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天師東方雲龍都被陳陽一掌拍死了,大家擔心青城山的劍冥長老一人不是陳陽的對手,完全合情合理,真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
    “你們知道什麼,在我華國諸多的宗師種類中,論殺伐,劍道宗師當排名第一。連橫練宗師在劍道宗師面前,都只有挨宰的份。而且,劍冥長老可是出身青城山,當今天下劍道宗門之首,一手青城劍法出神入化,早年曾有過劍試天下的經歷,純論劍法幾乎沒有對手,根本不是溫室里長大的小天師能比擬的。”一個武道內力大師跟大家解惑。
    眾人听著,這才釋然,對劍冥長老刮目相看起來,報以很大的期許。
    無形中,陳陽已經成了現場所有人的公敵,所有人都不盼著他好。
    听著周圍人的議論聲,陳陽卻是冷冷一笑,看著劍冥長老,一臉不屑的說道︰“青城山的劍冥長老是吧,你太高看自己了,竟然想憑你一人之力就拿下我。即便你是劍道宗師,出身青城山,我也殺你如殺雞。我勸你置身事外,不要節外生枝,免得惹來殺身之禍。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好。這是我和藥神宗之間的恩怨,誰敢橫插一腳,只有死路一條。”
    淡淡的話語聲,卻充斥著恐怖的殺伐意味!
    威脅!
    冰冷的威脅!
    嘶嘶!
    被陳陽那魔神般的眼神一瞪,劍冥長老竟然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深處生出了幾分懼意。
    本能,完全是出于本能,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是陳陽的對手。
    這該死的本能直覺!
    他主修劍道,劍為百兵之首,劍道更是一條酷烈殺伐之道,信奉有我無敵,任敵人三頭六臂,有諸多神通,萬般武技,我自一劍斬之。
    劍冥長老通過劍道,修煉出了一顆勇猛精進,自認為所向無敵的道心,這也是他此刻敢站出來的原因。
    可是此刻,他這顆勇猛精進的道心,被陳陽的一個眼神,種下了心魔,差點給干崩潰了。
    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覺,他只有面對神境的時候,才會有啊!
    這小子難道有媲美神境的能耐?
    “黃口小兒,你太狂妄了。真以為打敗了小天師,就天下無敵了嗎?劍冥長老一個人不夠,那再加上我呢?”
    轟!
    低沉的話語聲中,一個身穿灰袍的白發老者跨步而出,一股雄渾的氣息更壓蓋了全場。
    宗師,光從這股氣息感應來,就可以確定這是一位武道宗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武道宗師。
    “我去,是中原省份,張家溝的太極老宗師,張三清。”
    有人認出了這名老者,喃喃說道。
    中原省份的張家溝被譽為是我華國太極的發源地,傳承有最古老,最全面的太極拳術,也即世人所說的古武太極。
    古往今來,在張家溝,以古武太極證道宗師的武者不知凡幾。
    這位名叫張三清的老者更號稱當世太極第一人,武道已臻至化境後期,一身真氣雄渾到難以想象,有生之年有望一窺那武道神境。
    他老人家站出來向陳陽發難,引得現場一片喧嘩!
    他大手一揮,讓現場安靜下來,然後對著藥神宗的宗主陳九陽說道︰“不過,我出手也是有條件的。藥神宗的這一爐大還丹,我要拿走四分之一。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許你!”陳九陽連考慮都沒考慮,就同意了。
    坦白的說,他也擔心劍冥長老一人不是陳陽的對手,畢竟這小子太邪乎了,那麼多殺手前赴後繼都沒能把人殺掉,剛才更一巴掌拍死了龍虎山的小天師,簡直就是妖孽本孽。
    現在加上一個太極老宗師張三清,贏面大大提升。
    陳九陽和張三清是老交情了,張三清有多強大,他比誰都清楚,放在戰場是絕對是一人能成軍的存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橫推萬敵。
    “化境後期,你比他略強。”陳陽眯著眼楮,只淡淡掃了張三清一眼,就看清楚了此人的修為深淺,接著又搖了搖頭道︰“但就憑你們兩個,想拿下我,還差點得遠呢。你們要是不怕死,就放馬過來吧,我翻手就能將你們鎮壓。到時候一命嗚呼,可別怪我言之不預!”
