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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友峰被這小女警噎得夠嗆,也憋屈得夠嗆,但作為警務人員,他還是把手放開了。
這時又傳來腳步聲,甦榆北看看梁友峰,心想這次總該是你的便宜老丈人了吧?
一個男聲呵斥道︰“你們干什麼的?堵在這干什麼?”
龍哥這些人一側頭,下一秒全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低著頭飛快的讓到了兩邊,因為來的人都是穿制服的,這些人都是龍哥這些人的天敵。
小女警驚呼道︰“所長您怎麼來了?”
現在可都凌晨了,又沒什麼大案子,按理說他們所長是不會來的,可偏偏就來了。
小女警很是驚訝,但他們所長卻只是點下頭,並沒跟他說話,而是對身旁的一個男子道︰“梁廳長您這邊請。”
梁建斌滿臉無奈笑容的看看甦榆北道︰“我就不用往前走了。”
說完梁建斌上前兩步伸出手笑道︰“甦書記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簡單一句話,小女警傻眼了,他們所長也傻眼了,那小年輕是什麼書記?這不可能吧?
可梁建斌這個省公安廳的廳長都滿臉微笑的握著甦榆北的手,剛那句話也是他說的,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馬一丹臉色更為精彩,眼楮瞪得老大,一張嘴也張得老大,大到能塞進去一個鵝蛋。
此時馬一丹就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耳中更是嗡嗡作響。
甦榆北是甦書記這……
一切的一切,都讓馬一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不,不是做夢,他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甦榆北是什麼甦書記啊?
龍哥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瞪圓了眼楮眼楮看這甦榆北,同時不停的咽口水。
龍哥好歹是這些人的老大,反應到是快,趕緊轉過身,把自己臉死命的貼在牆壁上,如果可能他此時真想跟牆壁融為一體。
龍哥還在小聲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顯然龍哥很清楚這要是甦榆北想起他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派出所的所長小心翼翼的道︰“梁廳長這位是?”
梁建斌笑道︰“給你們介紹下,他是撫遠集團的黨委書記甦榆北。”
說到這指指梁友峰苦笑道︰“這是我那不成人的未來女婿,是撫遠市市局的局長,今天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甦榆北不由心說這老狐狸,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介紹完了,還不忘介紹梁友峰,不是在跟在場這些人顯唄自己有個在地級市當市局局長的女婿。
而是在提醒甦榆北,梁友峰是你的朋友,也是因為你才成了我的女婿,我大半夜為你們的事親自跑了一趟,你欠我一個不小的人情,我的事你要抓緊。
所長趕緊伸出手跟甦榆北握住笑道︰“甦書記您好,您好。”
小女警懵了,看看甦榆北,又看看梁友峰,急道︰“一個書記?一個局長?真的假的?”
結果換來的是他們所長瞪了她一眼,嚇得小女警不敢在說話了。
心里還有些忐忑,因為她剛才還說甦榆北他們吹牛,可現在看來人家那里是在吹牛,這不省公安廳的廳長為他們的事不都來了。
龍哥此時鼻子都歪了,因為用力把自己臉往牆上貼。
馬一丹呆愣愣的站在那,滿臉我是誰,我在那的懵圈表情,顯然今天的事超出了他的預知。
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周家友出來了。
這家伙不知道是沒醒酒,還是不知道眼前的情況,總之看到馬一丹就對龍哥喊道︰“你怎麼還沒把這小b崽子弄走?你不辦事,我特麼的可不給你錢。”
龍哥臉瞬間就綠了,他很清楚現在裝壁虎肯定是不行了,于是他突然竄過去,一把捂住周家友的嘴,陪著笑臉道︰“各位領導這件事我代我朋友做主了,都是誤會,算了,算了。”
說完拽著周家友就要走。
周家友卻是死命的掙扎,龍哥生怕生出什麼事端來,一拳砸在周家友胸口上,砸得周家友差點沒過去。
隨即龍哥拽著他跑得飛快,其他人也是緊隨其後。
一到外邊,周家友一把推開龍哥罵道︰“你特麼的那邊的?收了老子的錢你特麼的不辦事?”
龍哥一個打耳光抽到周家友的臉上罵道︰“辦你媽的事,你知道惹了誰嗎?剛那�z小子一個撫遠集團的黨委書記,一個撫遠市市局的局長,人家一個電話把省公安廳的廳長都叫來了,老子差點被你害死。”
周家友懵了,捂著嘴道︰“真的假的?”
龍哥上去又是一腳,隨即道︰“你特麼的不信自己進去問,走,趕緊走。”
龍哥這些人來得快,去得更快,眨眼間走得沒影了,實在是里邊那些祖宗他招惹不起。
周家友到也沒真敢過去問,不過到是躲在一邊看了,最後還真看到這派出所的所長帶著幾個警察親自把梁建斌這些人送上了車,還一口一個梁廳長。
這可把周家友嚇得夠嗆,也不敢在呆在這,是趕緊跑路,回家收拾點衣服是連夜逃離了江南省,生怕馬一丹找他麻煩。
酒店甦榆北的房間里,馬一丹坐在那還沒回過神來。
甦榆北遞給他一杯水道︰“師兄沒事了,都過去。”
馬一丹站起來看看甦榆北突然道︰“你真當上撫遠集團的黨委書記了?”
甦榆北苦笑道︰“我騙你干什麼?”
簡單一句話,立刻讓馬一丹變得無比的拘謹,都不敢在坐下了,趕緊是站了起來。
此時在他眼前,甦榆北變得無比的陌生。
那個他熟悉的甦榆北突然就不見了,突然就只存在他的記憶中。
看到馬一丹這個樣子,甦榆北有些無奈,也有些唏噓,他過去拍拍馬一丹的肩膀道︰“師兄其實我還是以前那個甦榆北,我知道我這麼跟你說你現在肯定不信。
我都這麼大領導了,怎麼可能還是以前的甦榆北那?換成我,我也會這麼想。
但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向你證明的,把你手機給我。”
不等馬一丹說話,甦榆北就從他兜里掏出了手機,擺弄一下隨即還給馬一丹道︰“我把我的聯系方式存在里邊了,我還給你轉了十萬塊錢,給你三天時間,你把省城這些事都處理好,然後立刻去撫遠市找我。”
馬一丹都蒙了,懵到都不知道是怎麼從甦榆北的房間離開的。
酒店外,馬一丹看這通訊錄甦榆北的名字,還有那十萬塊錢,他頃刻間淚如雨下,隨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在深夜里,馬一丹就在大馬路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稀里嘩啦,也哭淨了心里所有的委屈,還有對這個世界、對這個社會的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