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荒年!我成了嗷嗷待哺的小奶崽!
“又在打趣你大哥!”
甦子禮無奈地看了小丫頭一眼,眼里盡是寵溺之色。
“怎麼這時候回來了,連木箱都搬了回來,這是不打算讀了?”甦老太也是滿臉詫異,忍不住追問。
“奶,娘,我提前畢業了,今天拿了畢業證書,以後不用再去學校了!”甦子禮放下木箱,從裝書的布兜里掏出高中畢業,在幾人面前晃了晃。
可不是九兒口中的被學校勸退……
“不是要到明年才畢業?”一旁的章氏反問。
“校長今天給我們安排了一場考核,通過考核就能提前畢業,啟文和錦衍兩人也參加了考試,升到了高二年級。”甦子禮耐心地解釋道。
“畢業了好,咱們家孩子都爭氣,都是好樣兒的!”甦老太盯著那張高中畢業證書,臉上止不住的意外和欣喜。
子禮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本來上學上得晚,落下同齡孩子好多,誰曾想學習成績突出,接連跳級,現在甚至提前高中畢業了。
連啟文和錦衍都上高二了,明年也差不多都能高中畢業了!
才不過幾年時間,孩子們都長大了,變成大小伙了!
“奶,我先把東西放一放!”甦子禮說著,抱上木箱回他那屋去了。
甦錦玉幫著把一布兜書提了進去。
牛肉醬送給了校長,豆腐乳和剩下的吃食都帶了回來。
本來他打算把這些分給啟文和錦衍的,但想想他們木箱就那麼大,剛去學校沒多久,東西估計也沒消耗多少,索性帶了回來。
現在他回家了,大不了偶爾去一趟縣里,給兩個弟弟捎點好吃的。
甦子禮將書本整理好,把剩下的隻果、核桃等吃食從木箱里拎了出來,交給他奶。
“你自己放著就好,想什麼時候吃了就什麼時候吃!”甦老太坐在矮凳上,忙著削柿子皮呢。
家里不缺吃的。
地窖里的隻果、核桃各種山貨還堆積了不少,在吃的上面,她從不吝嗇給孩子們吃。
甦子禮點點頭,又將隻果、核桃等吃食重新放回了木箱里。
“奶,爺和我爹他們去哪兒了?”甦子禮從屋里出來,切了一盤隻果,遞給妹妹和弟弟吃,一邊好奇道。
秋收以後地里幾乎沒什麼活了。
不用上工,時間也就閑了下來。
“去山里了,趁著這兩天日頭好多打些柴回來!”甦老太道。
家里的野豬肉都差不多腌好了,掛在後院太陽底下曬著呢。
還有一串又一串的臘腸。
一頭大肥豬,足夠老甦家過個肥年。
“等過些日子家里的臘肉晾好了,給你四叔他們寄點去,還有那些山貨瓜子,城里買的還不如咱們自家種的香!”甦老太一邊削著柿子皮,一邊嘴里嘀咕道。
算起來,自從老四媳婦帶著小十一去了海市之後,這幾年都沒有回家過年。
小十一走的時候還要人抱著,如今都上托管班了。
雖然甦向北他們不常回來,但書信卻寄的很勤。
還有各種好東西也都不忘往老甦家寄上一份。
“奶,今年四叔他們還不回家過年麼?”一旁的甦錦玉忍不住開口。
他已經兩三年沒見過四叔了。
甦老太搖搖頭“你四叔現在是大領導,每年過年團里都要組織活動,他這個團長當然要留下來鎮場子。”
她知道兒子爬到團長的位置不容易。
軍隊里的生活哪兒像他們鄉下種地那麼簡單?
什麼都得講規矩,按規矩辦事。
不過老四說了,他盡量回家和大家一起過年。
唐啟武幾人從鎮初中回來,看到本該在縣里上學的大哥竟然在家,幾個小子一臉驚訝意外。
等听說甦子禮已經提前拿到了畢業證,以後都不用去上學了,唐啟武幾人羨慕得牙都酸了!
第二天,甦子禮騎車去學校拿被子。
去之前還特意叮囑了奶,讓奶提前給啟文和錦玉做了個豆角燜面。
吃到燜面的唐啟文、甦錦衍感動不已,徹底忘了昨天大哥讓他們當棋子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甦子禮專心在家里研究制作藥膏。
甦九不知從哪兒給他淘了一批不錯的工具,用起來還算順手。
不用上學,再加上是農閑,也不需要他出去干活,甦子禮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醫書和如何研制藥膏上。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半個月的時間,甦子禮成功制出了雪芙膏。
藥膏雪白透亮,擦在皮膚上會有一股涼涼的感覺。
藥膏制作出來,他並沒有急著去給曾經的同桌送藥,而是先給章氏使用。
章氏小的時候曾磕破過額頭,當時因為處理不當,至今都留下了一道疤,疤痕不大,不仔細看也瞧不出來。
兒子親自制作的藥膏,章氏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堅持早晚都擦。
甦九空間里欣欣向榮,雞鴨鵝成群結隊。
空間里的蛋堆積了不少。
這天,甦九拿了不少鴨蛋出來。
甦老太一半做咸鴨蛋,一半做松花蛋。
家里的臘腸已經晾好了, 中午給孩子們做個胡蘿卜炒臘腸,院子烤爐里的野雞烤得差不多了……
隨著冬天逼近,溫度一天比一天低,甦九閑來無事,就喜歡讓奶給她做各種好吃的。
甦子禮回家以後幸福值大大提高。
每天沉浸在醫書中不止,還頓頓都能吃上美味,家里的生活簡直太好了……
這天甦子禮去縣城給四叔寄臘貨。
老甦家的野豬太打眼了,鎮上離梨花村不遠,難免會遇上熟人,到時候野豬就不好解釋了。
最後一合計,甦子禮提議自己拿到縣里去寄。
正巧他還要去縣一中給以前的同桌送雪芙膏。
他娘試用的效果很好,才短短幾天,額頭上的傷疤雖然沒有完全除掉,但明顯淡了許多。
而且雪芙膏安全無刺激,沒有副作用,早點送給同學也能早點使用。
甦子禮騎上二八大杠,帶著滿滿一大麻袋要寄的東西出發了。
甦老爹帶著兩個兒子上山打柴去了。
每年冬閑,他們利用這段時間,都要打上滿滿一柴房的柴,等到冬天大雪封山,就不好再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