    陳陽的眼神依舊輕蔑!
    張三清是化境後期,劍冥是化境中期,所以陳陽說張三清比劍冥略強。
    但是劍道主殺伐,修劍道的都是天生會干架的主,而太極本就不擅殺伐,所以論戰斗力,劍冥未必就比張三清遜色。
    可是,兩個如此強大的宗師聯手,都不被陳陽看在眼中,全場所有的人下巴都快驚掉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牛逼帶閃電的,無視天下英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所有人都恨到牙根癢癢,迫不及待想看到陳陽被虐的大場面,狠狠打臉。
    “哼!囂張!狂妄!劍冥長老和張宗師加起來都不夠你看的,那如果再加上我呢?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你的法眼?”
    眾人的議論紛紛聲中,突然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壓蓋了現場所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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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聲音無比的粗狂,無比的洪亮,就跟嘴巴里含了一個大喇叭似的,听著讓人有種振聾發聵之感。
    轟隆!
    下一秒,地面轟然一震。
    一個身高約莫兩米,虎背熊腰,渾身肌肉如鐵,大筋如龍,一頭烏發披散,年紀看著約莫五十上下,腰懸一柄寬背彎刀的大漢排眾而出,氣息震懾全場。
    一看這就是一個鐵打的漢子,走的是橫練的路子。
    “我去,是北漠刀王孫大刀,此人不僅是橫練宗師,還是刀法宗師,一手血影狂刀修煉到出神入化,號稱國內刀法第一,無人能出其右。牛掰,太牛掰了!孫大宗師出面,這波應該穩了。”有人驚呼著道,點出了這位男子的大名。
    從修煉的刀法,血影狂刀,就可以看出,這是一位狠人,走的是一條以殺證道的路子。
    “殺了此子,這一爐大還丹我也要分走四分之一。陳九陽宗主,你可同意?”孫大刀又向陳九陽問道,可是他的眼楮卻死死盯在陳陽身上,眼珠子瞪大如銅鈴,跟一頭桀驁不馴的大公牛似的。
    “孫宗師盡管出手,只要拿下此子,這一爐大還丹必定有你一份。”陳九陽說道。
    分來分去,這一爐大丹眼見著就分干淨了,但是只要能干掉陳陽,一切都值。
    丹藥沒了可以再煉,可一日不殺了陳陽,藥神宗寢食難安啊!
    嘶嘶!嘶嘶!
    咕咚!咕咚!
    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涼氣。
    三位宗師啊,一個主修劍道,一個主修武道,一個主修刀法,這是什麼概念?
    一位宗師就號稱人間大炮,那三位宗師聯手,威力絕對可媲美多管大口徑火箭炮了。
    火箭炮一輪齊射,那得是何等的毀滅力?
    一棟百米高的摩天大樓都能輕松夷為平地。
    陳陽再強,也沒有活下去的資格啊!
    就在所有人以為三個武道宗師聯袂出手,已是巔峰戰力,陳陽必定飲恨的時候,突然又一個聲音傳來︰
    “也算我一個吧,來都來了。我要是不出手,不合適。我的要求不高,大還丹象征性的給我幾顆就好。”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穿著一身黑袍,身材很矮小,腰背也佝僂著,就仿佛小村頭的大爺似的,貌不驚人,難以引起人的注意。
    但是認識這個老者的人,無不驚得頭皮一陣發麻,遍體生出寒意。
    因為這位老者是來自苗疆的一位老蠱師,在養蠱玩蠱方面,無人能及。
    蠱,所有人都不陌生了,就是蟲王。
    這位老者便是以蠱證道,成就了一名蠱道宗師。
    很少有人看到他出手,因為看到他出手的人都不在了。
    “好,巫山前輩,拿下此子,這一爐大還丹我分你四分之一。”陳九陽回應道,很是干脆利索。
    別人不知道這個老蠱師有多強大,他陳九陽是知道的。
    這個老東西為了養蠱,曾經一夜之間毒殺了一個有著上千人口的小城鎮。至于被他毒滅的小村落,那就更多了。手段沒有最殘忍,只有更殘忍。
    正好四人出手,一爐大還丹共二十顆,每人分去四分之一,有五顆,還算不錯了。
    青城山的劍冥長老雖然有些不樂意,因為之前說好自己分得一半的,但是同為宗師,誰也不見得比誰差,他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憑他自己,真沒信心能殺得死陳陽。
    只是,四個老宗師欺負一個少年郎,讓他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要是傳言出去,都不夠讓人笑話的呢。
    不過,藥神宗樂意給丹藥請人,他也管不著。
    多一個人出手,少分一些丹藥,同樣也能少出一份力。
    以一敵四,一瞬間陳陽就陷入了死亡的絕境!
