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重生後,被禁欲太子狂寵!
曲良娣被關了三個月禁閉,而從那一日開始,殿下便是再也沒有翻過後院里任何人的牌子了。
新人入東宮也快滿一月了,除去林今絮外,其他的大多數人便是連太子的面都沒有見到。
這對從小被追捧,養尊處優的小姐們,所不能接受的結果。
于是這幾日里,太子院落的宮人連番喊苦。就連出府去采買的下等太監宮人,也會被那些個小主身邊的宮女給纏上,費盡心機才能逃脫。
那些小主的意思大家也知都知曉。
暫且不說侍寢了,便只想著能在太子面前露個名字也是好的。
太子妃安坐正院,听著喬鳶鳶唱戲一般地說這些日子的新事兒,素來沉穩的太子妃,也罕見的笑出聲來。
她整個身子陷在寬大的貂皮大椅中,眉眼間滿是輕蔑“倒是這般看輕咱們太子,若是侍寢真有這麼容易,那本宮又如何不能誕下子嗣呢。”
太子妃一邊說著,手不自覺地放在自己小腹上。
入東宮這些年來,皇帝和遲貴妃總是在子嗣上面敲打她,話里話外都是入東宮這麼些年了,便是一個子嗣也沒有。
只是她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就算她自己再養好身子,可太子不來她屋子里,便是觀音親臨也無用的啊。
喬鳶鳶面上一愣,隨意又把話題一轉“就是說呢,殿下的興致誰又能左右。娘娘您還年輕,子嗣這一事,緣分到了,也就來了。”
太子妃神色未變,只說一句“但願吧。”
正院一下子便又陷入沉浸之中。
喬鳶鳶正抓耳撓腮著,想找個什麼話題繼續同太子妃攀談,卻見她依舊興致缺缺,無論她開個什麼頭,都只應一二句。
喬鳶鳶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剛想別扭著開口同太子妃說些什麼,卻被外邊的聲響硬生生將話卡在喉嚨里。
嬤嬤掀開珠簾進了里屋,先行了個禮才道“娘娘,戲班子的掌事來請安了。”
喬鳶鳶聞言,也抬頭看向太子妃,話語里帶著些談好“還是娘娘宅心仁厚,妾听說這戲班子可是尋常人都請不到的。”
太子妃明顯不吃她這一套恭維話,她低下頭來撫著自己新做的指蔻“用東宮的名字出去,便是再大的腕兒,也不能不給皇家的面子。”
她看向喬鳶鳶,明顯意有所指“你雖然在東宮只是一個末品的奉儀,可出去外邊,便又有誰敢輕視你?”
喬鳶鳶听著她話里有話,有些心虛地將眼神挪開“可是妾身畢竟人微言輕,不如您…”
太子妃將心思從指蔻處放下,皺著眉定定看向喬鳶鳶“本宮知曉你兄長的事,可如今殿下公務繁忙,本宮也不忍心打攪他。你的事再如何急,也越不過殿下的正事上去。”
太子妃說著,愈發覺得煩躁,重重嘆了一口氣,將目光從喬鳶鳶的身上移開,看向嬤嬤“請她進來吧。”
喬鳶鳶也知曉太子妃這是有正事需談,自己在這里再久,也改變不了太子妃的決定。
她手上捏著的帕子緊了緊,心沉入湖底,只得起身告退“妾身知曉了,這事,妾身以後不提了。”
喬鳶鳶福了福身子“那今日妾身便不打攪娘娘了,妾身先行告退。”
太子妃捏了捏眉心,擺了手沒再多說什麼。
等喬鳶鳶離了正院之後,身側的嬤嬤並未立刻讓掌事進來,只在太子妃旁替她松了松肩。
“娘娘,這喬氏有求于您,也不是什麼大事,您為何…?”
嬤嬤不理解,自家主子向來對這喬氏看起來是十分喜愛的,平日里若是出什麼事,也慣是會幫襯的,便是太子面前,也提過好些次她的名字。只是如今卻…
太子妃面色沉沉“涉及到官場之事,讓本宮如何能輕易地應下。”
是喬鳶鳶這回找錯人了。
她擺了擺手,讓嬤嬤退下“罷了,此事休要再提。”
嬤嬤知曉太子妃這無力回天了,頷首應下。
嬤嬤走出內殿時,正巧與戲班子掌事的擦肩而過。
只听掌事的喜氣洋洋,說話同唱戲一般“果真百聞不如一見,民婦拜見太子妃娘娘。”
嬤嬤沒再細听,側過身出了主院,等到了拐角處,見著紅著眼圈的喬鳶鳶。
喬鳶鳶見著嬤嬤來了,眼楮一亮,忙上前握住了嬤嬤的手,將荷包死死塞入她的懷里“嬤嬤,太子妃娘娘那邊怎麼說?”
嬤嬤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喬小主,您還是快些尋其他辦法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荷包推了回去,對著一捏便知曉的厚重荷包,卻沒有絲毫的留戀。
“老奴實在是無能為力。娘娘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啊。”老嬤嬤嘆了一口氣,頗為憐惜地看了喬鳶鳶一眼,搖了搖頭走了。
喬鳶鳶目光空洞,垂著眸子盯著手里滿滿的荷包。
她心里無盡的惶恐慢慢放大,平白又生出了幾絲怨恨在。
為什麼呢?
她喬鳶鳶這些年來,難道在她遲氏底下伏低做小還不夠嗎?
除去平日里的份例在她屋子里的稍多一些,這位分便是連新人進來了,都壓得死死的。
這些年,她在遲氏底下究竟得到了什麼?!
這唯一一次,為了兄長的前途,不得不開口求她,她卻是因為不想叨擾殿下,就這般輕易回絕了她!
這可是命吶!她兄長的命!!
喬鳶鳶心里的怨恨越來越重,她抬頭看向主院之時,都帶著自己都沒法覺得狠毒。
就在喬鳶鳶出神之際,突然有一道聲音響起。
“喬奉儀。”丫鬟身著淺藍色綢緞,看向她時,笑面盈盈,“我家主子請您去一趟。”
喬鳶鳶愣在原地,好半晌才開口“你家主子?是何人?”
“曲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