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上,妖皇又發瘋了!
“春桃,將他手上的空間戒指給扒拉下來,夏荷,送他上路……”
“是,主人……”
王奎聞言面如死灰的身子一顫,惡臭傳來,襠下濕了一大片。
薛凱旋嫌惡的掩鼻,竟然怕死成這樣!
春桃利索的擄下他手上的空間戒指,交給薛凱旋。
夏荷一揮劍,鮮血噴濺,王奎的頭咕嚕滾到曹婉柔的手邊,身子接著栽倒。
嚇得曹婉柔瞳孔猛然放大的尖叫,三魂沒了七魄。
“鬼叫什麼?”薛凱旋一巴掌扇過去,曹婉柔安靜了下來。
“戲也看夠了,該算賬了!”薛凱旋森寒的看向哆哆嗦嗦的曹婉柔“十五年前,你用紅蓮真火燒死了我娘親……”
曹婉柔抬眼震驚的看向她“你……你竟然知道?”
薛騰表和薛貴也震驚的對視一眼,莫非薛家有內奸?
“你以為呢?”薛凱旋眼神幽暗的冷笑“如今也該輪到你了!”
言畢,一簇淨蓮妖火彈在曹婉柔的衣服上,一簇小小的黑色火焰如同被澆上了火油,“ ……”的猛烈燃燒了起來。
“啊……”曹婉柔慘叫著試圖撲滅身上的火,可有靈智的異火是不可能被撲滅的,她越是掙扎火就燒得越猛。
那場景真是慘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啊……母親……”
“母親”
看著曹婉柔在火中淒慘的哀嚎翻滾,薛家兄弟無能為力的哭跪在地上。
吞噬了紅蓮真火的淨蓮妖火威力更是大增,不過是一柱香功夫,曹婉柔就化成了一堆灰。
一陣風吹過,揚得無影無蹤!
薛凱旋將視線投向薛貴“現在輪到你了”
薛貴驚懼的後退了幾步。
薛凱旋緩緩逼近,深眸中是令人心悸的無底黑暗。
“十五年前,你把我的五靈根挖給薛明珠,將我丟亂葬崗,是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吧?”
薛貴不敢正視她的眼神,心虛的語氣結巴了起來“十……十五年前,你不過是名三歲幼童,為何會如此清楚?是誰告訴你的?”
“哈哈……誰告訴我的?”薛凱旋笑了笑道“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自出生起就有記憶,記得經過的所有事!”
薛騰表父子都不敢置信的目瞪口呆。
“不過,這麼多年來,你把薛明珠當親生女兒,薛騰表你把薛明珠當親孫女,也有感情了!”
“現在她怕是已經回不來了,怕你們太過于思念她,我就把她的牙齒留了下來,你們父子倆就分了吧,也好睹物思人!”
薛凱旋拿出薛明珠的牙齒拍在薛騰表的手上,道 “如何?我是不是很貼心?”
膈應的父子倆表情扭曲。
接著拿出一枚毒丹,冰冷的命令薛貴“吃下去……”
“貴兒,不要……”薛騰表情急的想阻止。
“你也想吃?”薛凱旋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薛騰表瞳孔縮了縮,畏懼的不敢再吱聲。
薛貴想拒絕,但神識卻操縱著他接過毒丹,服下。
薛凱旋道“這半月魂斷丹,每到半個月發作一次,你要是發作四十九次不死,我就看在血緣關系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
半月魂斷丹,毒發時中毒者如剝皮抽筋般痛,一般人根本熬不過十次毒發。
薛貴面如死灰的癱在地上。
“薛騰表,將薛家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吧!該了的事還是要了!”
薛騰表根本不能反抗,他也不清楚薛凱旋到底想要干什麼。
一個時辰後,薛家所有人都被召集來了。
薛凱旋拿出樂雲的靈牌,怒喝一聲“跪下……”
話音剛落,薛家人跪了一大片
薛騰表怒了“讓我們跪一個妾的靈位!薛凱旋,你是無法無天了?”
“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吧?”薛凱旋上前騰出一只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薛騰表被扇的頭一偏,漲紅了臉想反抗,不待他站起來神識便劇痛的讓他倒地抽搐。
“嗤,還想反抗!”薛凱旋冷笑著扔出幾十套白孝衣。
“都穿上孝衣,自此開始,三步一跪一叩首,跪到亂葬崗去……”
說完,首先自己穿上白孝衣。
薛凱旋穿著孝衣,捧著靈牌三步一跪一叩首往亂葬崗方向出發。
薛家人被迫跟著她身後三步一跪一叩首。
這一奇觀引得棠州人都出來觀看。
眾人指指點點紛紛議論,剛回棠州第一世家寶座的薛家為何給一個妾披麻戴孝,還三步一跪一叩首。
真是天下第一奇聞啊!
薛家人無地自容的恨不能鑽進地縫。
偏偏薛凱旋每一跪還高呼“娘親,不孝女旋兒給你報仇了……”
“娘親,旋兒讓薛家人給你披麻戴孝……”
“娘親,旋兒來接你回家……”
她腦海里想起年幼時樂雲對她的疼愛,頓時悲痛的聲聲泣血。
這感天動地的孝心,讓有些看客跟著紅了眼眶,甚至有感性的婦人抹起了淚水。
胡硯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只恨自己不能將她攬入懷里柔聲安撫。
後半夜時分才到了亂葬崗,薛凱旋帶著薛家人朝一棵大樹下跪下三叩首。
隱身中的胡硯也跪了下來與薛凱旋並排,鄭重的朝樂雲三叩首,心中默道“樂姨娘,本皇此生都會好好護著她,你安息吧!”
薛凱旋起身,胡硯這才發現她的膝蓋都跪爛了,也不曾听到她吭一聲,也沒顧得上吃一枚療傷丹。
血染紅了褲子的膝蓋部分,分外刺眼。
其實這個時候薛家人的膝蓋上都是血跡斑斑的了。
胡硯心一揪,他蹲下身子,骨節分明的雙掌覆在她兩個膝蓋部位,運起靈力,靈氣緩緩滲入傷處,傷處開始愈合。
薛凱旋突然覺得自己的膝蓋不痛了,甚至有些微微發癢,堪比吃了療傷丹。
她心里一陣欣喜,是娘親,一定是娘親在心疼她,娘親在天上用神力助她恢復!
春桃過來道“主人,三日後是黃道吉日,宜動土……”
“那就在此守上三日!”
薛凱旋此言一出,薛家人暗暗叫苦。
此時的亂葬崗四處漆黑,鴉聲陣陣, 人的陰風吹過,薛家人的後背陣陣發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