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粉嫩嫩大叔,別生氣!
起初他接到夜初語的電話時,還曾想過,難不成夜初語是準備認祖歸宗,畢竟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所有人公布她身份的時候,應該就是有這樣的意思。
只不過後來的拍賣會將這些事情打斷,而夜成方礙于夜初語那種傷風敗俗的行為,單方面的宣布要與她斷絕關系。
這些都屬于不打自招的行為,其實看到親子鑒定的時候,夜成方這麼多年壓在心里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地。
盡管他知道夜初語一定是他的女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去承認這樣的事實,他總是在懷疑梅玫當初一定是和冷麟凱有染,那種根深蒂固的想法折磨了他很多年。
說他不愛梅玫似乎是冤枉了他,當初他是真的愛梅枚,也放下男人一切自尊去追求梅枚。
若不是他的深情款曲,或許梅枚也不會被打動最終嫁給了他。
可惜很多時候並非婚姻就是愛的終點,有一種愛叫做想要得到,得到後便不會再去珍惜,可還有一種愛叫做深愛,無論是否在一起,心中永遠都有對方的一席之地。
或許夜成方就屬于那第一類人,當迎娶了梅枚之後,便覺得她似乎也沒有曾經想象的那樣好。
尤其是每一次看到梅枚眉間氤氳著的那種淡淡的憂傷,都會讓夜成方有種錯覺,似乎她並不愛自己,嫁給他也不過是為了某些難以言說的緣由。
漸漸的他開始酗酒,開始和梅枚爭吵,開始猜疑她的行為,甚至派人跟蹤她的行蹤。
加上事業並不順利,那段時間的確是夜成方人生的最低谷,直到吳品茹帶著已經四歲的夜馨宸找的時候,夜成方或許是處于對梅枚的厭倦,竟將他的感情悉數都轉移到了昔日老情人身上。
就這樣開始過起了金屋藏嬌的生活,這樣一晃兒就是九年,直到九年後的某一天,因為有人給夜成方快遞了一份梅枚和冷麟凱一起用餐,有說有笑的照片。
夜成方勃然大怒,他看著照片上梅枚臉上燦爛的笑容,心里如同被千萬只螞蟻撕咬一般,他撕碎了所有的照片。
那一夜,酩酊大醉的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熟睡中的梅枚從床上一把拉到了地上,這也是兩個人結婚這些年他第一次動手打了梅枚。
兩個人爆發了一次激烈的爭吵,可惜夜初語還小,而且她的兒童房距離夜成方和梅枚的臥室比較遠,所以她什麼也沒有听到,對于那一晚的事情一無所知。
只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媽媽不見了,沒有人告訴她媽媽去了哪里。
接著吳品茹便帶著夜馨宸入住了夜家,就這樣小三逼走了正宮,成功上位。
而夜初語,一個九歲的小女孩便成了眾矢之的,被繼母和渣姐聯起手趕出了家門。
往事不堪回首,對夜成方來說夜初語的存在與否他不是十分在意,因為他從未真正的關心過她,就像他明知道夜初語是自己的女兒,還要懷疑她的身份。
他是真的不在意這個女兒,可是現在看到這份親子鑒定,心里竟莫名的泛起一絲漣漪,原來他並非真的不在意,而是一直在逃避,不敢去相信而已。
而夜初語卻毫不留情的將這傷疤掀開給他看,讓他想要回避也沒有任何機會。
夜成方壓抑著內心涌動的波瀾,他的呼吸稍顯急促,開口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正是夜董事長現在看到的意思,你可千萬別說你不懂我的意思,那可就真的沒意思了。”
夜初語一連出口四個“意思”看似有些繞,但是卻把她此刻那種居高臨下,毫不畏懼的心態都表達了出來。
“呵呵,我還真就沒看懂你什麼意思?”夜成方也不是吃素的,他就是不按夜初語設計的方案走。
眼見他這是耍無賴的前奏,夜初語一點也不急躁,相反慢悠悠的接著說道“噢,夜董事長是真的沒看出我什麼意思,還是明知道是什麼意思,卻不敢承認呢?”
“據說這段日子夜氏集團風頭正聲,股票那是一路攀升,填海造地項目也是風生水起,看來夜董事長真是沒少花心思。”
“所以夜氏集團這大好江山,要是忽然之間塌了半邊,那可就糟了呢?”
夜成方听到夜初語這樣說,眸中掠過一絲狐疑,他隱隱覺得夜初語一定手里捏著什麼重磅炸彈,否則就憑她一個小丫頭,也敢這麼口出狂言?
可是她究竟掌握了夜氏集團的什麼命脈,他撓破腦袋也想想不出。
只能佯裝鎮定一般的回道“語兒,你越說我越听不明白了。”
“要不然這樣,我時間也很寶貴,咱們長話短說,你今天拿著這親子鑒定報告,究竟想要做什麼,你說出來,只要不過分,我會盡量滿足你可好?”
“先不論這親子鑒定報告是真是假,就沖你過去喊了我九年的爸爸,這份情誼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會盡量滿足。”
夜成方這個人就是這樣,他總是可以把很卑鄙的事情說得很高大上,甚至讓人覺得熠熠生輝。
而此時此刻,他在夜初語面前表現出的就是這樣的姿態,如果不了解情況的人一定會覺得他寬容又大度,可惜這些表演看在夜初語眼里除了惡心,沒有其他此語能夠代替。
“夜董事長真的會滿足我的要求?”
夜初語忽然之間覺得毛爺爺說的一句話很對,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既然夜成方這麼虛偽,她也不介意再陪他斗一斗。
所以姿態放松,口中淡淡的說道。
“你還沒說你想要什麼,我說了,只要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
夜成方仍舊是一副成竹在胸,一切盡在他掌握的態度。
“哈哈,夜董事長果然是個爽快人,如果我說,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你去死,你會滿足我麼?”
夜初語話一出口,夜成方當即便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
“你胡鬧,夜初語,我警告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