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重生後,被禁欲太子狂寵!
“疼。”
女子柔弱的聲音充斥著裴知宴的耳邊。
裴知宴只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胸腔中更是溢滿了心疼。
他沙啞著嗓音,緩緩開口“孤帶你回家,尋太醫來,嬌嬌,忍一會兒。”
懷中孱弱的女子縮在他懷中,一只手卻攥緊了他的衣裳。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他一個人能為她的依靠。
裴知宴不敢想,如果他沒有來,只有林今絮一人在這,她會被小五如何的欺負。
裴祈眠這些年的囂張跋扈是裴知宴一直看在眼里的。
就算她欺負四公主時候,裴知宴見著了,也只會斥責幾句。
畢竟遲貴妃是他嫡親的小姨。
但是…裴知宴無法想到,就算是他這般大張旗鼓地寵著林今絮,還有人沒有絲毫的眼力見,膽敢欺負她。
裴知宴只覺得,是自己不夠寵她,才會讓其他人欺負了去。
于是,就在路過同樣摔倒在地上的裴祈眠時候。
裴知宴頓住了腳步。
裴祈眠不知道太子哥哥要說什麼,她抿了抿唇,像同父皇母後以及駙馬時一般的撒嬌“太子哥哥,眠兒疼。”
裴知宴听了這話,目光卻落在林今絮破了口子的額間上。
他眼底閃過憐惜。
卻將無情的目光落在了裴祈眠的頭上。
“來人,將五公主請出宮。年關之前,沒有父皇或者孤的命令,不準踏入宮中半步。”
裴祈眠的話一下卡在喉嚨里,眼楮都瞪大了。
她平日里和駙馬鬧過矛盾之後,便會回宮,央求著父皇母妃給自己“討回公道”。
如今裴知宴一聲令下,就不允許她進宮了。
那她平日里怎麼能借用公主這個身份作威作福!
若是進不了宮,平日里同她交好和交惡的那些夫人們,豈不是要認為她受了厭棄,變成那女人一般不受寵愛的公主!
裴祈眠急忙開口“不!”
她眼神飄忽不定,卻咬著牙開口“皇兄,是眠兒的錯!但母妃記掛眠兒,又如何能讓眠兒不入宮呢!”
裴祈眠看向裴知宴,一雙眼楮落下淚來“況且還有父皇,以前父皇和皇兄可是最疼眠兒的。”
她這話說的委委屈屈,向來高傲的公主殿下,只有在陛下和太子面前才會有所收斂。
在往常,裴知宴恐怕會就這般遷就她了。
可是今日不同。
裴知宴冷著一張臉“父皇及姨母那邊,孤會親自去說的。至于你,身為皇家公主卻肆意妄為,真當孤治不了你不是?”
裴祈眠雪白了一張臉,就連身子都狠狠晃動了一下。
她唇瓣翕動“不,不是…”
裴知宴沒有再看他,只吩咐身邊的侍從“將五公主身旁的丫鬟和嬤嬤,都拉下去打十板子。至于五公主,回府上抄十遍心經,親手來東宮交給林承徽道歉。”
裴祈眠听著裴知宴的話,听一句,臉色愈白一分,直到最後,她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她身旁的嬤嬤原本還想來攙扶她起來,卻被侍從拉了下去。
宮中宮道上的紅磚瓦,裴祈眠死死盯著,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盯著裴知宴,就連聲線都在顫抖“皇兄!為了區區一個承徽,你如此對我,值嗎!”
裴知宴抿直了唇角“姨母沒有教導好你,孤身為皇兄,有義務來教你如何做人。裴祈眠,你好自為之。”
只留下這一句話,裴知宴不管身後的裴祈眠再說什麼,他都沒有再回頭了。
等到了馬車之上,裴知宴看向林今絮微微在往外滲血的額間,以及她發白的唇色。
裴知宴只感覺有一只小手攥緊了他的心髒,叫他喘不過氣來。
良久,林今絮才從混沌之中清醒過來。
林今絮游離的眼神隔了好一會兒,才定格在裴知宴的臉上。
裴知宴面上依舊冷冰冰的,甚至還帶了些怒意。可是林今絮察覺的出來,裴知宴看向她的時候,眼底的憐惜是藏都藏不住的。
林今絮垂下頭來,她有些心虛。
方才她是看見了裴知宴,才會故意這般的,卻沒有想到自己摔倒在地上之後,還傷著了額頭。
林今絮囁嚅了片刻,才開口“五公主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話剛說出口,便被裴知宴的冷哼聲給堵住了。
林今絮抿了抿唇“況且五公主年紀尚小,殿下便別生她的氣了。”
林今絮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可裴知宴听在耳里,卻只余下對她滿腔的憐惜。
裴知宴用帕子擦了擦她額間傷口周圍的血跡,動作輕柔的過分。
他沒有回答林今絮的話,只說了一聲“好好照看自己。”
林今絮見他不信,也只低下頭。
她方才不過是良心發現才為裴祈眠說了話,但裴祈眠挑釁在先,她又不是蠢貨,自然不會干愣著給她打的。
忽然,林今絮猛地一抬頭。
裴知宴以為她哪里疼了,手心一下攥緊了。
卻只听見林今絮問“松蘿呢?”
裴知宴後背慢慢放松,靠在了後邊。
他雖然出宮之時,眼里只有林今絮,壓根不記得那小丫鬟的事了。
但…
裴知宴掀開簾一瞧。
嗯,人在。
他開口“在外邊,還是擔心好你自己。”
林今絮耳朵尖紅紅的,不敢再說什麼反駁他的話,只一個人軟若無骨似的,縮在了裴知宴的懷里。
她喃喃“殿下,妾身知道了”
裴知宴瞧著她的臉,似乎真的長教訓了。
但裴知宴還沒放心。
馬車到了東宮,主管太監方要迎過來,卻見自家主子懷中抱了個女人。
他心里一顫。
定楮一瞧,卻見這女人便是如今東宮之中炙手可熱的林承徽。
他心中松了一口氣,急忙迎上去“殿下您回啦?”
裴知宴吩咐“讓太醫來寶華居,現在。”
主管太監快速瞥了一眼他擁在懷里的女人,乖乖,原來是額間上踫了個口子。
只是他自然不敢說什麼,只垂著頭急忙吩咐,叫平日里給太子把脈的陳太醫趕緊過來。
他看著裴知宴的背影,內心卻一笑。
向來運籌帷幄的殿下,他可是第一次見他慌了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