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符 憑空浮現在虛空中,形似一棵小樹,綠芒閃爍,流轉出一股玄奧的氣息。
“去吧!”
趙清韻一聲叱喝,手指對著馬四爺身上用力一指,頓時這道樹狀的木靈詛咒符 化成一道流光飛了出去,眨眼間沒入了馬四爺的體內。
“啊,你這個瘋婆子,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馬四爺大叫,嚇到一激靈。
嗡!
一瞬間,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那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宛如水庫開閘泄洪一般,在他體內瘋狂擴散開來,四面八方沖擊而去,僅僅幾個彈指間,就遍布五髒六腑,四肢百骸,全身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骼,乃至骨骼深處。 很快,馬四爺的身體表面現出了一道道青色的紋路,並非單純的血管,因為這紋路呈現樹杈狀,宛如一棵大樹繁茂的枝芽一般,密密麻麻, 身體上下全都是。
隨著這一道道紋路的出現,馬四爺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起來,朝著木質轉化,要變成一個真正的“植物人”。而且他的生命氣機也在快速流失,被那一棵木靈樹種瘋狂掠奪。
“啊,這是什麼玩意?瘋婆娘,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趕緊收了你的鬼把戲。不然老子發誓,一定讓你付出代價,血的代價。老子手下可是養著幾千號小弟。”馬四爺大聲嚎叫道,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痛苦異常。
“還敢叫囂,真是不知道死活啊!”趙清韻咬牙怒斥,雙手迅疾間捏出一個法訣,打入馬四爺的體內,引動那一枚木靈樹種。
嗡嗡嗡!
頓時,一根根長滿棘刺的樹狀枝芽在馬四爺的體內瘋狂蔓延開來,要將馬四爺的肉身給撐爆。
“嘻嘻,現在感覺如何?爽不爽?還敢不敢威脅我?還敢不敢對我叫囂?”趙清韻嬉笑著問道,一臉的人畜無害,好似很享受這種將別人的生死操之己手的感覺。
噗呲,噗呲,噗呲……
雖然枝芽極細,棘刺也很短,卻在一瞬間把馬四爺扎了一個透心涼,五髒六腑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簡直要大出血,痛苦難耐。
要知道,人的五髒六腑可是很脆弱的,哪怕傷到一點點,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枝芽扎進五髒六腑中,還帶著尖刺兒,那滋味,簡直讓人生不如死,比一萬只螞蟻在體內噬咬還要難受。
噗噗噗!
啊啊啊!
馬四爺當場就連吐了好幾口老血出來,膽汁都要吐出來了,接著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並且求饒道︰“不要啊,住手,快住手,我服了,我答應你的條件,算你狠……”
“這才剛開始,就受不了了?你的骨頭不是挺硬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軟了?我還想等著看木靈大樹在你體內成長起來,無數根棘刺將你的身體扎成千瘡百孔,最終活活將你化成干尸的樣子呢。”趙清韻奚落道,那絕美的容顏,竟有一種妖異之感。
馬四爺听著都要崩潰了,這女人竟然要在他體內種出一棵樹來,簡直非人類啊,太踏馬凶殘了。
此刻他已經能感受到身體的生機在流失了,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他體內亂竄,噬咬他的血肉,身體也開始木質化,如果不是身體無法動彈,他寧願一頭撞死,也不想遭這種罪。
“老妖婆,哦不,大美女,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我給你磕八百個頭都行,求你放了我吧,我這就去把肖大少的四肢打斷。”馬四爺慘嚎著道,一個老爺們,都哭出眼淚來了。
陳陽雙手抱胸,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師姐表演,眼角微微抽搐。
坦白的說,他有些擔心,師姐把握不住體質覺醒帶來的強大力量,黑化成魔。
就像一個窮光蛋,本來日子平平淡淡,過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家里拆遷,擁有了億萬身家,因為把握不住,吃喝嫖賭,最終把錢糟蹋光,人生也跟著完犢子。
現在師姐面臨的情況一樣一樣的,本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突然有了能夠赤手肉搏猛虎雄獅的力量,一下子就飄飄然起來,變得天不怕地不怕。
陳陽琢磨著,必須得跟師姐好好聊一下才行,讓她對自己的力量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可以用,但是不能濫用,更不能以折磨人取樂。
他也是後悔不已,干嘛要提木靈詛咒者一茬呢,讓師姐又發現了一個新大陸,玩到樂此不疲。
“好了師姐,既然人服軟了,就把他放了吧。我還要他幫我做事呢。”陳陽說道,讓師姐見好就收。
看師姐那意猶未盡的樣子,如果他不勸一句的話,搞不好真會把馬四爺變成一具干尸。
“真是沒意思,這麼快就服軟了。我還以為骨頭有多硬呢,白瞎了你黑幫大佬的名頭。”趙清韻搖著頭道,倒也听勸,暫時就撤了木靈詛咒神通。
這門詛咒神通她發現比藤縛術痛苦十倍不止,以後看誰不順眼,只給來一下子,看敢不敢不听話。
雖然只折磨了一會,但是也把馬四爺給折磨夠嗆,氣若游絲,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起不來,感覺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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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不得不打入幾道天地玄黃氣,把他從鬼門關里撈回來。
“大哥,大姐,我這就帶人去把肖大少的腿給打斷。給我一個小時,哦不,半個小時就夠了。”馬四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一抹凶狠。
不過不是仇恨陳陽和趙清韻,而是仇恨肖一鳴。
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肖大少造的孽啊!
