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恐怕是動心了吧。”
“嗯,人啊,最怕動情,這情一動,會做出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平安,你可明白我說這些話的緣由。”
許平安低頭沉默不語。
“有些事情要做,就趁著我還活著,還有能力管,一旦我真的老了,管不動了,就只能眼睜睜看著。”
“伯父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我信你。咱們繼續往下說。”
好在千韻笙愛上對方的同時,對方也愛上了她。
敗了,但並未受傷。
千韻笙承受不住這雙重打擊,蹲在地上哭了許久。
對方將千韻笙摟在懷中。
然後就,又扭打在了一起。
干柴烈火,收費劇情,自己腦補。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這場愛情還是被雙方門派發現。
敵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兩個門派,在這一次罕見聯手,下了追殺令。
雖然兩人費盡千辛萬苦逃離,但最終只有千韻笙和腹中的孩子活下來。
還是許平安的師傅,在河邊遇到了瀕死的千韻笙,將其救活。
後來,千韻笙便改頭換面,在五里城住下,並開了家面館。
雖然十幾年都沒其他人發現她的身份,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暴露,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生死之戰。
畢竟為了活著逃離,千韻笙也不得已對同門出手,雖然不致命,但也是傷了同門。
听完這個故事,許平安長嘆一口氣,沒听到呂娘還有這種經歷。
“你無事就經常去看看她,她一個人也不容易。”
“咱爺倆一起去?”
“我去干啥,我可不去。”宋伯父連連擺手,“而且就算是我去了,也沒用,以她的性格,不會續弦的。”
“啊!”許平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你個老頭子,恐怕~
但見到宋伯父抬起的左手後,許平安連忙端正態度。
這一巴掌下去,不死也得殘啊。
“你個小兔崽子。”宋伯父還是輕輕拍了下許平安的肩膀。
“咦,你那小徒弟風鈴呢,不是說半�時辰就回來麼?”
許平安皺起眉頭,的確超過了約定的時間,“我去找找。”
剛起身,風鈴就跌跌撞撞從外面跑進來。
“師,師傅。”
風鈴身上的衣服滿是灰塵,還有一個清晰的腳印,嘴里都是血,右臉明顯被打了一巴掌。
面前的風鈴淚流滿面,小手擦著眼淚,臉越來越花。
“怎麼了?”許平安連忙蹲下身子拿出手帕給她擦臉,“有啥事和師傅說。”
“我,我的錢被人搶走了。”
“誰干的?”
“我,我不知道,是,是誰,我~”
因為一直在抽泣,說話就斷斷續續,而且因為臉上那一巴掌,有些浮腫,說話就更不清楚了。
許平安將右手放在風鈴後背上,緩緩幫她順氣,也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時間回到風鈴和許平安在宋伯父門口分開後,她在城內還是繞了很多彎,見四下無人,才去到那個破廟。
翻出雕像後的箱子,風鈴想著將新攢下來的錢放進去。
可箱子剛打開,就有一個瘦高個出現在了眼前。
風鈴直接瞪大了眼楮,難以相信會有人能發現自己的行蹤。
“哼,怪不得找不到你,原來你不住在城內。”
“不,不可能,你是怎麼,我明明看過了,沒人跟著我。”
“小乞丐,記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輕功固然精妙,但你才多大,我吃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想甩掉我,那是不可能的。”
瘦高個的目光落在那個大箱子上,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沒想到�滮蚴瘃Q送Χ嗲 闃 恢 潰 蛭 悖 藝餑悅胖兩衩緩茫 廡├ 透 業幣┐尋傘! br />
“你腦門破了關我什麼事,還藥費,你這是搶劫,就不怕我去官府!”
“去,現在就去。”瘦高個伸手指了下官府的位置,“可是你敢麼,你這些錢,本身就是偷來的吧。你可以去官府,但結果是誰進牢里,就不好說了。”
風鈴皺著眉頭,她知道此人不好惹,打是打不過的,最好的選擇便是先離開。
至于辛苦攢下來的錢,只能扔在這,等找到師傅後再說。
風鈴悄咪咪將腳插進土中,“我告訴你,我師傅可是在附近,他很厲害的。”
“就你這樣還有師傅,把他叫來也不會~”
瘦高個話還沒說完,風鈴就抬起腳,將塵土揚在他臉上,並且從懷中掏出來幾個小袋子,一股腦都扔了過去。
此地頓時一片煙塵四起。
只是風鈴沒想到,瘦高個的身法也很獨特,風鈴剛跑出去沒幾步,就被一腳踢在身上,翻滾很遠才停下。
瘦高個如今一嘴灰塵,“媽的死乞丐,你老實離開我還能放你一馬,現在不打你一頓難解心頭之恨。”
剛才那一腳很痛,風鈴捂著肚子強起身,只是一巴掌又打了過來。
這一下子讓風鈴腦袋嗡嗡作響,原本瘦高個還準備補上幾腳,但因為煙塵彌漫,外面以為起火,呼喚人來此地,瘦高個這才抱著箱子離去。
許平安揉著風鈴的腦袋,“不哭,有師傅在呢。伯父,那瘦高個是?”
“應該是龔三的狗腿子,道上都叫他三爺,在城北的那條街。”
許平安點點頭,“風鈴,你在這和宋爺爺待會,我很快就回來。”
風鈴伸手抓住許平安的胳膊,沒讓他走,只搖頭抽泣,不說話。
“在我這待著干啥。”宋伯父開口說道,“孩子受氣,就應該帶著孩子把氣消了,正好坐著許久,該活動活動筋骨。六子,別在後面躲著了,趕緊來看店。”
這一句聲如洪鐘。
“來了,事發突然,剛才可太忙了。”六子也不管他爹用啥眼神看他,就自顧自站在櫃台旁。
“行,那就請伯父移步。”
“走。”宋伯父右手一伸,在前帶路,可剛走沒兩步又停下轉身,因為風鈴沒走。
“怎麼了?”許平安看著眼楮已經哭腫的風鈴,用很溫柔的語氣問道。
“師~師傅,爺爺,還~還是別去了。”
許平安伸出手揉揉風鈴的腦袋,“沒事,有師傅在呢。”
風鈴哭的有些看不清面前的情況,但是她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人,同樣如此伸出手,說著差不多的話。
沒事,還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