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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您那裝修費的事，我婆婆也說了，萬山的錢可都是他辛辛苦苦賺的，要是真借給了您，恐怕就等于把錢丟海里了。畢竟您兒子畢業到現在也沒找份正經工作，哦，對了，我婆婆還說了，您就算把房子裝修好了，就憑您兒子那樣，也找不著一個正經媳婦。”
平時王春榮會當著楚心言的面給家里的親戚打電話，她說的這些，都是王春榮和其他人說過的話。
“婆婆，我沒記錯吧？”
末了，楚心言還不忘看向臉色發白的王春榮笑道。
“差點忘了還有二舅，對了，二舅，二舅媽背著您和其他男人的事，您都知道嗎？我婆婆為了您好，可一直都沒告訴您呢，我可是真不忍心看著您就這麼被蒙在鼓里。”
楚心言轉過身，笑盈盈地看著萬山的二舅和二舅媽，二舅臉色大變，追著二舅媽就打了起來。
“您說，這孫子是您的，還是其他人的呢？”
她慢悠悠地說道，雙手環抱著胸口，看著已經恢復一片嘈雜的客廳。
“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王春榮，我可是一門心思想要幫你，你就這麼說我的？”
“王春榮，你對得起我們全家嗎？我兒子是不會讀書，你家萬山會讀書又怎麼樣？還不是生不出孩子？”
二姑和三姑徹底怒了，不依不饒地抓著王春榮，似乎要找她要個說法。
“楚心言，你這是，這是在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王春榮的頭發和衣服被他們扯的有些狼狽，她蹭一下站了起來，就要朝著楚心言撲過去。
楚心言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她的動作︰“如果是假的，婆婆你又何必這麼動怒呢？二姑和三姑應該最熟悉你的為人了，是嗎？”
話剛說完，她便快步離開了客廳，把嘈雜的打鬧聲留在了身後。
在外面走了一個多小時，楚心言再次回到家里的時候，打鬧聲已經消失了。整個家里一片狼藉，茶幾上的碗碟被打翻在地上，王春榮則是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面色不善。
萬山坐在她的身旁，一臉陰沉地看著楚心言，像是在打量著她。
“楚心言，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個能耐。”
萬山咬牙切齒地說道，王春榮的衣服已經被人拽破，臉上也多出了幾道口子，看來那些人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彼此彼此。”
楚心言冷冷看著他︰“同樣的話，我送給你。如果你不把房子還回來，這只是個開始。”
說完，轉身就走。
“那就試試吧！楚心言，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夫妻期間的債務，可是共同的。”
萬山陰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楚心言笑著轉過頭看向他︰“那就等著瞧吧。”
她攥緊了手中的皮包，一直到回到房間里，這才松開了手。
想要從萬山手里把這套房子奪回來，恐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
連著幾天，王春榮都十分安分，雖然時不時會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她，卻再也不和楚心言說話，就連冷嘲熱諷的話都省了。
這幾天楚心言也沒閑著，她注意到萬山最近回家的時間越來越遲，臉上的神情似乎也越來越擔心，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她打電話問過喬楚楚，傅榕笙開始調查華盛采購部的事情，或許這件事，才是萬山擔心的來源。
今天下午，楚心言從律師事務所咨詢過兩人離婚的事情之後回來，剛回到家，便听見王春榮正在接電話。
“大山啊，晚上不回來了？有應酬啊？可是我……”
她扭頭看見楚心言在，便立刻帶著手機回到了房間里，似乎並不願在楚心言的面前聊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