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獸媽媽飛升後,留下我禍害四方!
“羽兒你看,這二神,白的這位持雷神雙錘,青的這位持風神口袋,這在民間傳說中就是雷、風二神。”
“可這民間諸神,姐姐不是說一般都是我本土道家的麼?”
“確實如此,我本土道家認為雷、風二神乃是我東方天庭玉帝座下掌風雨的諸神之二。”頓了一頓,又說道“但是,七十年前,西方佛源之地傳過來一件屏風,名曰“雷神風神圖屏風”,現供于京城名剎普光寺中,相傳乃是佛家至寶。”
“這屏風之上,繪得便是這雷、風二神,這座影壁之上的圖像乃是臨摹的那屏風。那屏風是可以二折擺放的,你看這兩神之間的夾角留白,若是折放,兩神即將沖出畫屏的氣勢就可以在折放的空間中形成撲面而來的威壓。”晉寧縣主贊嘆一聲,“這就是構圖之妙啊,撇開佛家,即便是單純的放在書畫界,也是名品。”
晉寧縣主一臉贊賞陶醉樣。
掹羽???
構圖?
“縣主姐姐,你是又……”跑題了麼?
晉寧縣主忙清咳一聲,
“咳,扯遠了扯遠了,你們再看,這影壁的背面還繪有一幅釋迦三尊畫像”,說著帶領眾人繞到影壁背面,“這幅三尊畫像也是臨摹的,原作現也供于京城普光寺中,你們注意觀察,是否普賢菩薩座下白象與雷神顏色一至?文殊菩薩座下的青獅與風神顏色一致?同時雷神擁有類似象牙的牙齒造型,風神擁有獅子般的茂密鬃毛。所有,有一種說法,即普賢菩薩即是雷神,文殊菩薩即是風神。”
“咦?不應該白象是雷神,青獅是風神麼?”
晉寧縣主搖頭,“雷、風二神只是具象的一種,主神還是普賢與文殊。”邊說邊引著掹羽又轉回影壁正面,“還有一種說法,風神雷神圖中央這一片留白的金色區域隱藏著一尊釋迦摩尼佛。”
藏著一尊佛?掹羽瞪酸了雙眼也沒能從那一片金色空白里看出有什麼佛,使了神通也不能!
回頭望向白瓷她們,好麼,一個個的也在揉眼楮,瞪得斗雞眼似的,也沒看出個啥。
噘了噘嘴,轉過頭來對晉寧縣主說,
“姐姐,你誑我們呢?明明啥都沒有。”
晉寧縣主樂呵呵一笑,
“沒誑你們,佛寺里不打誑語,這一脈佛法講究打破一切枷鎖,信本心,本心即佛祖,日常即佛法,無需向外求佛求祖。所謂無佛即有佛,你不需看到,佛自在你心頭。”
掹羽頭大,這麼玄乎。
不過听這話意,這是己身即為神麼,倒是跟她很像,掹羽頓時對這一脈的佛法起了好感。
此時背後不遠處一聲佛號傳來,
“阿彌陀佛,施主博聞強記、蕙質蘭心,極具佛性。所思所言,即便我佛門弟子也多有不如,可見施主與我佛有緣。”
晉寧縣主回頭看時,只見一白須白眉老僧正手持一串菩提佛珠溫和的看著自己,而自己的夫君蕭二公子和蒼魄則一左一右站在老僧身後。
晉寧縣主立知此僧的身份,大大方方從容一禮,
“晉寧見過法悟大師。”
法悟大師稽首還一禮,
“縣主果真靈台通透,貧僧那里有一本心經,或與縣主有些緣法。”
蕭二公子一挑眉,這老和尚什麼意思,要拉寧寧皈依佛門?
心經?緣法?這老和尚即要拉人,話卻不說清楚,這經書是贈呢還是不贈呢?只說有些緣法就打住了,這是要讓寧寧自己選擇麼?
晉寧縣主不置可否,只微笑著又屈膝行了一禮,算是作答。她可不想和佛門有什麼緣法,她還想著跟夫君好好生個孩子呢!
拉過身後好奇的打量著老和尚的掹羽,介紹道,
“這是我自家孩子。羽兒,見過法悟大師。”如今還沒有正式認義女,但晉寧縣主也不願在外人面前委屈了掹羽,就用自家孩兒代稱,讓別人腦補去吧。
讓掹羽跟別人行禮,那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這個概念,因此她一動不動,只是觀察著這老和尚,試圖在他身上也找出點功德之力來,然而很遺憾,根本沒有,倒是有一些白色的信仰之力,沒個卵用。
晉寧縣主有些尷尬,一時忘記自家孩子不是個尋常孩子,卻習慣性用了世俗的那一套,唉,如今尬了。
不想,那法悟大師也跟傻了一樣,從眼光正式對上掹羽那刻起,就一動不動了,渾身的氣質不再溫和無波,目中似神光閃現,粘在掹羽的身上似是要穿透些什麼。
晉寧縣主、蕭二公子與蒼魄面面相覷,發生了什麼,這兩人是怎麼了,互相盯著對方一動不動。
良久,反是掹羽先打破沉默,
“老和尚,你這一身信仰之力有什麼用?”
老和尚長出一口氣,似是從一種困局中脫出,
“貧僧修持淺薄,不及施主萬一,願力之事不敢妄言。”
“哦?”掹羽一挑眉。
老和尚突然彎腰深施一佛禮,恭敬道,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稍後貧僧願隨神醫一同入府,那時可與施主對坐分說一二,不知施主覺得然否?”
掹羽眯著眼不說話,倒是晉寧縣主看著一直彎著腰的法悟大師,心里過意不去,伸手拉了拉掹羽的袖子。
掹羽方“嗯”了一聲,算是同意。
法悟大師這才直起腰,宣了一聲佛號,便不再多言,只是對著蕭二公子與蒼魄道
“時辰不早,恐神醫又進山采藥去,我等這就過去吧。”
蕭二公子與蒼魄皆震驚,法悟大師在佛門的地位他們是清楚的,剛剛就算是與晉寧縣主施禮,也只是微微一稽,不想對著掹羽倒像是執弟子禮般鄭重。
二人心底雖驚,但也有喜,剛剛蕭二公子用盡方法也沒能讓法悟大師松口進府,如今大師卻自己提出要來,如此,對小世子的病也更有把握些。
眾人各自心情復雜,卻不好多問,只隨著法悟大師往後殿的院門走去。
路過文殊菩薩殿時,剛巧有一位女子剛祈禱完,正站起身來,轉身向殿門方向。
眾人皆不曾注意,唯掹羽覺得這女子有點眼熟,但掹羽統共也沒見過多少人類。她能肯定的是,自己是不認識這位女子的,但就是覺得眼熟。
是了,是這女子身上那種獨特的氣韻給人一種熟悉感,溫婉,但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