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沒拿過實物了？”徐瑤看著陷入到沮喪中的向凌風問道。
“我每天都在拿啊。”向凌風皺緊了眉頭。
“書本，筷子，還有衣服什麼的…”他把每天的事物都一件一件記起，就像走馬觀花那般。
“…怎麼可能會這樣，拿起書本，穿著校服的時候，明明感覺一切正常…”向凌風喃喃自語著。
“生活里的常用物，短時間內是感覺不到變化的。”徐瑤解釋著，“尤其是身體，過段時間都要檢查一下的。”
“那，我以後該怎麼辦？”在完成約定之前，這副借來的身體可不能先倒下。
“唉…”徐瑤摟住向凌風的肩膀，“別這麼急著灰心嘛，又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向凌風猛地仰起頭看著徐瑤的下顎線。
還記得你第一次用元素爆炸時候嗎？剛剛形成的魔法紋路斷了個七七八八，喝了一個月藥劑再加上你自己的努力才修復完成的不是嗎？”
“可是…肌肉筋骨這些也能喝藥恢復嗎？”向凌風不解問道。
“對頭。”
“我現在就去聖愈所！”向凌風轉身欲走。
“但是你的經脈和肉體太虛弱了，現在還不能喝那些大補的藥。”
向凌風步腳步一頓，“那我該怎麼做？”
“破而後立。”
“什麼？”
“元素能量能修補好你的魔法紋路，身體的自愈能力也能修補好撕裂的肌肉縴維和通體經脈，同時讓它們變得更加強壯，然後你就可以靠外在藥物日復一日地滋養了。”
“就這麼簡單？”
“簡單？”徐瑤瞪大眼楮，難以相信這句反問會從向凌風嘴里說出。
“看來你不知道身體被撕裂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徐瑤搖了搖頭，“哦不對，你已經體驗過修補魔法紋路斷層時候的痛苦，你這麼想吧，也就等于兩倍你之前經歷的痛苦而已。”
“什麼！”向凌風回憶起自己不久前臥病在床，通過慢慢吸收藥劑中的魔力，一點一點用元素能量修補魔法紋路斷層的時候，稍有差池精神就為之一震，那苦痛，折磨無比。
“這個，還要比那樣再痛上兩倍…”向凌風瞳孔緊縮。
“好吧好吧，我承認兩倍是我隨便編的。”徐瑤擺擺手說道。
“嗨∼”向凌風長呼一口氣，“我說徐姐姐…”
還未說完，徐瑤的下一句緊跟著過來，“實際上要比兩倍更要痛。”
“啊？！”
“我早該想到的，身體上的真實痛苦，可是讓無論神經還是精神都會罷工的。但是…”短暫的自我安慰之後，向凌風臉色終于平靜了。
“所以，要怎麼做，怎麼去撕裂……？”撕裂兩個字說出口，向凌風感覺到那痛苦已經在侵蝕自己的想象力了。
“現在距離中午還有一個小時，你先做兩百個俯臥撐吧。”徐瑤說道，“小蕾娜，你也加訓一百個。”
“啊∼”蕾娜拖著長長的表達不願意的尾音。
“那就兩百個！”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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