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內卷第一人,我靠信勞動法飛升!
“通知蠱神宗的事情倒是不急,反正他們都埋伏好了。”衛關情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懷好意的盯著顧萬里,“小顧師弟,你真的不打算和我繼續演一場戲麼?這大概是你唯一一次能夠正大光明公報私仇的機會了。錯過了這一次,以後你想要用刀捅我就沒可能了。”
原本按照衛關情的劇本,應當是顧萬里遭受蠱惑然後狠絕的給她來一刀,當她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之際,未央生這種性格的家伙肯定會忍不住跳出來洋洋得意的說一堆廢話,誤以為破境蠱已經到手。然後在他最志得意滿之時,衛關情沒事人一樣的站起來,讓未央生在最接近成功的時候絕望,到時候給未央生留下來的心理陰影才叫一個重!
可惜的是,小顧師弟不想按照這個劇本來。
衛關情還蠻想試一試苦情戲的,她甚至還回憶起了當初看瓊瑤奶奶的戲碼,想了很多又惡心又苦情的台詞準備說一說呢。
嘿,誰還沒有點表演欲望了?
以前壓力大的時候,衛關情就時常幻想自己是苦情劇女主角,被渣男背叛被親朋好友出賣,然後自己絕地反殺之類的劇情意淫一把。
如今有了親自上陣的機會,可不得好好實驗一番?
可問題是顧萬里壓根就不想配合。
“不吉利。”顧萬里用這個借口拒絕了衛關情,“而且我對師姐你沒有怨氣,犯不著公報私仇。”
“咦?真的麼?”衛關情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我性格這麼惡劣,你又被我捉弄了這麼多次,我以為你應該對我多少都抱著怨氣的。”
以前她惹閨蜜生氣的時候,閨蜜宰起她來是一點都不客氣的,有一次吃海鮮足足吃了她大半個月工資才解氣。
如果現在不是顧萬里站在這里,而是葉長歌或者落金站在這里的話,他們八成會恨不得借此機會好好的發泄一下對衛關情的不滿。
可惜顧萬里對這件事毫無興趣,他並不覺得衛關情的這些惡作劇的表現多麼不可原諒,相反他還覺得蠻有意思的。
而且,讓他親自捅衛關情一刀,哪怕是做戲,顧萬里也下不了手。
“那要不我來吧?”挽生劍靈躍躍欲試的說道,“主人不願意,我可願意了。”
自從主人和衛關情在一起之後,留在這具分身里的時間可比留在本尊里多多了,害的它超級無聊的。
也虧得衛關情不是劍靈,不然挽生一定要和她死磕到底。
但她是個人類那就沒有辦法了。
挽生只對同類有怨氣。
“挽生你想得美。”衛關情冷哼了一聲,“我要是被你捅一劍,那還不得躺個個月?我可沒有這麼蠢。行吧,既然小顧師弟我給你機會你自己不要,那我以後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也不許生氣。”
“我不生氣。”顧萬里點點頭。
“哎,可惜了我的劇本。”衛關情哀嘆了一聲,還是發了通知告知蠱神宗。
“他們兩個人怎麼一動不動?破境蠱就在眼前,怎麼還不動手?”白鬼有些疑惑,心里已經隱隱約約生出一股不安來。
“也許是在說什麼吧。”未央生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回想著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
恰在這個時候,方知跌跌撞撞一身帶血的跑了過來。
“不……不好了,我們被蠱神宗的人包圍了。”
“什麼?”未央生有些茫然,而方知已經近到了他的身前。
“小心——”白鬼當即出手。
方知的匕首已經捅到了未央生的腹部這種,臉上還帶著古怪的笑容,“荒蕪大世界里沒分出來的勝負,這一次是我贏了。”
隨即,方知被白鬼拍飛了出去,而未央生已經臉色聚變。
“衛關情!”
同一時刻,原本正在和顧萬里聊天的衛關情朝著未央生躲藏的方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露出一個笑容來。
你以為你是身後黃雀,卻不知道黃雀另有其人。
“不好,我們中計了。”未央生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們在暗衛關情在明,怎麼一下子情形就顛倒過來了?
是那個顧千背叛了他們?
不,不對,他也並沒有告訴顧千自己的後手,顧千根本不知道自己埋伏在這里。
而方知的古怪行為,恐怕一開始就被衛關情給操控了。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又是什麼時候布下的局?
一念之間,未央生已經猜想出了無數可能,當即想要施展遁法離開。
然而事到如今,又哪里是他想要如何就如何的?
“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蠱神宗是什麼地方。”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大喝,漫天的蠱蟲飛涌而至,十來個蠱神宗的修士悄然落下,將未央生和白鬼兩人團團包圍。
他們的破境蠱每每都招人覬覦,未央生他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但若是他們听之任之,以後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跑來他們這里找麻煩,又該如何?
殺了未央生麼?
不,未央生在魔道之中也是出類拔萃,只是扣下他來搞個教訓還是沒有問題的,要是直接打殺了,保不齊魔道這邊就又借口來找他們蠱神宗的麻煩了。
關于這一點,衛關情倒是出了個好主意。
只要扣著未央生,找魔修們狠狠勒索一筆,若是不給,就讓未央生留在蠱神宗里賣苦力,同時還給外界直播,就看魔修們有沒有這個臉皮可以繼續裝無事發生就好了。
打殺修士算什麼震懾?
那不過就是一時的罷了,等到時過境遷他們根本就不會記得,修士們對于生死看的也並沒有那麼重。
但若是丟臉還加賠錢,那就足夠讓修士們膽戰心驚了。
蠱神宗覺得衛關情的這個主意出的很好,也很損,但還是果斷采取了她的建議。
“我早就發現你們啦。”衛關情不緊不慢的帶著顧萬里來到已經是甕中之鱉的未央生和白鬼面前,笑眯眯的說道,“哎呀,在我還是築基期的時候你們就沒有比我強到哪里去?是誰給你們的自信,認為在我元嬰期的時候你們還能比我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