    藥神宗的這一招借刀殺人夠陰夠狠。
    不過,即便面對四位宗師級武道強者,陳陽依舊保持著淡定,神情毫無懼意,冷笑著說道︰“憑你們四人,也只勉強能和我過幾手而已。想殺我,沒有可能。既然你們願意給藥神宗當狗,為了那一點可憐的狗糧,連尊嚴都可以不要,那我就把你們的狗腿一個個打斷,狗頭也給一個個打爆。好讓世人知道,我陳陽不是好招惹的!”
    陳陽此話一出,四個宗師全都勃然變色。
    “小兒狂妄!”
    來自中原張家溝的太極宗師張三清對陳陽大聲呵斥,發白的眉毛都倒豎了起來。
    “豎子無禮!今日我就用這把劍,教教你這個小輩做人做事的道理。”青城山的劍冥長老神色冷峻的道。
    語落,他背後的一把長劍驟然出鞘,一抹雪亮的劍光瞬間劃破了天地。
    “小兔崽子,等我一刀砍斷你的脖子,把你的腦袋給削下來當球踢,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大話。”來自北漠的刀王孫大刀一把抓住腰間大刀的刀柄,咬了咬嘴唇,一臉的興奮。
    他就像是一個凶狠的屠夫走進了屠宰場,終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而陳陽在孫大刀的眼中,就是那只屠宰場里待宰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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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老蠱師巫山沒有說話,眼皮子耷拉著,就跟睡著了似的。
    但陳陽知道這都是表象,這個老東西身上古怪的很,不僅身上藏著蠱蟲,甚至把自己都煉成了蠱,只看著是個人,實則已經是人類以外的另一個物種了,肉身有著超強的自愈之力,有著近乎不死的肉身。
    四個宗師級強者已經把陳陽給圍住了,形成的威勢仿佛牢籠一般,把陳陽死死束縛。仿佛不用出手,僅靠威壓,就能把陳陽震死。
    “幾位宗師且慢出手!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真是你!小兔崽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
    就在這時,突然又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充滿了憤怒。
    大家本以為是又一個武道宗師站出來了呢,循聲一看,結果發現不是。
    說話的是一個西裝革履,富態十足的中年男子,擠開人群,正對著陳陽怒目而視。
    仿佛彼此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中年男子的目光極其冰冷,讓人看一眼就有寒徹骨髓之感。
    在中年男子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年輕男子渾身被繃帶纏成木乃伊,坐在一張輪椅上。還有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也鼻青臉腫著。
    “姓陳的,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果真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啊。你不是牛逼哄哄嗎,今天終于有人能治你死罪了。我要親眼看到你是怎麼被殺死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大聲說道,神情很激動。
    此子不是別人,正是雲州頂級大少,寧雨澤。
    那個富態十足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親,寧天豪。
    旁邊那個鼻青臉腫的老者是寧家的供奉,周伯。
    他們出現在藥神宗,目的不言而喻,治療寧大少身上的傷勢。
    寧大少的二弟被廢了,憑借現如今的醫學手段,根本治不好,藥神宗是寧家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他們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那藥神谷外的兩架直升機中,有一架就是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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