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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茉從系統商城里又買了一打一次性的醫用隔離靴,取出一雙遞上去說,“請大人比對!”
縣太爺其實不用比就知道店家是冤枉的,問題是他直接判了原告有罪,他就沒錢賺了。
原告勒索出了銀子,會給他一半的好處,如今的計劃全被周茉搞砸了。
他裝模作樣地看了看,一拍驚堂木呵斥原告說,“大膽狂徒,居然敢構陷人家,良心真是壞透了,來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退堂!”
縣太爺斷完案子,趕緊拿著靴子溜了,周家的事情不能沾,得打發他們趕緊離開竇縣。
店家被無罪釋放,他很感激周茉,“害你白丟了一雙新鞋,等我回去補給你吧!”
“不用了,反正這也就是一次性的買賣,我也不虧。”
周茉說完立刻要回去。
店家抹了把眼淚說,“你可是救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呢,那買家就是城里的無賴,他這回要是告贏了,其他買主肯定會有樣學樣,我家幾十年的心血,定要栽在這事兒上頭。”
周茉心里一陣唏噓,你要是不賣那麼貴,不就沒這種事情了?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貪字作祟啊!
她跟店家告了辭,回到簽押房的時候,解差正到處找她。
“你跑哪兒去了?到處都找不到?”
解差很生氣地給她拴上繩子。
周茉低聲說,“去了趟茅廁。”
“少哄人,這里只有男廁,你去哪兒上茅廁?”
解差惡狠狠的威脅,“以後再敢亂跑,腳鐐也給你戴上!”
她斜著眼楮在心里腹誹,你戴啊,看你敢不敢,裴密探要是知道你給我戴腳鐐,看不給你小鞋穿!
耽誤了半天工夫,一行人又繼續往西走。
出了縣衙,王夫人她們就把頭發披散下來遮住臉面,免得被人嘲笑。
周縣令和周慕也是如此。
周茉只好隨大流,也散開自己的頭發,遮擋臉面。
孩子們有樣學樣,反正他們這一行人走在大街上的確是很招眼的。
走了沒多久,突然听到後面有人喊,“停一停!”
周茉回頭一瞧,原來是那個店家為了感謝她,給她送了一包袱饅頭來。
“店里只剩下五十幾個了,夠你們吃上一天的,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店家很真誠地感謝說。
周茉不好耽擱行程,接過來道了謝。
那一包袱饅頭被塞進驢車里,一直到走出縣城。
……
城外有處驛站,等走到時,天也黑了。
一行人便在驛站住下。
驛站的好房舍是給辦事的官員住的,周茉他們只能住馬廄。
好在官驛的馬廄比之前村長家要好很多,因此用水,用灶都方便。
周縣令和王夫人凍了一夜,這一天又沒好好吃東西,兩人都開始發燒了。
王媽媽的情況也不太好,走路也是搖搖晃晃,馬上就要倒下似的。
李姨娘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一時間,做飯的差事就落到了周茉身上。
周茉也沒吝嗇驢車上的臘肉,拿出一條切了碎粒子煮粥。
不是她不做干飯,實在王夫人算計著糧食過日子,每頓飯只給半斤米,你要做了干飯,根本不夠這麼多人吃,只能熬粥,混個水飽。
好在這次能配上饅頭,可以飽飽地吃上一頓。
粥里加了姜絲和胡椒,周縣令吃了一碗,身上立刻暖和起來,鼻塞似乎也好了很多。
這一夜倒是睡得安穩,也沒人爭搶被子。
但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周茉被馬兒的嘶鳴聲驚醒。
起身一瞧,發現一個男子舉著火把要去點草料堆。
這要是燒起來還得了?
她們這些人,連人帶馬一個都活不了。
“來人啊,有人縱火,快來人啊!”
周茉這一喊,把那人給驚到了,他凶狠地撲過來怒道,“賤人,總是壞我的好事,去死吧!”
尺把長的匕首就往周茉胸前刺過來。
周茉手上沒有武器,只能側身避開。
周家其他人也被驚醒了,看到周茉跟歹人搏斗,大聲狂呼,“快來人啊,殺人啦,救命啊!”
那人越發著急,啐了一口說,“小娘皮,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啊!”
周茉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抄起一旁叉草料的木叉就往他手臂上打。
一寸長,一寸強!
只要不讓他近身,總能拖到救援人來。
果然,七八個回合之後,終于有人趕過來。
那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結果被來人飛起一腳踹在地上,匕首也扔到了別處。
周茉一瞧來的是裴衍,驚訝地問,“怎麼是你?”
“我要去衛所辦點事,剛好也住在這里,听到有人呼救,就立刻趕過來,還好,你沒事!”
裴衍心有余悸地說,“你可真是能惹事兒,走哪兒都有人跟你過意不去!”
“怪我咯?”
周茉生氣道,“這家伙想要謀奪人家的家產,做出黑心爛肺的事情,難道讓我眼睜睜地瞧著不管?”
裴衍無話可說,只訕訕勸道,“又沒牽扯到你身上,你何必要去趟渾水呢!”
“為了公理與正義!邪終不能勝正,做人就應該要坦坦蕩蕩!”
她哼了一聲,轉身把那把匕首撿起來,裝進自己的挎包里,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有件防身的武器,否則今晚就栽了。
裴衍見周茉不听自己的勸告嘆了口氣,把火全都撒在凶手身上。
一通老拳揍完,這家伙已經癱成了爛泥,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縱火是死罪,尤其是燒官驛里的草料,那是死得不能再死的罪了。
這人往縣衙里一交,都不用等到明年秋後,三木之下,立刻拖出去 嚓,連牢飯都省了。
周茉回去之後,再也睡不著。
她有一種很深的危機感。
要說這次事情是意外,那她的意外也未免太多了吧?
明明她都已經把藥方子交出去了,怎麼還有人跟她過不去?
還有那個裴衍,心思深不見底,要說他對自己有意,又看不到他的誠心,要說他對自己沒意思,又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冒出來。
煩,神煩!
周茉翻來覆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面對裴衍才好。
裴衍也很郁悶,明明周茉老老實實的去鞏昌就完了,可她不是賣藥,就是賣鞋,那鞋還真不漏水,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
他們也拿細棉布刷了桐油,可一點作用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