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獸媽媽飛升後,留下我禍害四方!
“西蜀王世子?”百里蒼沉驚訝的回頭看向地上的沐辰。
他居然是這種身份!
西蜀王沈淵為世代鎮守大夏朝西部的藩王,相傳他們家歷代皆出武將,每一代西蜀王都驍勇善戰。唯獨到了這一代,出了一個走讀書路子的世子,就是沈木辰。
原來,他真正的名字,叫沈木辰!
“沈木辰……白木香……他們的名字,果真是有緣啊……”百里蒼沉喃喃的感嘆了一句。
大王大怒,“什麼有緣?!呸!是孽緣吧!呸呸呸!什麼緣都不是,我寧願白木香從來沒有遇到過他!”
地上半天都呆呆不動的沈木辰,突然喃喃出聲
“是啊……她若是從來沒有遇到過我,該多好……”
沈木辰抬頭痴痴的望向房頂破洞中的星空,“原來,她一直就那麼好……我說她善良,她卻總是說,是我教會了她善良,原來……原來五百年前,我們的緣分就注定了……”
大概木香的名字,對他而言,是一種強烈的刺激,他從大王的講述中,慢慢恢復了神志。
“閉嘴!你這個死渣男,和木香緣分注定的是我!我們兩個才是從同一個地方長出來的!”要不是大王的手腳還被凍在冰里,估計她早就撲上去拳打腳踢了!
沈木辰不理她,只是陷在自己的回憶里,
“三年前,我在西蜀的花神節上,遇到了木香,那時的她,立在花車上,正扮演著花神娘娘,風吹過她的面紗,我看到她溫柔如水的臉龐,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我遇到了此生想共渡一生的人……”
掹羽詫異,“花神不是雕塑麼?”
百里蒼沉為她解釋道
“各地風俗不同,有的地方是由真人裝扮的。”
“哦哦。”
“ 哧 哧”掹羽繼續邊嚼邊听故事。
大王在邊上看著別人如此嚼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有點牙酸。
那邊沉浸式的回憶還在繼續。
“我把她直接帶回了家里,帶到了父母面前,好在我們西蜀多少數民族,沒那麼多門當戶對的講究,而且我們這種異姓藩王,政治聯姻是禍不是福……所以父母沒怎麼反對,就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說著,沈木辰淡淡盯了一眼百里蒼沉這種“正統皇室同姓藩王”的“貴”人一眼。
百里蒼沉面無表情,負手挺了挺胸,仿佛沒听見。
“婚後,我們過了一段此生最美好的時光,木香她溫柔賢惠,處處為我著想,她是這世上最美麗也是最善良的女子……我沈木辰何德何能能遇到她……”
大王更牙酸了。
百里蒼沉也皺眉,這個人怎麼情啊愛啊的張口就來,不由看向掹羽,怕孩子被帶壞。
掹羽的大黑眼珠子看回去,忽然沖他點點頭,“我懂,人類的愛情嘛,你剛剛講過。”
百里蒼沉……
他也牙酸了。
“好景不長,兩年之後,我們還沒有孩子。我是家中獨子,肩負著藩王府能否傳承下去的使命,父母便著急了……”
百里蒼沉點點頭,表示能理解,藩王府是延續還是削藩,不單單是他沈家一家一族之事,與整個西蜀甚至大夏朝整個西南地區都息息相關,所以這並不是家事,而是半個國事。
“木香是個極聰慧的女子,我雖然一直瞞著她,但她還是慢慢知道這些事和這些利害關系,她也開始著了急,她開始翻一些古籍和一些千年之前的傳說,我問她找這些做什麼,她只是搖頭不語……”
百里蒼沉嘆口氣,
“恐怕是想尋找一些千年之前人與妖結合能否誕下後代的記錄吧?”
沈木辰點頭,
“不錯,我現在也想明白了。”
他繼續道
“然而我們不管怎麼努力,木香總是懷不上……,她也變得有些抑郁了,有時會坐在那里半天不說話,有時會翻著古籍,喃喃說著…明明有的,明明有成功的……龍生九子,明明可以跨越種族……”
沈木辰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其實那時,我心里對木香的身份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她那段時間表現的太明顯了……只是,我愛她,和她的身份無關。”
百里蒼沉眼中對他的厭惡稍斂,轉頭看了一下掹羽,眼眸中的溫度更暖。
掹羽察覺到這道目光,以為又要考她,遂向他點點頭,“這很正常,生靈之間的情感和種族無關,就像我和縣主姐姐,彼此都是真愛。”
神特麼的真愛,百里蒼沉滿頭黑線。
還有,孩子,你是人!就算是被動物養大的,也是人!
回頭再慢慢給她掰正吧,先听。
“那天,我和木香從賜子娘娘廟上香回來,看街上熱鬧,就拉著她在街上走走,她已經很久沒有開懷的笑了。但走著走著,卻與一個中年女人迎面相撞,內子心善,把那女人扶了起來。”
“那女人定定的看了我的妻子良久,忽的從身上掏出來兩顆藥丸,對我們說,她是一個神婆,觀我們面相應是被子嗣之事所困,吃了她手上的這兩粒藥丸,就可以得子……”
— — — —
一個多月前,
西蜀郡城,大街上,
沈木辰看了看藥丸,雖是有些心動,但他堂堂西蜀王世子,怎麼會隨便吃一個大街上突然冒出來的神婆的東西,遂禮貌的道了一聲,“多謝,不必了。”
就扶著妻子,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那神婆嘶啞又奇怪的口音,
“這位夫人,你可听過人間有句諺語,叫,種豆得豆種瓜得瓜?你種下去的是豆,又怎麼能結出瓜來呢?”
通過摟著妻子的手臂,都能感覺到她全身一震,繼而僵住的樣子,
沈木辰轉頭冰冷的看了那神婆一眼,又回頭對妻子溫柔的說,
“不必理她,我們回家吧。”
“嗯。”妻子緊緊的攥住了他的手。
從那天回去,妻子就坐臥不寧起來,半夜醒來,會看到她坐在他身邊默默流淚。
白天,妻子不是在為他做一些他喜歡的飯菜,就是在為他縫制一些他今後要穿的衣服鞋襪,那量準備的,都夠他今後年穿的了!
他總覺得,他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他的妻子就要離他而去了。
就是在這種時候,那個神婆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