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說完這話,握緊刀子,狠狠扎在年輕男子的手上,只是眨眼,對方的手背已經血肉模糊。
而那小子的聲音已經喊啞,眼楮都快鼓出來了,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我估摸著這小子的手已經保不住了,當即阻攔道︰“野狼,再玩下去,這小子就得失血過多而死了。”
野狼本來是一臉猙獰之色,听到我這話,立馬回頭看了我一眼,他說道︰“好,我听翔哥的,不過我還得給這小子一刀。”
說完,狠狠扎在了年輕男子的胸口,那小子估計是承受不住這種程度的疼痛,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我看了一眼年輕男子,發現這小子還有氣,這才放下心來。
我知道,野狼最後一刀其實是在為紅姐報仇,因為之前這小子差一點就拿刀子刺進了紅姐的胸口。
看樣子,野狼跟紅姐竟然搞著搞著,還搞出了點感情,這還真是讓人有些錯愕啊。
在我嘀咕之際,野狼伸手一抓,年輕男子就被他提了起來,他盯著年輕男子的手下,眼神當中,滿是冷漠之色。
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放下所有的武器,然後抱著腦袋跪在地上,否則的話,我現在就砍下你們老大的狗頭。”野狼吆五喝六地喊道,手中的刀子已經抵在了年輕男子的脖子上。
那些手下估計是看到野狼那狠辣的手段之後,害怕了,因此倒也沒任何廢話,直接放下了武器,抱著腦袋,半蹲在地上。
野狼滿意地點點頭,對著阿威跟劉海說道︰“你們兩個,快點把大家身上的繩子解開。”
阿威二人倒也不遲疑,撿起地上的刀子,開始幫紅姐等人解開身上的繩索。
紅姐,你們怎麼樣?”野狼一臉關懷地問道。
紅姐說道︰“放心,我死不了。”
說完目光狠狠定向了那些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的手下,大聲說道︰“姐們們,這些混蛋之前綁我們的時候,竟然對我們動手動腳的,你們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報仇’,頓時所有夜總會的小姐們就開始張牙舞爪地沖向那些手下。
雖然說,紅姐等人是女流之輩,但打架的氣勢卻是一點都不輸給男人。
而且她們大家的方式十分奇葩,要麼是用自己的指甲抓撓,要麼取下腳底下的高跟鞋砸,更有甚者,還有人直接那牙齒咬。
我一開始還擔心那些手下會反抗,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因為那些手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十分鐘之後,紅姐似乎打累了,整理了一下雜亂的頭發,隨後拍了拍手,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而那些手下,早已經哀嚎著倒地,仔細一看不難看出,這些手下的身上,臉上,凡是暴露出來的地方都沒有一塊好肉。
要麼是抓痕,要麼是淤青,要麼是咬痕。
而我跟野狼他們幾個則是面面相覷,我們倒沒想到,紅姐這群女人打群架,竟然如此凶狠,一點手都不留。
良久,我才從那種震驚當中清醒過來,干咳了一聲之後,轉身看向野狼,問道︰“野狼,現在是不是該審問這家伙了?”
野狼點點頭,輕輕在年輕男子的身上按了一下,只听到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傳出,就看到這家伙已經醒了過來。
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綁住這小子,但現在看來估計沒這個必要了,因為他現在氣都喘不過來,哪有力氣逃跑?
野狼,這一次的審訊交給我吧?”我說道。
野狼一臉感興趣的模樣,“翔哥也開始喜歡嚴刑逼供這種游戲了嗎?”
我呵呵一笑,不再廢話,一把揪起男子,語氣冷漠地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的老板是誰,還有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年輕男子喘著粗氣,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地張張嘴,但似乎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似的,一個字都听不清楚。
我眼楮微微眯起,一把將對方踹在了地上,讓這小子渾身沾滿汽油之後,我直接拉著他出現在了夜總會門口。
而後,我自顧自地點了支煙,冷冷盯著年輕男子說道︰“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你死。”
說著,我猛吸了一口煙,隨後輕輕吐出。
而年輕男子似乎沒有被我威脅道,而是冷笑著看了我一眼,嘴里小聲說著什麼。
雖然聲音細弱蚊蠅,但我從他的口型可以辨別的出,他說的是︰有種你就燒死我啊。
我頓時臥槽了一聲,一腳狠狠踹在對方的胸口。
這個時候的我才明白,之前野狼為什麼要先虐對方,才問對方問題,因為一邊打一邊問,實在是太浪費口舌以及體力了。
想到這一點,我沒有再說任何的廢話,摸了摸口袋,打算找武器,但我忘記了自己不喜歡使用武器。
于是我伸手在年輕男子的口袋一陣摸索,最好還真的找出了兩把刀子。
我定楮一看,才發現這兩把刀子跟阿威以及劉海拿的刀子有點像。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剛才阿威跟劉海將刀子藏在了年輕男子的身上,所以年輕男子才沒有任何收獲。
但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這個只能等事情結束之後,問問阿威他們才知道了。
我活動了一番筋骨,拋卻腦海當中的雜念,直接握緊了年輕男子的一條胳膊,然後像削鉛筆似的在他手臂上擱下了一塊肉。
但我並沒覺得殘忍,因為這小子之前差點就要了紅姐的命。
雖然我不提倡對待惡人就得使用更惡的手段,但我現在這麼做,也只是無奈之舉,誰讓這小子不老實點配合我呢?
