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專心致志的看著那些資料,但是卻能感覺到秦璐的氣場,我心里打鼓,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不會忽然給我來一下吧?
好在她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我暗中松了口氣,決定多看一會兒,等到她的氣消了之後再說自己看完了。
我裝作一直在皺眉看著資料的樣子,其實資料我早就看完了,我就是一直在暗中感受著秦璐是不是還在生氣。
幾分鐘過後,她就說︰“行了,不要裝了,我要是想要揍你,早就動手了。”
我抬頭,一臉的茫然︰“你說什麼?”
秦璐淡淡的說︰“以你過目不忘的本事,早就看完了,你少跟我在這兒裝,我說什麼你很清楚。”
我干笑︰“我也是剛剛看完。”
“說說吧。”秦璐隨意的說,“你的想法。”
資料上,就是他們警隊的人,暗中進去之後,點數的那些金條和現金之類的。
金條不到半噸,但是價值也上億了。
本來柳城的銀行,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金條的,但是,當年有幾個富商把金條存進了銀行之中,然後就被搶劫了,這絕對不可能是意外。
我暗叫那些富商腦抽,金條這種東西還存銀行?銀行是干什麼的?吃肉不吐骨頭的,多少人的錢存進去不見了,還找不回來,就是因為銀行內部的人和別人勾結,把錢偷走了,而偏偏,銀行還不會賠,還說銀行都是弱勢群體的年度最大的笑話。
不過,資料上顯示,那些富商,都是被銀行說動的,才會把買來收藏的金條存進銀行。
銀行那些人的嘴,死的都能說成是活的。
不過這樣一來,很有可能,說動那些富商把金條放進銀行的人,就有可能會是銀行內鬼啊,不然,不可能這麼巧合吧?
有趣的是,在銀行搶劫案發生之後,那個名叫李家勝的銀行職員就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找到。而他的家人,對他的去向一問三不知,甚至還在警察那里報了警,把他列為失蹤人員。
所以成了無頭案。
到底他的家人知不知道他參與,而他是主謀還是幫凶,甚至是被人威脅的,都不清楚了。
至于現金,有兩千多萬,按照他們的估計,也應該被人用掉了一部分。
而且,金條上面,只有三個人的指紋,就是我們三個的。
而現金上面,一個指紋都沒有。
他們想要找到指紋用來比對他們資料庫的指紋,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在他們看來,這些悍匪,做事謹慎小心,一個細節都不會落下,說明他們是極為狡猾的人。
至于那些槍械,資料上說是假的。
假的?
我想起來那兩個字,就一直呆滯。
當時我可是嚇得不輕,我沒有摸過那些槍械,也沒有接觸過類似的知識,但是我覺得,他們可是悍匪,沒事閑的蛋疼,會放一些仿真槍在里面,還保存的那麼仔細,存了那麼久?
資料上的解釋,就是仿真槍,開始的時候,我還真信了,但是仔細想想,覺得沒可能的。
至于那三具尸體,就是這里的店鋪的原主人一家子。
他們也被列為失蹤人口,只是沒想到,他們會被封在自家的店鋪下面,長達幾年之久!
本來警方也想通過交易渠道,找到從店鋪原主人那里買走這里的人,也極有可能就是林子健,但是,他們發現,什麼都找不到。
很多線索,都從店鋪原主人那里斷掉了。
所以,到頭來,還是需要我,這也是秦璐找我的原因。
“要是我們能找到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我冷笑︰“這是不是可以側面證明你們的無能?”
秦璐眼中閃過一道煞氣,我的心中一抖,瑪德,這小妞把警隊榮譽看得很重,我這樣,簡直就是在摸老虎的尾巴。
好在她只是輕哼一聲說︰“你只需要跟我回去,把那人的長相描述出來就行了,我們有專門的人,會把他的肖像都描繪出來。”
我說︰“那四周監控器多的很,你不會調取監控?”
秦璐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我恍然︰“他們既然那麼狡猾,就不可能會不注意監控器。”
我想起來當時見到林子健的時候,他帶著帽子和墨鏡,根本看不清整張臉,但是好在後來,他取下了墨鏡。
但是,我心里一動,為什麼他會取下墨鏡,難道他不知道,他有可能會被發現嗎?
再想到之後的被跟蹤,我心中一寒,忽然覺得,這貨一直跟蹤我,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瑪德!
我暗罵一聲,有些憤怒的說︰“既然想要我描述他的樣子,直接找我就行了,給我看這些資料干什麼?”
知道的越多,我就越覺得不安全。
“你不好奇嗎?”秦璐臉上竟然浮現了一抹笑意。
我心頭一動,馬上就明白了︰“你是故意報復我的?你明知道我在擔心,故意讓我知道的更多,就是想要我更加提心吊膽的,是不是?就因為我親了你?”
秦璐的臉色一沉︰“這話你要是敢亂說出去,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我一縮頭,在這個女人面前,我還是太弱了啊。
不夠,這樣一來,我也基本上可以肯定,我的猜測都是真的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有可能是因為要報復我的那一次親吻,才故意讓我知道的更多,讓我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走吧。”秦璐下車,“和我去警局一趟。”
我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們,干什麼,都指望我這樣一個學生,是不是太不像話了?還屢次讓我身處危險之中,更不像話了。”
秦璐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你不會覺得,我不知道這是蜘蛛俠里的台詞吧?”
秦璐冷哼一聲說︰“你有過目不忘,不能浪費了這個天賦。幫了我們,你也能得到好處,為什麼不幫?那店鋪難道不值錢嗎?”
“值錢,但是燙手,而且,還要命啊。”我嘆口氣說,“以後,我是不會再從你們手里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