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獸媽媽飛升後,留下我禍害四方!
此時,大家都擁擠在樓梯上,上面不斷的有人從樓上走下來,蕭謹業索性一揮手,讓大家停在樓梯平台轉角處等候,等人都下得差不多了再上,免得磕踫了女眷。
有人匆匆而下,有人到轉角處會不好意思的沖蕭謹業等人施一禮表示歉意。
不一會兒,人都走完了,眾人才步到樓上去。
剛上去,大家就都愣住了。
原以為已經清空的二層,居然還有一個人!
那人很是奇怪,不在桌前坐著,而是一個人抱著一個花盆在臨街的欄桿上斜斜的靠著,席地而坐。
那人身著一身素白的衣衫,樣式雖簡單,料子和做工卻並不簡單,在場眾人除了掹羽都是有見識的人,一看便知這人出身並不差。
從眾人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個側臉,應該是一位年輕的清俊男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木,他靜靜的側著頭靠在那里,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掹羽鼻子一動,咦?好香。
掌櫃的一見,急了,忙小跑過去,“哎,客官,您怎麼還沒有下去啊,包了這二層的貴客來了,勞您駕,您得下去。”
那人不言也不動,好似沒有听到一般,只是痴痴得盯著花神廣場上的花神樓不動。
掌櫃的心說,嗨我這爆脾氣,要不是看你穿得衣著不凡,我又要在貴客面前保持形象,老子早喊了小二把你拽下去了!
他憤憤的轉頭瞪向辦事不力的小二,眼神中明晃晃的寫著——扣工錢!
小二一收到掌櫃的要扣錢的凶惡眼神,也急了,上前就去拽地上那人。
一拽,不動。
二拽,還是不動。
三拽,吃奶的勁使出來了,還是巍然不動!
小二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突得大吼一聲,伸手去搶那人單手托著的花盆。
許是那人不妨,又許是單手托著花盆著不上力,那花盆居然應手而出。
小二是面對那人的方向,等于也挨著欄桿,他又使出的是比吃奶的勁兒更大的力氣,最後一搏。
結果沒想到奪到花盆毫不費力,一時剎不住身體,往後趔趄幾步,就要倒下。
他本能的松開一只手想去找個支撐點站穩,卻不想,少了一只手固定的花盆就順著力道,斜斜向上拋飛了出去,飛出了欄桿外!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地上那人,奮不顧身猛得躍起,一腳踏到欄桿上,飛身一撲,抱住花盆,然後卻不再動作,直直往樓下墜去。
以百里蒼沉、蕭謹業等身負武功的人的眼力看來,那人在抱住花盆之後,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微笑,繼而閉上了眼楮,放棄任何掙扎,任由自己往下墜去。
“啊!快救人!”掌櫃的在刺激下,也小宇宙爆發,一下竄到了欄桿邊,徒勞的伸出手想救人。
他的茶樓可不能出人命啊!
心頭絕望翻滾間,他心里的小劇本都已上演到了,他賣掉茶樓,妻子休夫,帶著兒子改嫁的時候,突然,嗯???
剛剛掉下去的那個人,飄飄……飄上來了?
手里還死死得抱著那個惹禍的花盆!
掌櫃的回頭看看這群貴客們,哪一位是是是……是傳說中的玄門神仙?
掌櫃的久久的伸著個爾康手,不能動了。
掹羽背著手,興味十足的走上前,伸出手,就要把那人從欄桿外拽回來。
身後百里蒼沉也跟了過來,眉頭一皺,左手輕輕按住掹羽的小手,右手猿臂一伸,很輕松的就把那人撈了回來,置于地下。
那人趔趄了兩步才站穩,抱著花盆的手都冒出了青筋,他不再木然,而是第一時間低頭去查看手里的花盆。
見花盆無恙,這才松了口氣,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抬頭看向了對面。
卻不說話,也不道謝。
掌櫃的這時跳出來,嚷嚷道“各位神仙……呃,貴客啊,你們可看到了啊,這是他自己要往下跳的,可不是我們店里的人推的啊!嘿,我說你這個人,不下樓就算了,還一下樓就用這種臉著地的方式下樓,你是想害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還是怎麼滴?!”
掌櫃的這是又想起了剛剛腦補的大戲。
決定回頭就去給媳婦訂兩根釵子,好好哄哄,別真到絕境時,媳婦帶著兒子跟人跑了。
不管掌櫃的怎麼說,那人就是靜靜的站著,聾啞人一般,默然無語。
蕭謹業給晉寧縣主背後順著氣,怕她嚇著,一邊對掌櫃的說,“你下去吧,說這些沒用,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掌櫃的表示听不懂,並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群聊,下樓去了。
終于安靜了,掹羽歡呼一聲,可以吃了?
她興奮的看了眼那個人,抽抽小鼻子,陶醉的差點流下哈喇子,轉身看看,最寵她的縣主姐姐還在蕭謹業的懷里,有點遠。
遂拉住身邊百里蒼沉的袖子搖了搖,“世子哥哥世子哥哥,你讓人去找找看,這里有烤全羊的鐵架子麼?嗯,最好比那個再大一點!”掹羽張開兩只手臂一比劃,又覺得不夠長,遂一指那個不言不動的人,“吶,就是夠把他串起來那麼長就可以了,還要再粗一點,這個人這麼重,鐵 太細了,會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的。”
此話一出,整個二層都安靜了下來,一陣風從欄桿外吹來,眾人只覺涼意凍人,後脊背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燒烤……燒烤活人啊?
晉寧縣主深吸一口氣,立刻從窩在夫君懷里的柔弱小女人,化身為要拿起大棒去教化自己不听話的閨女的大女主。
她猛得從丈夫懷里離開,挺直身子,挽挽袖子,氣勢洶洶就要上前。
是老娘的教育路線又出現偏差了麼!!嗯?!
蕭謹業忙忙從後里抱住她的腰,“寧寧寧寧,你冷靜一下!”
邊說邊給百里蒼沉使眼色。
百里蒼沉也僵了一下,收到蕭謹業的信號,才溫柔的上前,把掹羽還指著那人鼻子的手不動聲色的按了下去。
口中輕輕問道“羽兒妹妹,既然你剛剛救了他,為什麼又要……烤了他?”
掹羽理所當理的道
“救他就是為了吃他啊,他要摔到地上摔爛了就不好吃了。”掹羽一比劃,“要整只烤才最佳。”
“嘶……”又是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
銀嬤嬤一手按著自己的老心髒,搖搖晃晃的就想往後倒,白瓷也剎白著一張小臉,本能的扶住銀嬤嬤,自己卻一直張著小嘴,只會吸氣,不會呼氣了!
晉寧縣主又開始扒拉蕭謹業的手,掙扎起來,蕭謹業又忙忙安撫,“別急寧寧,別急,你再听听羽兒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