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家族秘史!
牛一刀猛地記起,當日在陸家地閣之中,黑衣巫師對著金棺喊“聖主”,原來他們果然不知道金棺內的人是安德海。
“對了,對了!”牛一刀連連說道,“當日我開啟金棺後,听見有人連連叫聖主,他們要救的的確不是安德海!”
不覺大師全然不理會牛一刀的激動,接著道“龍長老來找我,就是要告訴我,那些手握櫻花匕首之人,查明了金棺中的人的身份之後必定會來鬼谷尋找他們的另外一個同伙,他告訴我要多加小心!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陸陸續續有奇怪的人影在鬼谷中游蕩,他們應該就是為了她來的!”
不覺大師說著回頭指了指身後的黑洞,“你也應該為她而來,對不對?”
牛一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受五長老所托,的的確確有一半的目的是為了山洞中的人來的,但是如果說他是來救這個人的,那就冤枉了。
牛一刀急忙解釋道“大師,我受人之托來報信,是有一半的目的為這洞中人而來,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目的,我要找我爺爺!如果你一定懷疑我的目的,那麼我可以不去見山洞里的人,你帶我去見我爺爺吧!”
不覺大師冷笑一聲,目光一凜,道“好一副伶牙利嘴,到這個時候還不承認!”
不覺大師話音剛落,身影一動,瞬間便來到了牛一刀近前,探出手臂,對準牛一刀的胸口就是一掌。
這一變故來的極為突然,掌風如刀,這一掌打下去,牛一刀不死,也會被打入懸崖。
牛一刀毫不慌亂,移步向側面一閃,手腕翻轉橫刀刺出。
其實在朱五墜崖的時候,不覺大師見死不救,牛一刀就已經猜到自己踏入險境,他偷偷的將寒月秋刀藏在掌心,精神高度集中,目不轉楮的盯著不覺大師的一舉一動。
剛才就在不覺大師目光一閃的功夫,他就猜到不覺大師要動手了,所以他反應的極快。
不覺大師大吃一驚,腳尖點地,用力後瞪,飄然落在懸崖邊上。
他驚魂未定,一臉迷惑,要不是自己手掌抽回的快,險些就被牛一刀的寒月秋刀隔斷手指。
“大師,為何對一刀下此毒手?”
不覺大師心知眼前之人絕非善類,也就不急于取他性命,朗聲道“我是要試試你的功夫!龍長老和我說得牛家後人可沒有這麼高的武功!”
“嘿!”牛一刀心中一嘆,看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大師,現在無論我怎麼解釋,可能你都不會相信,可是,你總認識這把刀吧?”
牛一刀說著展開掌心,將寒月秋刀在不覺大師眼前晃動了幾下,不覺大師借著月光一眼認出,道“牛家的寒月秋刀!”
“就是!我真的是牛家後人!”
不覺大師冷笑了兩聲,道“你是牛一刀?”
“不錯,正是在下!”
“可是,我听說牛一刀一年前被狼人咬死了!”
“啊!”牛一刀大張著嘴,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確死過,還立碑造墳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不覺大師看著牛一刀為難的樣子,向前走了幾步,道“這樣吧,你如果真的認為我冤枉了你,也不難表明你的真心!”
“大師,你說怎麼辦,一刀便怎麼辦,只要洗清我的冤枉就好!”
“好,你隨我進洞,若你能把洞中人殺了,我便信你是牛家後人!”
“也罷!”牛一刀長嘆一聲應了下來,心道自己也沒少殺人,不差這一個!
牛一刀望了一眼懸崖,心中對朱五道下面是水潭,你多少會點兒游泳,又皮糙肉厚,應該死不了,等我殺了洞中之人,再央求不覺大師去救你。
牛一刀愣神的功夫,地洞中又傳來不覺大師的催促聲。
牛一刀依依不舍的從後面跟上不覺大師。
在狹窄的地洞中,不覺大師不知疲倦的大步向前,牛一刀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面,他一直摸索著石壁,這條地道沒有岔路,一直通向什麼地方。
一股腐尸的味道越來越重,甚至有爛肉的惡臭。
走了有半個時辰,前面突然開闊起來,牛一刀發現不覺大師停下了腳步。
等他從後面跟上的時候,不覺大師已經打著了火折子,將石壁上的一盞油燈點燃了。
牛一刀抬頭一看,眼前是一排石欄桿,從地面到洞頂,欄桿的後面是一間不大的石屋,石屋里一地爛草,草上打坐坐著一個人,長發遮住了眼楮,看不清臉。
就在他的身後是數不清的尸骨,堆積如山,而他的面前,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具尸體,有些已經被撕爛,露出五髒六腑和一地腸子,牛一刀差點嘔吐出來,他捂著嘴強忍著,胃在不停的痙攣著。
不覺大師倒顯得非常適應,他在欄桿前站定,咳嗽一聲,高聲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總是如此執拗,不听老僧的勸告,何日可以成佛?”
石屋中打坐之人,動也不動,哼了一聲,道“老禿驢,又來廢話!不讓我吃人,難道要餓死我不成?”
牛一刀本就覺得惡心,一听有吃人之說,才明白地上的那些碎尸竟是被洞中人吃掉的,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地,黃的白的,惡臭無比。
“沐青女施主,在下和你說了四十多年,忘卻仇恨,慈悲為懷,你卻執迷不悟,你看看你身後的尸骨,有多少人因你而死?阿彌陀佛!”
“呸,老禿驢!你若早早的放了我,豈不是少死很多人?你若想救他們,就早早放我出去,不然……”
被喚作沐青的老婦探出手臂,兩尺多長的指甲像是尖刀一般噗的一聲插入離著她很近的一具死尸,抓過血呼呼的一把內髒塞進嘴里,同時發出一陣冷笑,令人毛骨悚然。
牛一刀看在眼里,肚子中翻江倒海,干嘔了幾聲,吐出幾口酸水。
不覺大師雙手合十,一直不停的念叨著阿彌陀佛,石屋中的老婦人,冷冷的笑著,黑褐色的血從嘴角流到脖頸,看上去無比恐怖。
不覺大師叨念了一會兒,長嘆一聲,道“罪孽呀,罪孽!”
“老禿驢,我要看著你們一個個被那大蟲吃掉!哈哈哈哈……”老婦人詭異的笑聲在石洞里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