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顏石磊!
夏顏想著要如何把這個殺人犯的信息及時傳遞給石拓。
“喲,這起案件是最近這兩天才發生的,奇怪的是,我們的人到處尋找無果,也不知道是她卷款逃走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哎,大家都覺得奇怪。”
這時,石拓好象才看到夏顏動了他的卷宗,于是有意無意地道,順手為羅文娟和夏顏泡了杯茶。
羅文娟沒有留意到他們講案件,對她來說,更感興趣的是逗三個小寶寶玩。
現在看到這三個娃這麼可愛,她越發想著和石拓生個孩子。
不管是兒子還女兒,至少要生兩個吧,象她和弟弟一樣,這樣長大了才不會孤單,平時身邊也有個朋友一樣可以互相聊天,說說心事。
因此,她只听到一句半句,也不加理會,因為她興趣點不在這上面。
“我看這樣子,象是熟人做案。你想啊,當天竟然沒有一個群眾有效線索。
就說明,她失蹤的時候,是處于一個很正常的狀態。
就象咱們去買菜,遇到了朋友,說來喝杯茶,我們就去了,你說路邊的人會有印象嗎?
肯定不會呀。
除非是你讓我喝茶,我不肯喝,兩個人拉拉扯扯,引起路人注意,直到你們去找時,才會有人記起這事,線索。
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線索,說明當時她是處于一個很心平氣和的狀態下消失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遇到了熟人。
而且,應該是很熟的人才對。
要不然,你想,她身上背著16000元這筆巨款,到哪能安心啊?
遇到熟人才會安心。
還有啊,她不想趕緊回去發了工資,好回去吃生日面嗎?
我看到卷宗上說,她丈夫在等她回家吃生日面,當天她生日,這可是個大日子,她本人也很重視。
因此,能絆住她回去發工資、回去吃生日面的,只有卻不過情面的熟人。
你們就在她熟人里找,看她那天有去哪個熟人家里沒有?調查下她身邊最好的朋友是誰。”
夏顏這麼說,石拓恍然大悟,一時間都有點坐不住了。
夏顏道“這只是我出于直覺的想法,不知道靠不靠譜,你們要是有線索,還是得多重尋找。”
夏顏可不敢大包大攬,那不等于說自己完全能坐在這里猜出案件嗎?
那她這個目標可就太大了。
她又不是神婆……
這時,石拓道“我和大哥,這幾年在基地,做了許多任務,也遇到一些現象是無法解釋的。
人的直覺就是其中一種。
有好多次,都是這種直覺救了我們的命。
我們兄弟倆也曾就此交流過,還彼此建議,要相信直覺,肯定直覺。
不過,這種感覺,也只能是因為我們是親兄弟,所以會內部交流,不能拿到外部去交流,不然,這是唯心的事,有可能會引起誤會。”
石拓說得好象順其自然一樣。
但是夏顏听了,卻是心下了然,這就是說給她听的嘛。
哈,原來如此,石拓以為這是她天賦的直覺?
行吧!
那她以後行事可以大膽一些。
而且,能幫他們破案,既然是她力所能做的事,她也願意幫忙。
看來,這幾次破案的線索,都給了石拓很大的破案靈感,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卷宗拿回來,讓她看來。
夏顏想了想,道“有些天賦確實說不清,道不明,但懂得用,能用在正途上就好。”
石拓點點頭,也不再多說。
吃完飯,石拓沒有午休就走了。
羅文娟還不解,直問他“不是沒到上班時間嗎?”
“剛得到了新線索,必須趕緊去排查。”
石拓這麼一說,羅文娟也不敢攔著他了。
還好,不管石拓早出也罷,晚歸也好,總歸是有個人在,天天懂得回家,就算不回家,也懂得打個電話。
總比過去那幾年生死不明的好。
羅文娟對比過去,真的很滿足了。
石拓一到辦公室,就找到林副的宿舍,告訴他最新的偵破方向。
林副听了他的解釋,也是精神一振,馬上調集人手,向許會計的丈夫、領導、周邊的群眾了解,看她最好的朋友、熟人有哪些。
有哪些是分布在她取款路線上的。
結果,很快就有線索浮出苗頭來了。
這人叫鄭麗珍,是許會計的好朋友,也是廠里的工人,因此,她完全知道許會計今天要出門取巨款的事。
而且,她家正好是許會計從銀行出來,到廠里的半路上,在一個菜市場邊。
菜市場邊的人很多,如果遇到一個熟人拉去喝茶,是完全泛不起水花的。
所有條件都符合,于是,林副立即讓人控制了鄭麗珍,對她進行審問。
這一天,鄭麗珍正在如常上班。
她是在磨具的翻砂車間,看到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同組的工人道
“是不是許會計失蹤了,你這個好朋友很難過,晚上想得睡不著,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那是當然,唉!”
鄭麗珍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愁容重重。
“我听說,公安的又來了,中午到處叫廠里的工人去問,也不知道問什麼。
你和她那麼好,說不定一會也會叫到你。”
“啊?叫我干什麼?”鄭麗珍好象嚇了一跳,“之前我也還幫著找呢!”
“鄭麗珍,你是鄭麗珍嗎?我們是城東刑警大隊的!”
這時,兩個公安走到翻砂車間,都穿著便衣,一男一女。
“是,我是,什麼事?”
鄭麗珍明顯哆索了一下。
看到她這個表情,那兩個有經驗的刑警對視了一眼,都明白有情況,于是上前,一左一右地夾著她道
“了解下許會計的事,麻煩你和我們去刑警大隊一趟。”
“我不去,大家不都是去廠部嗎?怎麼叫我去刑警大隊?”
鄭麗珍的沒經驗,讓兩個警察愈發覺得她不對,冷哼一聲說
“辦案,協助調查,你不走,是不是要我們銬你走?”
現在的執法環境,當然沒那麼“文明”,一听刑警這麼說,鄭麗珍也就乖乖服軟了,說
“好,我跟你們去就是。”
在邊上的工友看到瞠目結舌,但也沒往別處想,只是覺得,這兩個公安好威風,想帶人就帶人,果然還是穿制服的好。
他們此時一點也沒想到,鄭麗珍會和許會計失蹤一案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