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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拗不過寶瓶,只得帶她去了。
好在飛鳶雖然不悅,卻也並沒有阻攔。
依舊是把給梅尚宮準備的酒水交給琉璃,也沒有叮囑什麼。
進了屋子,只見梅尚宮仍如往常一樣坐在床沿上,一副無喜無憂的模樣。
琉璃現在已經知道,並非梅尚宮願意這樣一直坐著。
只是在她的裙子下面,有一副寒鐵鐐銬鎖住了雙腳,讓她無法走出離開床兩尺的範圍。
要怎麼才能救出梅尚宮,她實在還想不出好計策。
再說梅尚宮自己也毫不積極,似乎完全不擔心未來的命運。
“梅尚宮,我來了。”
琉璃嘆了口氣,把酒遞給梅尚宮。
梅尚宮接了酒,眼楮卻冷厲地瞥著琉璃身後的寶瓶。
“她是誰?”
“這是我的表妹寶瓶。她……”
琉璃還未介紹完畢,寶瓶已笑盈盈走上前來施了一禮。
“這位就是梅尚宮麼?我听說你系出名將世家,身懷絕技,特意跟著表姐前來看望問安。”
琉璃驚訝地瞟了寶瓶一眼。
自從寶瓶上次替肅王來傳話後,她們今天還是頭一回相見。
有關梅尚宮的事情,她只字都不曾提過。寶瓶卻是怎麼知道的呢?
更有如梅尚宮的身世,梅尚宮自己對她所言也只是謙遜地說是武官門第,從未提起什麼名將世家。
看來,寶瓶是從另一個人那里听說的。
而那個人所知道的,顯然不少。
梅尚宮也瞟了寶瓶一眼,眼神冰冷如刀。
“我又不是天橋底下耍把戲的猢猻,又什麼好看的?”
寶瓶嫣然一笑,上前一步。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當年梅尚宮與薛常侍的的故事,我可是從小就如雷貫耳。”
“想不到那些陳年舊事,居然還有小兒輩記得。”
梅尚宮冷冷一哼,仍然沒有好臉色。
琉璃在旁邊听得卻很糊涂。
什麼梅尚宮,什麼薛常侍,她怎麼完全沒听說過這些故事?
這時寶瓶笑盈盈地向琉璃解釋道︰
“說這故事與我听的人,對梅尚宮可是崇拜得很。一直對我說如果沒有梅尚宮,他只怕早已性命不保。”
這句話與其說是對琉璃解釋,倒不如說是對梅尚宮示意。
听了之後,梅尚宮果然皺了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琉璃也很好奇,寶瓶所說的這個人是誰呢?
她可不記得寶瓶小時候同什麼貴人有過交集,還能听說這樣的故事。
“寶瓶,我怎麼從沒听你說過?”
琉璃試探著問,心中只懷疑這些都是肅王告訴寶瓶的。
只怕是想讓寶瓶與梅尚宮套近乎,另謀他圖。
果然,寶瓶只是笑了笑︰
“你我雖然親如姐妹,也不是什麼事都要告訴彼此的吧?”
雖然明知道她可能是奉肅王之命而來,故意說這種話來掩飾,但是琉璃仍然被那種輕描淡寫的口氣刺傷了。
“那麼你現在可以把那個故事告訴我嗎?”
听琉璃這樣問,寶瓶又是淺淺一笑。
“既然你問起,也沒什麼不可以告訴你的。梅尚宮,你說是不是?”
“陳年往事,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
梅尚宮冷冷地說了,就自顧自開壇飲酒,不再搭理她們姐妹。
于是寶瓶就娓娓道來,說起二十多年前京城中的一段佳話。
那時候京城中名媛眾多,其中有兩位官家小姐常被人相提並論
其中一位是梅將軍府上的幼女,也就是後來的梅尚宮。
另一位薛小姐則是已故威烈候的孫女。
兩位小姐都是花容月貌,才藝絕倫,門第也不相上下。
兩人及笄後又雙雙入宮,後來一個被賜太子東宮,服侍當時的太子妃;一個則服侍穆帝晚年的寵妃檀妃。
梅尚宮的本事,琉璃已經見識過了。
那位薛常侍雖然不通武藝,但是智謀過人,據說元貞皇後薨後,檀妃能維持十年恩寵不衰也是因為她的功勞。
相傳當年檀妃有意打壓太子一黨,在宮中處處為難太子妃。
兩位女官各為其主,也是明爭暗斗無數。
于是京城中就有好事者編了兩句歌謠傳唱。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說的就是當年檀妃借品香暗算太子妃,卻被梅尚宮巧妙還擊的故事。
“檀妃?”
琉璃心頭一跳,忽然想起自己在小清涼寺石塔中發現的景象。
如果小八的故事是真的,那座奇怪的石塔應該就是檀妃帶著幼子逃出宮廷後的藏身之所。
而小八……似乎正是穆帝與檀妃的兒子,也是當年穆帝想要廢除太子改立的儲君。
如果是這樣的話,效忠東宮梅尚宮與小八應該是勢不兩立的才對。
為什麼,小八竟會成為梅尚宮的救命恩人?
琉璃只覺得思緒混亂如麻,一時也無法理清。
“怎麼,听到梅尚宮曾經如此厲害,你已經听呆了麼?”
寶瓶伸手朝她胳膊上擰了一下,抿嘴而笑。
琉璃回過神來,遲疑地問道︰
“那……那位薛常侍現在還在宮中麼?”
“誰知道呢?”
寶瓶朱唇彎彎,泛起一個輕飄飄的微笑︰
“先帝逝後,檀妃所居的麗景殿無端起火,檀妃與小皇子不知所蹤,更燒死宮人無數。其中有沒有薛常侍就很難說了。”
說著,她就朝正在飲酒的梅尚宮看了一眼︰
“能夠見到梅尚宮,已經是意想不到的事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傳說中的梅尚宮竟也會淪落為階下之囚。”
“寶瓶——”
琉璃不知寶瓶這樣說是什麼用意,卻不希望她的話讓梅尚宮心中不快。
梅尚宮倒是置若罔聞,仍如往常一樣留了小半壇酒給琉璃拍打額頭。
寶瓶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忽而笑道︰
“想不到梅尚宮現在還有心來管他人的閑事。”
梅尚宮並沒有立刻回答。
直到給琉璃拍打完以後,她才將手帕絞了絞,丟在地上。
“只不過一直等得無聊而已。”
“梅尚宮在等什麼?”
寶瓶一邊問,一邊走到梅尚宮的床側。
“等一個你這樣的人。”
梅尚宮說著,突然將手中酒壇朝地上一砸。
琉璃還沒回過神來,一塊鋒利的碎瓷片已經貼在了寶瓶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