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轉生工業革命!
“滄河!”
李堯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對方雖然頭戴獵鹿帽、肩披風衣、口餃煙斗一副歐羅巴偵探的打扮,但是那張臉的的確確就是滄河!
“你認識我?”
滄河也是一愣,在歐羅巴可沒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眼前這年輕人難道自己見過?
李堯當然不能說你在一百年後親自辦過我的案子,這樣只會被人當做瘋子抓起來。
“我老師,那位隱士法師跟我提到過你,所以知道一些事情。”
李堯只能隨口胡謅。
滄河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他的身份也只是對普通客戶有所隱瞞,很多超階法師都知道就更別說厲害的隱士法師了。
“你們認識?”
阿方索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看李堯的樣子應該是道出了夏洛河偵探的身份。
“不算認識,只不過從老師的嘴里听過一些夏洛河偵探的事跡罷了。”
李堯也是冷汗直冒,腦子里開始搜刮關于滄河的信息。
他知道滄河成名的五百年間幾乎是在凡塵走動,但沒有想到這位的足跡居然遍布了整個世界。
不局限于華夏修真界,歐羅巴和天竺乃至西界都很可能有這位大捕頭的足跡。
不過滄河並不好奇李堯的身份,這個世上的事情只要他願意都可以查出原委,有些事情是不值得他浪費時間的。
“阿方索,我記得你昨天剛來找過我,難道你叔叔又把什麼離奇的案子交給你了?”
“不是我,是這位李教授,他有事情想要拜托您。”
說著,阿方索指了指李堯。
滄河眉頭一皺,在他眼里可以稱為教授的大多是一些老頭,因為歐羅巴的魔法並沒有太好的長壽效果,很多超階法師也是到了很高的年紀才能延長壽命。
可眼前這人不過二十出頭,居然就有了教授的頭餃,這下滄河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找我有什麼事?”
沒有放下手中的案卷,無論對方身份如何,只要是無聊的案子滄河也不會理會。
“第一法神失蹤了,我懷疑他在修煉黑暗魔法。”
這話一出,旁邊的阿方索身子就是一歪差點就摔倒在地,滄河也是一愣手中的案卷仿佛凝固一般。
“你說什麼?第一法神,修煉黑暗魔法?你知道這在魔法界是多嚴重的指控嗎?”
面對滄河的質問李堯也只能撇撇嘴。
他當然知道這指控有多嚴重,就類似于一個人指認國家元首搞種族滅絕。
李堯還想說什麼,立刻就被滄河制止,一旁的阿方索更是噤若寒蟬。
“你,帶路,你,跟著我們一起,在一切查清之前我不能讓你離開。”
滄河指了指李堯,又拎著阿方索一起來到柏林學院法師塔。
白素素早已經等在法師塔前,李堯離開的時間里她沒有讓任何人進入法師塔。
在學院看來第一法神只是學院守護者,學院並不能限制第一法神的自由,他想要去哪都可以。
並且這也不是第一法神頭一次消失了,雖然沒有給高層打過任何招呼但是學院並不覺的有什麼異常。
見到來人是滄河,白素素也是微微有些驚訝。和百年之後修真者聯合會上那個身穿皂黑捕快服的神捕除了裝束不同以外這的的確確就是滄河。
“你說這人不會是有變裝癖吧?”
李堯忍不住吐槽,原本以為白素素會罵自己白痴,沒想到她也是點了點頭。
三人一邊上塔一邊陳述閉關室中的疑點,顯然關鍵點還是那個法陣和遺留的血液。
第一法神的閉關室很大,然而這個巨大的法陣幾乎將整個閉關室填滿,這也是李堯為什麼在一開始沒有發現法陣的原因,這些紋路很容易與房間的裝飾花紋混淆。
“奇怪。”
滄河檢查了一遍整個閉關室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麼了?”
李堯也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而滄河的眉頭依舊緊緊皺著,嘴里的煙斗不停叭叭叭抽著顯然他有些質疑自己的判斷,沉默了整整半分鐘之後還是說出了情況。
“經過我的查探,這間閉關室當中沒有生人的氣息。”
李堯和白素素都是一愣,顯然是沒明白滄河的意思。
“你們知道追蹤術的基本是什麼嗎?”
兩人都搖了搖頭。
“追蹤術的基礎是探尋生氣,也就是活物的氣息。但是這個房間當中至少有一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生人存在。”
“難道說一年之前第一法神就離開了?”
“不,並不是。”
滄河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實驗儀器,那是一個燒杯,李堯卻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滄河結了一個印,一縷淡淡的光暈出現在他指尖,慢慢挪向那只燒杯,只見一圈淡淡的痕跡出現在旁邊。
“你看,這圈痕跡是這只杯子之前擺放的位置,移動的時間不超過十天,也就是說十天之內有人將這個杯子移動過。”
李堯一驚。
這個房間是第一法神專用的閉關室,在之前一直是禁止任何人出入的。
如果這個燒杯被移動過,說明房間里應該是有活物,但是就算有外人潛入進來造成了這一現象,也不可能絲毫生氣都探查不出。
“有沒有可能是外人來過這里移動了杯子?”
白素素也覺得難以置信。
“不可能,就算有外人進入,我一樣可以感知到生氣,但是這間屋子並沒有任何生氣存在,只有超過一年沒有任何生物待過才會產生這種毫無生氣的區域。”
前後兩條線索互相矛盾,這才是讓滄河苦惱的原因。
現在看來,要麼是第一法神在一年之前就悄悄離開了閉關地點,但這解釋不通為什麼杯子會在十天之內有過移動。
要麼就是第一法神始終在這里閉關,但說不通的是為什麼整個房間探查不到一絲生氣。
兩條線索互相矛盾,滄河眉頭緊皺,卻沒發現一旁的李堯雙眼圓睜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恐怖情況。
“滄河,你有沒有想過,有什麼東西是既能行動,又沒有任何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