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我一人扮演一個組織!
街道旁,一輛警車停在那里,時不時有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坐在副駕駛的單組長臉色鐵青,手里拿著一個普普通通的本子在一頁一頁的翻看。
越看,心里憋著的那團火就越盛!
恨不得把李牲給剁爛!
南伽不安的捏著指尖,忐忑的聲線帶了一絲絲顫抖。
“我看完就很害怕,來到合城後想把這個本子交給你們的,結果誰知道就正好遇見了李牲!”
“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李牲,我說自己迷路了,他就好心給我帶路。”
“半路上他又說自己的車鑰匙忘在家里了,他租的房子離這里不遠,說讓我一起回去拿個鑰匙後開車送我到目的地。”
“結果誰知道……”
南伽說不下去了,眼眶一紅,如水洗般清澈漂亮的眸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
單組長和負責開車的年輕警察表示理解。
一看南伽的模樣就知道被嚇得不輕。
後面估計就是李牲那個畜牲暴露了真面目,把善良單純的少年給騙進了屋子里!
“咯吱”
是單組長看完本子和听完南伽的話後,捏緊拳頭的聲音。
手背上青筋暴起,足以看出他的憤怒!
年輕警察好奇,也接過來翻看了一下,越看臉色越難看。
“這他麼是什麼品種的畜牲啊!?”
他忍不住爆粗口罵出聲,單組長也沒管他不要罵人。
那本子上的字跡他在腦海中對比過了,這就是李牲的字!
一筆一劃的在書寫著這畜牲的得意!
經過他李牲手里賣出去的人,都早一步被他糟蹋了!
不光有女人,還有孩子!
男孩女孩都有!!
鞭打、用腳踹肚子、拽頭發扇耳光——
剩下更惡心的就不說了,簡直令人作嘔!
現在單組長一想起周圍人對李牲的“好評”就毛骨悚然!
就憑李牲這兩年都沒被人發現真面目就能知道,這人的警惕心是有多強,為人更是謹慎!
如果不是這回突然被殺死,再加上順著監控找到了南伽,那麼李牲的罪行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公之于眾!
“我真要感激這凶手。”
殺了一個惡心的畜牲,真的是替天行道了!
一想到要為這畜牲抓捕凶手,年輕警察就一度想要請病假。
“組長——”
“不行。”
單組長不用听完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們是警察。”
一句話,讓年輕警察有些頹廢。
……
“嗯哼哼~”
被問完話,“無辜”的南迦鼓了鼓臉頰,笑得眯起了眼楮。
“真正的正義是什麼呢?”
“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
“什麼樣的正義值得維護?”
“遲來的正義……還算正義嗎?”
南伽垂頭喪氣,腦袋上兩只無形的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好難哦,不想思考這些問題。”
反正、反正他只喜歡以惡制惡,以暴制暴啦!
這種哲學問題,就交給會長大人來煩惱吧!
“真是的,為什麼在假期中還要遇見這種事啊!”
苦惱撓頭的南伽,想到了給他本子的那個女人。
灰頭土臉,穿的破破爛爛,精神也不正常,看著像是一個乞丐。
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捂著鼻子,生怕被沾染上臭味。
當時那麼多人,只有他靠近了。
因為南迦能看見,女人靈魂的光,比大多數人要純淨。
也許是同樣感覺到了什麼。
一直說著旁人不懂話的女人抬頭看了一眼南伽。
猛地拽住了他的袖子,手指用力到幾乎嵌進肉里,活像他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事實也差不了多少。
女人把懷里保護的本子遞給他。
離得近了他才听清,女人嘴里一直念叨著的,是李牲的名字。
李牲……畜牲……
拐賣……合城……
該死……
女人的精神確實已經不正常了,她受到了太多的折磨,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逃出來的。
“看在你的靈魂的份兒上……”
“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下下吧。”
被迫假期加班的少年滿臉不情願,卻把本子好好的收了起來。
而不過是第二天的早上,女人就沒了。
好像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口氣再也撐不下去了。
“真奇怪。”
“太奇怪了。”
“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居然能感應到一絲靈氣的存在。”
“要不是這一絲靈氣保護著最後一口氣的話……”
女人早就死了。
“可惜。”
他本來還想把這女人引進組織呢。
……
“面來嘍。”
坐在面館的南迦好奇問道,“面叔,怎麼沒看見小面姐姐呀?”
面叔很喜歡做面食,做的最好的就是牛肉面,就連女兒的名字都帶個面字!
現在店內只有他一個人,面叔也不忙,就坐了下來,一張憨厚的臉上滿是感嘆。
“這不是跟朋友出去逛街了嗎?”
看了眼時間,皺了下眉,“這丫頭,說好了中午回家吃飯的,都過點了還不回來。”
“ ——”
一個男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面、面叔!”
“小面她出車禍了!已經、已經——”
“咯 ”
面叔懵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拽著男生飛奔出去,幾乎是紅著眼楮吼道,“在哪里!?”
南伽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好苦好辣的味道。”
他每次遇見靈魂合心意的人時,都會留下標記,等到這個人死後,做了標記的靈魂就會被他吞噬。
從而力量得到增強。
增強的程度,與靈魂的純淨有關。
而靈魂也是會有味道的。
小面姐姐靈魂的味道應該是香甜的。
可現在卻苦澀、辛辣、潮濕交織,味道簡直一言難盡。
這只能說明……
小面姐姐的車禍,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說都是我吃了你的靈魂,合該走一趟的。”
從兜里拿出現金,壓在櫃台上。
正好是一碗牛肉面的錢。
……
“干什麼干什麼!?”
“你女兒出車禍了跟我兒子有什麼關系!?”
“我兒子才十歲!他還小,他懂什麼!?又不是故意的!”
“怎麼?還想讓我兒子給你女兒償命啊!?”
女人尖酸刻薄的話簡直讓人耳朵生疼。
車禍的現場已經圍住了不少人,幸好這里只是街道,不是高速。
女人一手將一個男孩護在身後,一手叉著腰,噴著吐沫星子。
“小寶還是個孩子!他只是下意識保護自己有什麼錯!”
面叔眼楮幾乎紅的滴血!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所謂的自己保護自己,就是在我女兒救了你兒子後——”
顫抖著指著還在做鬼臉的男孩。
“你這個兒子反手將我女兒推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