,你的詩詞本公子買了。”
    “果然公子就是公子,既然公子都那麼說了,我便開價了,一首詩,一百兩銀子。”陳小軍笑了笑,自己的詩可不是大路貨,一百兩一首算是賤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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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兩銀子一首,你怎麼不去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街上可都是白送。公子,讓我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看他還敢不敢獅子大開口。”刀疤大漢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就想上前給陳小軍一點教訓。
    “這位刀疤大哥,我那些詩可沒有白送,因為詩是從我口中說出,所以嚴格來說那些詩依舊算是我賣柴郎君的,我只不過是通過那些人把我的詩傳唱出去而已,現在你們要買詩,那就是把署名權也給買了,那自然不是一個價格了。”陳小軍淡淡一笑,並未害怕刀疤大漢的威脅。
    “我這個腦子怎麼就那麼想揍一個人呢?”刀疤大漢捏了捏拳頭,看向自家公子,“公子,我想揍他,請應允。”
    公子哥看了刀疤一眼,懶得理會他,“一百兩就一百兩,你那還有幾首?”
    “我這還有十首吧,你要買幾首?”陳小軍看了看這公子哥,想來千把兩銀子應該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就只有十首嗎?我這可足足有萬兩銀票,你就不想把這錢都賺了?”公子哥似乎看穿了陳小軍的心思,嗤笑了一聲,從懷里取出萬兩銀票。
    “啊呀,你看看我這個腦子,記錯了記錯了,我記得還有百來首吧。”陳小軍嘴角一翹,看來被這公子哥識破了。
    反正這詩歌賣誰不是賣,有錢不賺白不賺。
    “兄台果然好記性,在下公孫勝,剛才多有冒犯,失禮了。”這樵夫果真不簡單,只一瞬間公孫勝便改變了他的計劃,準備交好陳小軍。
    “原來是公孫家的公孫公子,失禮了,在下陳小軍,就是一個比較市儈的樵夫。”陳小軍當然不認識公孫勝,可不妨礙他假裝認識啊。
    公孫家的公孫公子,嗯,沒毛病。
    “你認識我?”公孫勝眼楮一亮,心情好了幾分,連帶著對陳小軍的態度也好了幾分。
    “略有耳聞。”陳小軍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名聲,大家都說我只會招貓逗狗,今天我買了你的詩詞,就是想讓那些人看看,我也是會做詩的,也是有點文學的。”
    公孫勝今天有此舉動,也是受了陳小軍賣柴送詩的啟發,他也找過其他人給他代寫,可寫出來的詩詞跟陳小軍的詩詞根本沒可比性,不是他想要的,根本不能讓他出名,所以他才在今天找到了陳小軍。
    “好說好說,只是公孫公子只想弄點詩詞歌賦嗎,就不想出人頭地,考個功能什麼的?”突然,陳小軍腦海里浮現了一個計劃,一個能讓他短時間內完成任務的計劃。
    “你……你能幫我考取功名?這怎麼可能?”公孫勝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陳小軍。
    “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陳小軍淡淡一笑,靠近了公孫勝,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道,“難道公子沒有听說過冒名頂替考試一說嗎?我們兩個,我有學識,你有錢,只要公子當官之後,答應幫我一個忙就可以了。”
    “什麼忙?”公孫勝顫聲問道。
    “幫我賣柴火。”陳小軍提出了一個讓人不可置信的條件。
    “賣柴火?你莫不是在耍我玩?”公孫勝瞪大了眼楮,感覺陳小軍在耍他玩,可看陳小軍的眼神又不像開玩笑。
    陳小軍嘆了口氣,道,“我父親也是一名樵夫,每天除了砍柴,還要賣柴,有時候運氣不好還賣不掉,所以我從小就是挨餓長大的,那時候我就有一個夢想,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當個比我父親厲害的樵夫,不再讓我的家人挨餓,孩子挨餓。”
    “那你說能幫我考取功名是怎麼一回事?以及你那些詩詞又是怎麼一回事?”公孫勝感覺陳小軍的話前後十分矛盾,既然只是一個樵夫之子,那怎麼又會有如此學識,總之陳小軍透露著一股怪異。
    “當然是因為……我過目不忘咯。”陳小軍淡淡一笑,絲毫不擔心公孫勝的懷疑。
    “你過目不忘?當真?”公孫勝確實听說過有人有這麼一個天賦,而這個人就是當今的右丞相宇文空,他當年就是靠著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三元及第,才被當今聖上看中,從而平步青雲,成了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丞相。
    “不信的話,試一試便知。”陳小軍笑了笑說道。
    “好,我這里有一本我平時記賬的賬本,給你一刻鐘時間,我會隨機抽查。”不是公孫勝不信陳小軍的話,而是這個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要發達了,不得不讓他慎重行事。
    接過公孫勝遞過來的賬本,陳小軍隨意的翻看起來,以陳小軍現在的記憶力,跟過目不忘也差不了多少。
    不到一刻鐘,陳小軍就把整本賬本記了個通透。
    “好了,你抽查吧。”陳小軍確認自己已經全部記下後,把賬本還給了公孫勝。
    “第三頁,第三行。”公孫勝拿回賬本後,也不打開,就直接開口問道。
    陳小軍笑了笑,“支,二百兩,買入生絲一批。”
    公孫勝看了陳小軍一眼,隨後打開賬本查看,果真寫著︰支,二百兩,買入生絲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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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頁,第五行。”不信邪的公孫勝再次開口問道。
    陳小軍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支,一百五十兩,買入茶餅若干。”
    “好好好。本公主答應你了。”公孫勝確認無誤後,大喜,看來自己真的是找到了一個寶貝,沒錯,在他眼里,陳小軍就是寶貝,一個能讓他踏上仕途的寶貝,至于會不會穿幫,他有想過,但是這點風險對比起往後的風光無限,他覺得還是值得冒的。
    一個不想當官的紈褲子弟,不是一個好的紈褲子弟,公孫勝也不例外。
    “行,既然公孫公子同意了,那這段時間就可以開始裝作認真讀書的樣子,對了下一次童試是什麼時候?”陳小軍點了點頭問道。
    “還有三個月就開始了。你想這次就直接開始考試?”公孫勝激動的問道。
    “那肯定是越快越好了,那公孫公子趕緊報名,要是錯過了就只能等明年了。”陳小軍淡淡的說道。
    “你放心,我這就讓家里去報名。對了,我長你幾歲,以後叫我勝哥就好,咱們往後以兄弟相稱。”公孫勝其實也不是什麼壞心腸之人,只是有點紈褲罷了,現在認可了陳小軍,便直接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陳小軍也不客氣,直接拱了拱手,“小軍見過勝哥。”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陳小軍也給了公孫勝幾首詩詞,讓他在這幾天慢慢放出去,先把不學無術的名聲給洗一洗。
    “軍弟果然大才,這幾首詩,每一首都是傳世佳作啊,真是看得人滿心歡喜啊。”公孫勝雖然不學無術,但是欣賞詩歌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自然識得詩歌的好壞。
    “勝哥謬贊了。”陳小軍謙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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