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就被劉家老二通知到中院參加全院大會。
全院大會可是四合院的名場面之一，牛平安當然不會錯過。
等牛平安來到中院的時候，院落中已經站滿了人，除了後院的聾老太跟許大茂，全院每家基本都有代表到場。
三個大爺坐在一張破舊四方桌上，易中海居中，左右各一個護法。
人手一個搪瓷杯，擺足了架勢。
牛平安隨意的找了個角落冷眼旁觀。
等人來得差不多了，劉海中站起身輕咳一聲，雙手壓了壓，示意眾人安靜。
“都靜靜！今天咱們開個大會，那個嗯由我們德高望重的一大爺講話！”
說完就率先鼓起了掌，眾人稀稀拉拉的附和著。
易中海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站起身來。
“今天開這個會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東旭出了意外，咱們院里失去了一個優秀的年輕人。
好在有各位鄰居的幫忙，東旭的身後事也算體面，沒有丟了咱們文明四合院的臉面！
淮茹，來給各位鄰居道個謝！”
秦淮茹頂著紅腫的眼楮，對著四周彎腰道謝。
配合著我見猶憐的表情，隆起的肚子，看得眾多男同志心疼不已。
傻柱更是急得抓耳撓腮，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易中海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眼中閃過得意。
“好了，第二件事，東旭走了，賈家沒了頂梁柱，日子不好過。
特別是淮茹，肚子里還懷著一個，最是需要營養的時候。
柱子，你是軋鋼廠的大廚，你每天給賈家帶點剩菜有沒有問題？”
傻柱在軋鋼廠混的風生水起，憑的就是一手好廚藝。
不過傻柱脾氣臭，得罪不少人，抖勺更是家常便飯。
不然飯都吃不飽的年代，哪來的剩菜帶回家。
領導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也絕了傻柱的晉升之路。
听到易中海的話，秦淮茹含情脈脈的看向傻柱。
傻柱的一雙眼楮一直黏在秦淮茹身上，察覺到她的目光，只感覺身體都輕了幾斤。
想也沒想就拍著胸脯應答道
“沒問題！”
四周的鄰居們事不關己，也沒人持反對意見，部分人眼中還露出玩味之色。
易中海是個狠人吶，未婚小伙接濟寡婦，傻柱的名聲算是完蛋了！
“好！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院里就需要柱子這種有擔當的年輕人！”
易中海適時說著恭維的話。
傻柱是個順毛驢的脾氣，听到易中海的夸獎，臉上更是得意洋洋起來。
“第三件事，天氣漸漸冷了起來，街道辦通知開始購買過冬煤。
你們看咱們是統一去買還是自家買自家的？”
這件事事關大家的利益，鄰居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還是統一買合算啊，能省不少的運費。”
“就是不好分啊到時候，畢竟運煤有損耗。”
“這有什麼，一家運一趟唄。”
……
“我看不如就讓光天跟解放將院里的煤一起運回來吧！
我給他們每人五毛的辛苦費。
二大爺、三大爺怎麼看？”
易中海很懂得把握人心，內心早有腹稿，花點小錢博個好名聲。
閻埠貴見錢眼開，打零工一天也未必能掙到五毛錢，自然不會有意見。
劉海中看不上這點小錢，不過覺得這事能提高他的威望，再說劉光天整天瞎晃悠，也沒拒絕。
“沒問題！”
“一大爺局氣！”
“還得是一大爺，咱們能省不少事！”
眾人見有便宜可佔，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易中海很滿意這個效果。
“好了，大家用煤的時候注意安全，散會！”
一場全院大會就此落下帷幕，眾人皆大歡喜。
賈家以後有了傻柱的盒飯，伙食改善了；
傻柱有了正大光明接近女神的理由，暗自竊喜；
易中海拋開了賈家這個累贅，就連賈東旭的離世都變得不那麼悲傷了；
只有何雨水的悲慘生活將要開始，不過她住校並未在院里，暫時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眾人也選擇性的將何雨水給遺忘了，沒人會在乎她的感受。