肖大少只讓他投毒陷害人,卻沒說明陷害的人具體是誰,具體有什麼背景,以至于觸犯了兩個大神,差點把自己給玩死。
如果肖一鳴說明兩個人的背景,給他馬四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投毒陷害他們啊。
他現在也只能把怒氣撒到肖大少身上,同時也能完成陳陽交代的任務,一舉雙得。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給我站住!”
馬四爺剛轉身要走,去把肖一鳴的狗腿打斷,突然趙清韻對他一聲叱喝。
馬四爺嚇到一激靈,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駐足,回頭,哭喪著臉道︰“不是你們說讓我去打斷肖一鳴的四肢嗎,怎麼還……”
“我說,馬老四,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把我男朋友剛才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趙清韻聲色俱厲的道,大眼珠子瞪得溜圓,此刻頗有一種大姐大的派頭。
“你男朋友剛才說了什麼?”
馬四爺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一下子也沒想起來陳陽剛才說了什麼。
“兩百個響頭,兩個億的賠償。趕緊的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趙清韻提醒道,眼神斜睨。
陳陽挑了挑眉毛,自己都差點忘了這一茬,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現在完全由師姐來控場,他也根本插不進去話啊。
“啊?這這這……”
馬四爺跟吃了便便似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想了想後,聲音弱弱的道︰“我能給三個億,不磕那兩百個響頭嗎?”
用一個億去換兩百個響頭,也只有馬四爺這種狗大戶才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他是真不差錢,而且他是真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
陳陽听著眼楮頓時一亮,馬四爺的一百個響頭對他來說毫無用處,倒是一個億,拿到手里能做很多事情,比如捐給慈善機構。
他剛想答應,卻听趙清韻師姐說道︰“不行。我男朋友有的是錢,不差你這一個小目標。趕緊給我跪下來磕頭,還想感受一下木靈詛咒的滋味嗎?我告訴你,木靈詛咒我只是暫時撤了,那一枚詛咒樹種還在你的體內。將來即便我人在楚州,也能掌控你的生死,一個念頭就能讓你變成一具干尸。明不明白?”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馬四爺听著心都涼了。
詛咒一直存在他的體內中,就相當于他是趙清韻的奴僕了,以後哪里還敢耍橫,趙清韻一個念頭就能ko他。簡直太可怕了。
“看什麼看?跪下來磕頭,听不明白話嗎?不要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在我男朋友面前,你就是一個窮光蛋。還想用錢收買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趙清韻很侮辱人的說道。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陳陽有多少錢,但是陳陽肯給母校捐款百億,想必身家很豐厚,幾百個億應該有,所以馬四爺說的多給一個億,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陳陽一聲苦笑,對師姐的話有些不敢苟同。
但是既然師姐話都說出來了,她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只是錯失一個小目標,讓他隱隱心痛。
在趙清韻的怒目注視之下,馬四爺當場給跪了,砰砰砰……,小雞啄米一般對著陳陽磕起了頭來。 “力氣不夠大,使勁磕。我要听到聲響。”
“沒吃飯嗎?再大力一點。”
“嗯,這還差不多。保持這個力度和節奏。”
……
幾分鐘後,當兩百個響頭磕完,馬四爺的腦瓜子上起了一個拳頭大的包。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連東西南北都分辨不出來了,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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