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我一人扮演一個組織!
“差不多了,人都到齊了吧?”
別墅大廳內,暖黃色的燈光折射出迷離的色彩。
圍著圓桌坐著的十個人身披白色斗篷,體型高矮胖瘦各不一樣。
最先開口的人腰間掛著一個白兔掛飾。
這也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份證明。
一個女人把玩著發絲道,“差不多就咱們十個了,其他人離得太遠,趕不過來。”
兔子並不感到意外,他因為是第一個簽訂契約的人,所以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也足夠聰明。
“大家應該都知道這次聚集是為了什麼。”
黑鷹的聲音很是粗獷,“知道,這兩天有警察跟蹤我,被黑鷹察覺了。”
女人,也就是孔雀也點點頭,“我也是。”
老鼠輕哼一聲,“呵,不就是懷疑上咱們了,找機會解決不就行了。”
“閉嘴!”
兔子最先呵斥。
“你是想暴露大人的身份嗎!?”
老鼠干瘦的身軀一抖,“……嘖,我就是隨口一說,要不然你想個辦法?”
“一想到自己被監視就渾身不自在。”
他不敢反駁兔子,不是因為怕兔子。
而是不想讓無星大人不滿。
畢竟不管怎麼說兔子這家伙也是大人第一個簽訂契約的。
就憑這一點,足以讓他在兔子面前後退一步。
孔雀皺眉,“行了,說正事。”
“大人是怎麼想的?”
“無星的想法是,不用怕暴露,但決不能對無辜之人下手。”
分辨不明的聲音是如此熟悉。
暗處的少女抱著布偶熊緩步而出,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那里的。
“無星大人!”
“還有熊大人!”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彎腰行禮以示尊敬。
幫他們報了仇,給了他們希望的無星大人值得如此禮遇。
少女沒看任何人,“就按熊熊說的做。”
“如果那些人跟得太緊,就給他們點教訓,但是不可傷及人命。”
沒人敢不听她的話。
兔子帶頭應是。
在臨走的時候無星似是而非的呢喃,“抓緊發展人手,至少在暗地里要盡快掌控關城。”
“我昨天感受到了暗側人的氣息,不會錯的,就是她。”
“她甦醒了。”
少女自言自語,“她是我的好朋友,她要來了,我想快點見到她。”
“不,不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
沒有解釋的意思,無星一步步走向暗處,陰影吞噬了她的身體,消失不見。
徒留兔子這些人面面相覷。
“無星大人說的人……是誰呢?”
“不是說了嗎?是暗側的。”
“我們現在算是光側的人,听孔雀說,光影議會光側和暗側的人互相之間很不友好。”
兔子微微抬頭,獨屬于少年的下半張臉白皙秀氣。
“不用管那麼多,听大人的話就是。”
“在不知道那人究竟有什麼能力時,先發展自身,到時候不要丟了大人的臉。”
他勾唇,似是挑釁,“你們也不想大人失望的,對吧?”
黑鷹捏了捏拳頭,“嘿,這還用你說?”
孔雀雙手環胸,“走著瞧。”
每個人隱藏在斗篷下的雙眼掃視了一圈。
氣氛開始凝重。
他們幾人可以合作一致對外,但誰也不想被別人壓下一頭,所以也是競爭關系。
……
“我真是太美了。”
時七發出如此感嘆。
面前之人美而不妖,絲綢般順滑的發斜斜編成魚尾辮垂在胸前,膚若凝雪,身姿窈窕,雙手放在腹前。
只是那墨色水晶的眸怔然的望著半空一點,右半邊臉頰上的紫色花紋平增詭譎。
時七的精神體已經進入到了女子的體內,此時,她就是蝶衣。
在下一秒,整個人被無邊無際的痛苦淹沒。
這種痛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像是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行了許久,試圖回憶時只能看見前方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
其他的……蝶衣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011在後台看了眼蝶衣的介紹,兩眼直接淚汪汪。
嗚嗚嗚……這就是現實版的美強慘嗎?
“噓,不要說,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時七笑意淺淺的將食指豎在嘴邊。
“統子,將‘我’投放在關城的隔壁吧。”
現在還不能讓蝶衣與無星相見,不然兩個馬甲打起來就不好收場了。
011duang的轉了一圈,收到~
投放中……
……
夜晚,繁星閃爍。
女子獨自一人走過喧鬧的酒吧門口。
婉轉柔和的嗓音比羽毛還輕,“我的愛人……在哪里呢?”
蝶衣的記憶是混亂的,可能剛認識的人,過了一兩天她就忘記了。
她唯一沒有忘記的,就是她要等一個人,一個男人。
那人是何模樣、聲音如何、喜歡什麼,她通通都不記得。
但蝶衣堅定不移的相信一點,那就是她應該愛他。
蝶衣知道,自己一定要等到他。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蝶衣對外界驚艷的目光視若無睹。
也不在意身後跟著的幾個腳步聲。
反正與她無關。
可有時候,總是有人要作死,攔都攔不住。
“這位小姐,一個人無不無聊?要不要陪哥幾個耍耍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這大晚上的,一起去酒吧喝一個?”
丑惡的欲望簡直令人作嘔。
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混混幾步上前擋住了蝶衣的路。
甚至還伸出了咸豬手。
蝶衣垂眸,天色昏暗,發絲留下的陰影遮住了她半邊臉上的花紋,交握的手輕微顫抖。
她不是怕,而是在抑制自己的憤怒。
為什麼?
為什麼老是有人要阻止她尋找愛人!?
為什麼要攔著她?
為什麼!?
一聲聲從心底深處冒出來的偏執吶喊瞬間擠壓了她的理智空間。
然而在混混們看來,女子此時應該是惶恐不安極了,也讓他們笑得更加猖狂。
“跟我們走——”
在蝶衣即將失控的時候。
領頭之人伸到一半的手被牢牢捏住。
紫發混混胳膊上青筋暴起,可那只看起來修長白皙的手就是一動不動。
“該死的,老子他媽——”
“啊!!!”
男人慵懶的抬起眉眼,眼尾略微上翹,薄唇挺鼻,說話時帶著點鼻音,“跟誰老子老子的呢?”
手一用力,長腿一腳將人踹飛。
紫毛在看清男人的臉時就後悔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說話,臉都憋紅了。
恨不得掐死剛剛說話的自己。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個個跟個鴕鳥似的埋著頭,身體抖個不停。
“穆、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