像是自我安慰了一下似的,我心中罪惡的情緒才稍稍緩解,我看著那咬牙強忍疼痛的年輕男子,說道︰“話我不說第二遍,你每隔三十秒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在你身上割下一塊肉。”
這小子估計是被我嚇到了,眼神當中滿是恐懼,當即連連說道︰“你幫我止血,我,我跟你說。”
這可難倒我了,扎人我會,止血我全然不懂啊,看著小子臉色蒼白的樣子,估計已經失血過多,要在耽誤下去,可能會一命嗚呼。
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野狼突然走了過來,在年輕男子的傷口處隨意點了幾下,就看到,他身上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立馬就停止流血了。
做完這一切,野狼轉身去吧台拿了一瓶高濃度伏特加酒,開啟後灌了一口,隨後噗地一聲,噴在了年輕男子的手上。
他疼得啊地一聲叫了起來,而野狼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我這是給你消毒,救你呢’。
說完之後,野狼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等到年輕男子緩過勁來,我開口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那小子似乎怕了我們幾個,于是開口道︰“我叫楊亮,是天成夜總會老板的表弟。”
听到這小子這話,我條件反射般問道︰“那你表哥是不是姓王?”
不是,他叫梁天成。”年輕男子說道。
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繼續問道︰“你的表哥為什麼要讓你來這里縱火?還有你跟謝勝什麼關系?”
謝勝是誰?”楊亮一臉茫然。
看楊亮這樣子,似乎真不知道謝勝是誰。
難道說,謝勝跟楊亮是兩伙人,只是因為湊巧,才在同一天來到了夜總會搗亂。
可是,這也太巧了點吧?
在我思索之際,野狼開口道︰“那我問你,你表哥為什麼會突然讓你來夜總會搗亂?”
楊亮猛地搖了搖頭,“這個不知道,雖然我是他的表弟,但屬于遠房的那種,我跟他的關系屬于那種他給我錢,我干活的那種。”
楊亮並不像是撒謊,看來,這小子估計只是充當打手而已,沒什麼繼續問下去的必要。
帶著你的人走吧。”我罷了罷手說道。
這小子愣了一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你真打算放我走?”楊亮問道,似乎不怎麼相信我會如此輕易讓他們離去。
見我點頭,這小子立馬噌的一下站起身子,招呼著自己那群倒地不起的手下,離開了這里。
當看到那些人開車離去,我才收回了目光。
我看了一眼野狼以及老虎,發現他們兩個臉上閃過疑惑的目光,我自然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麼,當即說道︰“走,找個包廂,慢慢說。”
拋下這話,我讓阿威跟劉海帶領保安們將那些汽油處理掉之後,便迅速走向了一個空包廂。
等到野狼關上房門,我掏出煙,給他們一人一支後,便開口道︰“現在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野狼嘿嘿笑道︰“翔哥,其實也沒什麼要問的,反正我知道的是,這件事情你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放楊亮走,其實是有目的。”
我哈哈一笑,“你這家伙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你說的沒錯,今晚的事情肯定不是巧合,既然從謝勝身上已經問不出什麼了,那就只能放楊亮這個誘餌回去。”
楊亮這小子不是個善茬,回去之後,肯定會把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告訴那梁天成,接下來,就只能等梁天成主動找上那個指使他的人,然後我們順蔓摸瓜就好。”
野狼說道︰“嘿嘿,翔哥,我們一伙人直接去天成夜總會搗亂不更好嗎?這樣簡單粗暴,到時候抓住梁天成,還怕問不出什麼?”
我搖搖頭,“這辦法固然簡單,但是有一定的風險,而現在我們人手不夠,我可不想你們兩個再受什麼傷害。”
說著我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好了,我有點累了,想躺會。”
野狼二人倒也不廢話,點燃我剛才給他們的煙之後,就離開了這里。
我去包廂內的廁所洗了把臉,就打算回到沙發上睡會兒,而這時,包廂門突然被敲響。
我立馬起身跑去開門,當看到面前站著的顧倩之時,我眼楮立馬繃直。
面前的顧倩,上身穿著一件無袖V領灰色背心,下面穿的是一條迷彩短褲,腳下是一雙運動鞋。
似乎是急匆匆趕來的,顧倩腦門上滿是汗水,那齊肩短發有些濕漉漉的,還有汗水不斷滴落。
她嘴里喘著粗氣,因為被汗水打濕,那不斷起伏的胸口尤為壯碩,看得直讓人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