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重生後,被禁欲太子狂寵!
竹喜在外邊直著身子,任憑寶華居的丫鬟們是如何看她的,她卻儼然不動。
直一雙眼楮盯著那緊緊閉合的門。
竹喜眼楮之中閃過一絲嘲諷。
尚且還在白日,這寶華居主屋卻大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邊究竟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竹喜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太子妃那眼底抹不去的紅,與普通丫鬟都在私下里議論的話。
說什麼寶華居按照這般的寵愛,便是當初的曲良娣都比不過一根手指頭的。
更別說殿下向來敬重有余,寵愛不足的太子妃了。
竹喜內心之中閃過了一絲的憤怒。
若不是這林氏,她們正院又如何會被這般大張旗鼓地嘲笑。
若不是林氏,沒準,這一胎兒誕在她們正院了。
竹喜抿了抿唇,又開口“殿下!”
白芷在一旁冷著臉看她“殿下在里邊,何必喧嘩,你這般行徑,太子妃可知曉的?”
竹喜往日里都是笑臉迎人的,可大概是這段日子著實不算好過。
便是面容都消瘦了一些,高高顴骨顯得愈發的刻薄。
“怎麼?你不過是個良娣身邊的丫鬟,如今還想著教訓我來了?”
竹喜冷哼了一聲,聲音不重,只她們二人能听見。
“不愧是林良娣底下教導出來的。”
白芷上前一步“你!”
只是白芷尚未說什麼,突然有個小個子竄了出來,手勁卻大得離譜,直接把竹喜往外拽。
竹喜眼楮一瞪“你!”
她用盡了力氣,卻發現自己壓根動不了面前的人。
這力量的懸殊,叫她打心里發顫。
白芷定楮一看,嘴角都不由地揚起了。
是雀因。
雀因早就被竹喜方才的唧唧歪歪弄得厭煩了。
太子與林良娣在里邊做什麼她們不知曉也管不著,但是外邊的蛤蟆老是叫,卻叫雀因听著難受得不行。
她掏了掏耳朵,明明是一張娃娃臉,可竹喜瞧見了,卻只覺得發寒。
“你!”
竹喜不知曉,這武力值大得驚人的侍女,那林良娣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
簡直粗鄙之極,不懂禮數!
只是這些話竹喜只敢在心里說。
作為太子妃身邊的大丫鬟,竹喜還從來沒有被這般對待過,便是一張小臉上,五官都扭曲了。
雀因卻拍了拍手上的灰,扭頭就走。
“嘎吱”一聲,正屋的門從里邊開了。
陰影從暗至明之際。
竹喜抬頭,便見到了一張柔美至極的臉。
林今絮站在台階之上,一身鵝黃色褙子顯得整個人說不出來的氣質溫柔,一只手搭在小腹上,讓人很難不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林今絮輕垂了眉眼“雀因,不許這般不知輕重。”
她話語輕飄飄的,雖說是訓斥丫頭,卻不難听出來,這話里根本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在。
雀因輕飄飄看了竹喜一眼,冷哼“知曉了。”
竹喜臉色漲紅,剛要說些什麼。
屋子里又走出來一人。
裴知宴身量頎長,這懾人的氣場更是無人能及。
輕輕掃了一眼,便叫竹喜這張臉瞬間白了,便是方才被雀因拖出去時候的難堪,都不如現在這般叫她腳底心都在發寒。
好在裴知宴只看了這一眼,便沒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了。
而是極為輕柔地,落在了林今絮的身上。
裴知宴沒有將她放在眼里,走上前,握住了林今絮的手。
他眉目微斂了,可身邊的人都能清晰察覺出,他對林今絮的看重。
“莫要在風口處逗留久了。”
林今絮反握了他的手,一笑“我知曉了,你快些去太子妃那兒。”
她眨巴了一下眼“一會兒等你回來用膳。”
裴知宴揉了一把林今絮的腦袋“好。”
他步子大,便是竹喜沒有察覺之時,他便已經走到了竹喜的面前。
幾束目光落在竹喜的身上,仿佛都在詫異,明明裴知宴已經走了,她留在這里做什麼。
竹喜臉上青白相交,後又咬了咬唇,扭頭就走。
白芷走上前去,將寶華居的大門關了。
她轉過頭來,面色卻稍帶了些凝重,看向林今絮。
林今絮先將人帶進了內室,便開口“白芷,想說什麼便說吧。”
白芷點了點頭,開口道“奴婢先前也不是沒有和竹喜打過照面,但如今…”
她頓了頓“不知道太子妃究竟想做什麼,但竹喜對主子您這敵意,可不是空穴來風的。”
林今絮也能感覺得到,先前在太子妃身旁的竹喜,雖對她算不上熱絡,倒也是極為懂規矩的。
可如今這麼一瞧,便是對她積怨已深了。
林今絮眉目之中閃過一絲愁緒,說實話,最開始入東宮時,她並沒有想這般惹人注目。
只是…
世事無常,既然受了殿下的這份寵愛,那她自然不可能再把他推出去的。
為了孩子不行。
況且她…也不舍得。
林今絮吐了一口濁氣,吩咐道“若是以後見著了正院的人,記得千萬要避開。”
就算如今她有了太子的骨肉,也受盡寵愛。
但太子妃卻是東宮之中唯一的女主人。
若是像許家那樣,來明的,她倒是沒這麼怕。
可是…
林今絮突然想到了那藏了腌 之物的手鐲,掩了眉眼間的冷意。
就怕她們來暗的,叫她無處可躲。
底下的侍女,白芷慣是知曉規矩的;松蘿雖方入東宮時候咋咋唬唬的,可如今也愈發有了大宮女的派頭。
而龔年日日待在自己的藥圃之中,極少見外人。
林今絮看了一眼雀因,面上帶了些擔憂。
她自然是不會擔憂雀因受傷的,畢竟太子殿下給她的暗衛,肯定不是吃素的。
但是…
林今絮只怕有人知曉雀因的能力,故意栽贓,叫她吃了苦頭。
畢竟暗衛這個身份不能見光,之後若是當真出了事,也難叫裴知宴替她出頭。
于是,林今絮看向雀因,尤其囑咐道“我知曉你厲害,可東宮之中更多的是陰險的招數。殿下既然讓你跟著我了,我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她頓了頓,目光緊緊盯著雀因,語氣真摯“只是,不該跳的坑,千萬別跳。能告訴我與殿下的,也別自己硬抗。”
雀因從來只被教導學習武藝與搜集情報。
第一回有人告訴她,有人護她。
雀因的鼻尖都有些紅“主子,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