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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說完，一轉頭發現，霍寧辦公桌的對面，又增加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你快別鬧了，你這能力這麼強，哪天讓上邊發現了，估計你得當我領導。
所以，為了避免這個事兒，你還是叫我名字吧！”霍寧說。
霍寧對顧曉的能力是真心嘆服。
他隱隱地感覺，顧曉在他這里有些屈才。
他這里一年能出幾個這樣的疑難大案？
所以，以顧曉這樣的能力，只待在他這里肯定是臨時的。
領導們遲早會對她另行安排。
現在，顧曉能在他這里幫一段時間的忙。緩解緩解他的工作壓力，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他就不奢望，顧曉幫他整個職業生涯了。
但是，霍寧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那些凶神惡煞的犯罪分子，一到顧曉跟前，就變得特別配合呢？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只要出現一下，犯罪分子就把做過的所有惡事招認個徹底。她具體是怎麼做到的呢？
雖然霍寧很好奇，但是他也清楚，凡是這種大才，必然有她的秘訣和忌諱。
于是，霍寧看著顧曉，試探性地問︰“顧曉，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回答……”
顧曉看看霍寧，一向直來直去的人，今天怎麼變得委婉了？
“你說，如果是我方便回答的，我可以回答。”顧曉說。
霍寧點頭，問道︰
“我想問的是，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那些罪犯屈服的呢？”
之前他們不管怎麼審問，怎麼安排人旁敲側擊，都沒有絲毫進展。
可是，顧曉一出現，罪犯就老老實地招供了。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顧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身懷異能的事情，是不能隨便說的。否則，很容易被當成怪物抓起來。
不過，她既然來警局上班了，對于她的能力，大家也肯定會越來越好奇。
與其讓大家胡亂猜測，不如她現在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于是，她想了想，說︰“我也不太清楚，這大概是一種天賦。
就比如，每個人的氣場都不相同，有的人氣場會讓人感覺溫和，有的人氣場會讓人害怕，我的氣場剛好可以讓罪犯無處可逃。”
顧曉問霍寧︰“你懂了嗎？”
霍寧搖搖頭，“不太理解，什麼是氣場？”
顧曉扶額，這個年代好像不太常說氣場這個詞。
她又換了一種比喻，說︰“就像同一批老師教出來的學生，有的擅長語文，有的擅長數學，還有的擅長外語。
再比如，有的人學習很差，但在音樂和美術方面卻很出色。這就是每個人的不同天賦。
然後，她看看霍寧，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幾下，問︰“你明白嗎？”
霍寧有些恍然大悟，說︰“所以，你就擁有我們都沒有的天賦？”
顧曉點點頭，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霍寧頓時羨慕得不得了，說︰“如果我擁有你一半的天賦，我就能在整個京城橫沖直撞了。”
顧曉笑著說︰“你這個理想太小，也太近了。你完全可以再大膽一些，我覺得你可以在整個國內橫著走。”
霍寧頓時眼楮都亮了，他明白，顧曉這是要幫他實現這個理想。
“當真嗎？”霍寧有些激動的問。
顧曉認真的點點頭，說︰“只要你是做有利于國家和人民的事情，我肯定會幫你。”
霍寧听到這番話，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
她竟然和他一樣熱愛國家，更難得的是，她的能力還如此出色。
霍寧忍不住感慨，有她這樣思想正派的人，真是國家的幸事。
下午，大家正式開始工作。
霍寧帶隊出外了。
顧曉留下來，陪同大家進行審訊工作。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凡是進入審訊室的罪犯，進門就開始主動供述自己犯過的罪行。
他們把曾經犯罪的時間，地點，當時使用的工具，以及有無團伙協同作案等等，交代的明明白白。
前幾個罪犯這樣主動，大家還都不太相信，又采取了幾種不同的訊問方法。
包括反復詢問，以及細節驗證等等。
經過幾次實驗，大家終于不得不相信了這個事實。
那就是，只要顧曉在，沒有一個犯罪分子能隱瞞的曾犯下的罪行。
顧曉也知道，大家可能不相信這個結果，她也不著急。
對于這種不太符合常理的事情，大家接受起來，確實需要一定的時間。
她剛好，也可以驗證一下，她控腦的程度。
因此，面對同事們的質疑或者質疑後愧疚的眼神，顧曉通通報之以理解的微笑。
大家因此，對她的欽佩和好感更深了。
接下來，大家的配合逐漸更加默契。獄警們快速把一個個罪犯，送到審訊室。
然後，十多分鐘後，再把他們送回去，換下一個。
原本審訊一個案子，需要幾個小時，幾天，甚至幾個月的。
在顧曉這里，通通十分鐘內搞定。
一向冷清嚴肅的審訊室里，不一會兒就熱鬧起來了。
有不少其他部門的人，都過來觀賞這一奇景。
畢竟，像這樣絲滑、毫無障礙的審訊，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
他們眼見著，一個個的罪犯被拉進審訊室。
然後，他們連凳子都沒坐熱，就把犯下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甚至，他們還會反復確認，民警有沒有把他們說的記下來？
還有，對他們犯罪的地點以及工具埋藏的位置信息等，民警是否確定知曉？
最後，每一個罪犯出門前都會禮貌的說︰“謝謝，很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各種離譜的行為，甚至吸引來了霍邱山。
他本來是不用參與基礎工作的，可是一听有人跟他講審訊室的奇觀。頓時也來了興趣。
他信步走到審訊室，站在人群後面向里面張望。
但是，很快大家就發現了他，于是大家散開，把他讓到了最前面。
然後，審訊的同志們全都站了起來，向他問好。
霍秋山一看這情況，他干脆坐到了審訊的位置，同大家一起進行審訊。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審訊甚至不需要民警主動開口。
一個從獄中提來的罪犯，一坐下就詳細認真地供述了一切。
霍邱山內心也大為震動，他歷經風雨，見過無數的奇人異事。
可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震撼過。
他不由得看向顧曉，顧曉卻是一臉的輕松自得，絲毫沒有壓力。
于是，霍邱山問顧曉，“你能同時審幾個人？”
顧曉思索片刻，若水控腦，需要的能量很少，一滴若水幾乎可以控10次人。
雖然，她還沒實驗過，同時控制很多人。但是她想這個事兒應該類似于，批量化生產。
只要設定好程序，就可以做到，多條生產線同時進行生產。
于是，她問霍邱山︰“現在監獄里，一共有多少人？”
她這個問題一出口，大家簡直被震驚到了。
只覺得她是在吹牛。
不過，霍邱山並沒有輕視她，反而認真的回答她︰“這個監獄，不大不小，關了大約2000多名犯人。”
顧曉有些興奮了。
這不就剛好給她練一下群控的極限嗎？
“可以試一下。”顧曉興奮地眼楮都亮了。
霍邱山問︰“你確定能行？
這我要是給你調來這麼多民警，如果成績如果不理想……你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按常理，案件審訊實行民警雙人制，這麼算，霍局得調派4000名警力。
這幾乎就是抽空了半個京城。
這要是搞砸了，丟的就不是她一個人的臉。而是連帶著霍局一起丟臉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都吸了口冷氣。
顧曉這是第一天來上班，她本事是不小，可她一句話，就要霍局給她調4000人來幫忙。
這不純純的搞事情嗎？
萬一這中間出了岔子，那後果可是很嚴重啊！
顧曉也覺得這樣調的人太多。
不過，她只是沉思片刻後，便問霍局︰
“那如果，案犯自己寫供詞，然後簽字畫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