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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堅決不能做針對賀家，或者傷害其他人的事。”
趙啟安對顧曉的要求有些驚奇。
他想，為什麼不是錢財、名聲或者地位這些呢？
他問顧曉︰“你的理由呢？”
來求他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奔著這幾樣來的。
好像，只有顧曉是例外。
顧曉呵呵一笑，反問他說︰“愛國愛民需要什麼理由？”
這難道不是最基礎的價值觀嗎？
趙啟安有些哭笑不得，他覺得顧曉實在有些天真幼稚了。
這世界上的人很多，但是絕大多數人都只是在為自己活著。
愛國愛民不過是一些歷史先賢，或者政客們的理想和口號。
可是古往今來，真正能做到的有幾個？
顧曉竟然用這麼空泛的事情要求他。
不過，他習慣了一報還一報。
既然她這樣說了，不管怎樣，他也會盡最大努力做到。
趙啟安看著顧曉，認真的說。
“好，你說了算。不過，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這個要求也可以改。”
趙啟安覺得，顧曉早晚都會放棄。甚至用不了多久，她這份熱情就會消散。
“還有，請你把賀建蘭的所有照片，還有底片全都拿出來。”顧曉又說。
“等我好了，親自給你送過去。”趙啟安想了想，說。
顧曉掃了趙啟安一眼，以為他是擔心病沒好，所以在拿照片作為條件。
顧曉無奈地說︰“你現在已經好了，不用等下次了。”
“因為還有一些沒有收集上來，所以得再等等。”趙啟安只好如實說。
顧曉有些懷疑的看看趙啟安，問︰“剩下的照片沒在你手里？”
趙啟安坦然地說︰
“這些是我讓人花錢，分別從幾個人的手里買回來的。據說，這些只是一小部分。
剩下的那些，還在一個叫莫明明的人手里。
他想拿捏賀建蘭，所以一直在收集這方面的東西。
我的人已經跟他出了大價錢求買，但他卻是怎麼都不同意。”
顧曉感到有些奇怪，她問趙啟安︰
“那照你這麼說，賀建蘭的事，不是你指使人做的？”
趙啟安看著顧曉笑了，“比起陰謀，我更喜歡陽謀。”
顧曉點點頭，卻是反問道︰
“陽謀？你讓人綁架我，算陽謀嗎？用照片威脅我來救你，也算陽謀？”
趙啟安苦笑一下，說︰
“你誤會了。我沒有讓他們綁架你，我只是說要單獨請你來。這真的是個誤會。”
顧曉白了他一眼，又看向窗外，說︰“你猜我信不信？”
趙啟安看著顧曉，說︰“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個誤會。”
顧曉無語，說︰“好吧，就算那是個誤會，可你還用照片威脅我呢？”
趙啟安只能解釋，他說︰
“我給你送照片，是因為我听說賀建蘭要逼你離開賀家。
我只是，幫你想個辦法制約她。”
顧曉看著趙啟安，他表情不似作假。
可是，她仍然覺得很奇怪，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
她干脆直接用若水控制了他的意識。
然後，她來到床邊，認真仔細的看著趙啟安的表情，問︰
“你說實話，其余的照片，在不在你手里？”
趙啟安表情有些木訥，他眼楮無神的望著前方的虛空，輕聲說︰
“不在我手里，其余的在莫明明手里。”
顧曉又問︰“你跟莫明明認識嗎？”
趙啟安微微搖頭，說︰“我不怎麼出門，像這樣的人，認識的很少。”
顧曉不明白趙啟安口中，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他不認識就好。
顧曉又問他︰“那你還做過其他針對賀家的事嗎？”
趙啟安木訥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搖了搖頭。
顧曉很想知道，是不是趙啟安布局謀殺了她，于是她問︰“你之前調查過我？”
這時，趙啟安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些許掙扎，最終他還是點點頭。
顧曉又問︰“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趙啟安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說︰“我打算，對你百縱千隨。”
顧曉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經被控制了，其實是不太相信的。
趙啟安的心計恐怕比篩子的眼兒還密，竟然說要一切順著她？
她感覺簡直有些驚悚。
顧曉想，或許，這就是人的求生欲吧？畢竟趙啟安現在的身體已經藥石無醫、回天乏術了。
除了她的異能，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顧曉看著趙啟安側臉流暢的線條，喃喃自語的說︰
“唉，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再多做點利國利民的好事，那就更好了。”
顧曉本來以為，被她控制住的趙啟安沒有自主意識，不會接話。
可是，趙啟安突然轉過頭，眼神亮了一下，對她說︰
“你覺得好就好，我听你的。”
他這一動作，直接給顧曉嚇了一跳。難道，趙啟安已經恢復了意識？
她當即退遠了兩步，再仔細觀察趙啟安。
可是此時，趙啟安又恢復了木訥僵化的表情，沒了其他反應。
顧曉這才放了心。
不過，顧曉對于被她控制意識的人，還能主動搭話，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點驚嚇的。
畢竟，能主動搭話，那就有可能還有其他自主意識。
這就意味著，她控制人的意識可能並不徹底。
就是不知道，像趙啟安這樣的只是個例，還是這樣的情況有很多？
顧曉看著趙啟安，又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你讓趙欣兒到賀家去做什麼？”
趙啟安眼神沒有焦距，輕輕嘆口氣，說︰“我沒有讓她做什麼，她總是不太听話。”
顧曉仔細看著他的表情，卻並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
然後顧曉就勸導趙啟安，說︰
“我們什麼都沒說，你剛才只是走神了，把我問過的問題都忘掉吧。”
趙啟安臉上有些不解和掙扎，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顧曉嘆了一口氣，心想︰
趙啟安應該是個人意志力比較強，所以能夠在被她控制的時候，仍然有那麼一點自主意識。
這些情況，她一定要多做一些實驗，盡快把事情弄清楚。
不然，她很容易被反套路，甚至被傷害。
而實驗最佳的方式，就是案件審訊。每個犯法的人，都會下意識對抗訊問。
而犯罪嫌疑人，觸犯法律越多，對抗性就越強。
這樣的實驗結果，才越具有代表性。
所以她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去幫幫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