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角色中又多了一人，變成了三人組。
許大茂、牛平安、何雨水。
賈家
秦淮茹將兩個孩子哄睡之後，新老寡婦相坐無言。
良久，賈張氏開口道
“淮茹，明天咱們跟一大爺去廠里辦事！”
賈東旭在工廠出事，廠里有相應的賠償。
秦淮茹可以頂替賈東旭的工位，還有撫恤金和喪葬費領。
這錢賈張氏自然是要握在自己手里的，不然心里不安穩。
“好的，媽！”
秦淮茹內心有些忐忑，她不過是個農村女子，平時不過是干些洗洗刷刷的家務事。
突兀的要承擔起養家糊口的重擔，心里的壓力可想而知。
不過想到自己能成為工人，幾個孩子也就跟著有了定量，秦淮茹心里又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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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災荒年，賈東旭的離世對賈家來說未必是壞事。
只是家里少了頂梁柱，少不得會被別人欺負，秦淮茹已經開始思索怎麼處理這個麻煩。
幾番思考也沒個答案，只能請教眼前的老前輩。
“媽，家里沒了頂梁柱，以後該怎麼辦呀？”
“哎，東旭沒了，易中海這老東西未必會再向著咱們家了！”
易中海偏幫賈家，賈張氏清楚他打了什麼主意，無非就是為了養老。
雙方各取所需，賈張氏也沒拒絕。
如今賈東旭沒了，易中海必然會有別的打算，賈家的處境堪憂。
“院里也就傻柱這個傻子好忽悠，你要牢牢的抓住他。
傻柱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東西，只要給他點甜頭他就樂得找不著北！”
賈張氏看著傻柱長大，對傻柱的秉性自然很清楚。
而且傻柱看秦淮茹的眼神，賈張氏早就發現有貓膩。
“知道了！”
秦淮茹是個聰明人，當然清楚該怎麼拿捏男人。
“不過你給我記住，你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你要是敢對不起東旭，我就把你趕回鄉下！”
賈張氏色厲內荏的說道。
如今的賈張氏最害怕的就是秦淮茹拋棄這個家，不然她一個混吃等死的老太太帶著幾個孩子可怎麼活。
秦淮茹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農村婦女，見識淺薄，思想傳統，見賈張氏這麼說當即表態道
“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會離開這個家的！”
“哼，你知道就好！”
賈張氏冷哼一聲，內心則是松了一口氣，知道秦淮茹暫時被拿捏住了。
到時候再把控住財政大權，給棒梗洗洗腦，不信她能翻天。
“媽，明天我去轉戶口，幾個孩子也就有了定量，糧食就沒那麼緊張了！
再有傻柱的飯盒，咱們也不會缺油水。”
想到自己將要成為光榮的工人階級，戶口變成城鎮戶口，秦淮茹也是有些小激動。
“嗯！不過工位是我賈家的，東旭的賠償錢我得給棒梗存著，將來娶媳婦用！
你每個月要給我三塊錢養老錢，還要給我買止疼藥。”
“知道了！”
這些年賈東旭每個月都會給賈張氏養老錢，秦淮茹也覺得沒毛病。
賈東旭不在了，不過這個家的生活質量不能下降。
每個月的工資雖然就那麼點，不過不是還有傻柱嘛！
秦淮茹已經想好了，逮著傻柱這個血包使勁吸。
至于院里其他人，秦淮茹現在可不敢去招惹。
“你也累了，趕緊休息吧！”
事情商量完，賈張氏還貼心的關心起了秦淮茹，深諳pua之道。
“媽，你也早點休息。”
秦淮茹對賈張氏突然的關心還有點受寵若驚。
要知道秦淮茹嫁入賈家十幾年，賈張氏對她雖然不是太壞，但也沒有太好。
冷不丁的關心一句，秦淮茹還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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