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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
李四連連悶哼,劍身終于褪去藍焰,再褪去火紅色,最終變回了漆黑色,攻擊速度也在急速降下來。
玄碳劍徹底戛然而止。
看著依靠堅定意志收回攻擊的李四,張三長長舒了口氣。
攻擊雖然停止了,但張三身前的衣服卻依舊被玄碳劍留下了一道細微的劍痕。
看著這道長長的劍痕,張三脊背冷汗淋灕,心中一陣後怕,方才若是再慢上一瞬,他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所幸只是傷到表皮肌膚。
“呼呼!”張三又是舒了口氣,他算是賭對了。
張三苦笑一聲︰“謝天謝地!清兒姑娘你總算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是我反應太慢了,差點釀成了大錯。”李四歉聲道,說罷她看向還在流血的手,剛才失去意志的戰斗,對她的消耗相當恐怖。
“沒事了就好!”張三安慰道,說著一邊看著李四止血,一邊警惕敵人。
“剛才的話,我听到了。”心有余悸的表情閃過,李四意有所指的沉聲道。
聞言,張三心中一凜,他知道李四說的是花雨馨,原來剛才她能听到…………
“唰!”
就在張三琢磨要怎麼解釋時,一道身影逼近他們,快到了極致,是丙元老,不全對,後面還跟乙元老。
二老分工明確,丙元老揮著雲槳之翼直奔張三,他想誘敵格擋,其身後乙元老的眼神卻死死鎖定了李四。
“啪!”
“嘶!”
伴隨著兩道聲線同時傳開,張三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他目之所及,一道柔美的倩影被乙元老的長槍洞穿了小腹,最終緩緩倒下。
“呵呵!”乙元老的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喜悅,他譏笑道︰“就算清醒了過來又能如何?筋疲力盡的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李四慘烈一笑,那抹婉美的笑不知在笑何物,好似釋懷的笑,又好似能跟張三死在一塊而滿足的笑…………
終于,剛剛褪去火紅色的劍身不僅完全黯淡,上面的余溫也徹底消失殆盡,李四沒有力氣反擊了,體內的真氣再也擠不出分毫。
她雙膝下跪,身體跌坐在地,左手伏地,右手死死抓著玄碳劍,細細的劍身支撐著才令她沒有徹底倒下去。
冷,李四感覺全身特別的寒冷,像是發燒時的畏寒,以至于身體不斷打著寒顫。
她緩緩抬起頭,朝著張三的方向微微一笑,然後合上疲憊不堪的眼皮,似乎難以再睜開,她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不管她是否願意都該結束了,因為她,已經沒了力氣,沒了真氣,接下來可能連呼吸和心跳也會慢慢停止…………
“你們徹底輸了!”丙元老也學著乙元老一樣,語氣滿是興奮的譏諷之意,他現在擊退了張三,他根本救不了李四。
“呼!”
張三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刻,他對百器神脈的厭惡到了極致,三番兩次陷入絕境都是他們所逼。
“我殺了你!”張三的語氣近乎崩潰,他猛提古摹大刀,寬大的刀面直撲丙元老。
面對張三的含怒一擊,丙元老分毫不懼,此子連流淵劍都無法再凝結,僅憑一把刀怎麼可能傷到以速度為優的他?
“ 當!”根本不需要丙元老出手,一旁的甲元老可沒有閑著,他的清規尺早已鎖定著神刀,一擊即中,神刀必須搶過來。
若非清規尺的道對張三再無作用,他一人便可碾壓張三,根本用不著他三弟的配合。
手臂大震,張三感覺虎口一麻,隨後眼睜睜看著古摹大刀從手中脫落而出,飛向甲元老。
在他心中,那可是伴隨著千玄一起脫離,落入猛虎餓狼的口中。
不行,古摹大刀絕不能落入百器神脈的手中。
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幾乎已經失去了戰斗力,根本無力改變,只能任由古摹大刀被甲元老沉穩捏在手里。
甲元老握著古摹大刀,時不時揮耍幾下,奇妙的手感令他心中一陣雀躍,就是這把刀藏著能控制百器的秘密嗎?
應該不會有錯,張三可不就是擺在眼前的例子嗎?
他好奇的打量著這把靈君大人十分器重的異器,發現刀面上痕跡累累,可每一道劃痕似乎又都有著它的奇妙之處。
前些時間,靈君大人的命器出現了異動,二公子施無音即刻被派前往臨陽城尋神刀。
而二公子之所以在張三亮出神刀便一眼認了出來,應該是靈君大人將其特征告訴了二公子,他猜想神刀可能跟靈君大人的命器有關。
可是靈君大人的命器是什麼,他從來沒見過,事實上很多人都沒見過,因為對那種級別的強者而言,除了同為十大強者的對手,根本沒有任何人值得他亮出命器。
搶奪神刀的任務,如今是被他們完成了,回去之後定會得到靈君大人的嘉獎。
那麼現在就差殺掉張三這最後一步,神刀便會成為真正的無主之物。
而且此子身上還有他們百器神脈的金燦源流、子母雙劍、鏡劍等異器,以及在遺跡黑色山峰上得到的一把異器。
張三現在手中沒有了任何武器,鏡劍也根本來不及喚出來,是真真正正的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了。
如果今天能活下來,以後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他會武器盡失?
張三李四敗局已定,不遠處觀戰的公孫二人懸著的心才漸漸落下,甲乙丙丁不愧是百器神脈的元老,穩。
看到他大哥順利奪走神刀,丙元老背後的能量雙翼一震,剛想退去,怎料一臉木訥的張三從後面死死抱住了他。
“混蛋,快放開我。”丙元老怒吼一聲。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們一起死。”張三的聲音不大,語調卻近乎封魔。
丙元老展開雙翼,兩人即刻飛躍升空,身形在天上肆意竄動,可無論丙元老飛得有多快,如何顛簸都甩不掉張三,那家伙就像牛皮糖一樣死死黏住他,也不知用意何為,反正在他眼里這是垂死掙扎。
“既然不肯松手,那就嘗嘗非人般的折磨。”說罷,丙元老將手探向身後,抓向張三胸前的傷口,用力搗抓。
“啊!啊!”
失去了寒流冰封,張三胸膛傷口上的血流了止,止了又流,好不容易凝結住,沒成想又被丙元老抓破。
鮮血嘩啦嘩啦的從空中墜落而下,張三的生命氣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