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指著那一排桶，喊道︰“你們該慶幸，你們現在還有的喝。當你們連這玩意都沒有的時候，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不是想問，這一科目能訓練什麼嗎？好！我告訴你們，這一科目能挑戰你們的心理極限！”
“10秒鐘內完成任務的，獎勵2分。10秒到20秒鐘內完成任務的，獎勵1分。20秒到30秒鐘內完成任務的，不獎不罰。”
秦笑川故意一頓，才喊道︰“超過30秒鐘還沒完成任務的，每超過10秒鐘，加罰1分。超過1分鐘還沒完成任務的，直接淘汰。計時開始！”
話音落下，學員們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面對那些大桶，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莊北游連想都沒想，第一個將頭埋下，大喝了一口，並喊道︰“報告秦總，任務完成！”
頓時，所有學員都驚愕不已，心中暗叫一聲︰這位是猛人！
接著，東方青木也喊道︰“報告秦總，任務完成！”
眾人一看這個架勢，也都不由將腦袋低了下去。
只是，一大部分人又立刻將腦袋撤了回來。
畢竟，那個刺鼻的氣味實在難聞。
尤其是，這可是所有人混合的“精華”。
有些學員直接吐了起來。
而有些學員，突破自我心理防線，瞬間完成任務。
很快，龍在野、慕容白水、姬無師、司馬北棠、司馬恢弘等人都完成了任務。
隨著時間的推移，完成任務的學員越來越多。
有的學員明明已經喝了下去，結果，又全給吐出來了。
有些學員根本無法突破這種心理防線，根本沒法下口。
一分鐘過的很快。
最終，有6名學員遺憾被淘汰。
秦笑川嗤笑一聲︰“都是廢物！”
隨後，秦笑川環顧眾人，喊道︰“下面進行憋氣比賽。所有學員將腦袋全部埋在桶里，模擬水下憋氣環境，時間為1個小時。”
“1個小時內，你們可以隨便換氣，但是，會計入考核。”
“1個小時後，根據成績，取個1第一名，2個第二名，3個第三名，分別獎勵3、2、1分。同樣的——”
秦笑川強調道︰“也取1個倒數第一名，2個倒數第二名，3個倒數第三名，分別扣除3、2、1分。計時開始！”
話音落下，有教員立刻上前協助計時。
莊北游仍舊是第一個將頭埋進桶里的，並且，腦袋再也沒動過。
見此狀，東方青木、龍在野等人也都紛紛將頭插進了桶里。
其他學員見狀，也只能心一橫、牙一咬，執行命令。
很快，有學員忍不住，立刻將腦袋撤了回來，並嘔吐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集訓營熱鬧了起來。
雷音走到秦笑川身邊，說︰“莊北游不愧是老兵，榜樣作用做的非常好。”
秦笑川說︰“他受過傷，所以在炎龍日常訓練時不達標。炎龍為了保護他，才將他淘汰了。沒想到，他竟然又參加了集訓。”
“這才是軍人的樣子！不氣餒、不認輸！”
“你重點關注他，給予一定照顧。”
“川哥，你也偏心？”
“對，我就是偏心。有莊北游在，其他學員才更有積極性和進步的動力。他，算是集訓營的榜樣。”
“明白了。”
“他們的休息地選好了嗎？”
“選好了。在困龍溝，離集訓營5公里遠。”雷音壞笑道︰“困龍溝上方2公里處，就是水庫。”
秦笑川問道︰“水庫能用？”
雷音回道︰“都已經協調好了，隨時能用。”
秦笑川淡笑道︰“在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對了——”
秦笑川又吩咐道︰“憋氣結束後，給他們洗個澡。隨後，進行50公里無負重越野，給他們加點難度。”
“明白。”雷音領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多數學員都適應了尿騷味的沖擊。
只有小部分學員還是不時嘔吐……
1個小時結束，雷音查看了一下成績單。
果然，莊北游排名第一。
而且，他的成績遙遙領先，不愧是前炎龍特戰隊的隊員。
第二名，也是不出意外，是東方青木。
第三名，則是龍在野。
前十名，基本上被門閥望族的子弟所佔據，也是秦笑川比較看好的幾名學員。
雷音喊道︰“秦總為大家準備了澡堂和干淨的衣服。現在，所有人去沖澡，限時10分鐘。馬上。”
這算是大家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眾人趕緊沖進了離指揮室不遠處的澡堂，將身上的尿騷味洗個干淨。
“太難了！沒想到，集訓是這樣的。”
“別說了！我現在都覺得自己不干淨了。”
“我的天！第一天就要喝……說出去誰信啊？！”
“沒想到，境外作戰的特戰部隊的環境會那麼差。太不可思議了。”
“下午是不是還要練憋氣？我真擔心自己承受不住。”
“萬萬沒料到！我還以為，要訓練格斗、射擊這些項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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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練格斗、射擊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大家趕緊洗吧。”
澡堂里，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都在吐槽這次集訓。
司馬北棠早就學聰明了，他知道，能從莊北游嘴里打听出情報和消息。
所以，洗澡的時候，他也挨著莊北游。
至于東方青木、慕容白水等人，也都是圍在莊北游身邊。
司馬北棠問向莊北游︰“莊哥，這會兒，秦總不會派人偷襲我們吧？”
莊北游說︰“暫時不會。”
“那就可以放心地洗了。”司馬北棠輕笑道︰“我們還有地方能洗澡，看來，秦總也不是太冷酷。”
莊北游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洗澡。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環境了。”
東方青木急問道︰“怎麼說？”
莊北游解釋道︰“大家對那玩意的抵抗情緒較大。所以，秦總才會讓大家洗澡，緩解一下大家的心理不適。但是，他也只會給大家這一次機會。以後，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條件了。”
慕容白水皺眉問道︰“難道，他一直讓我們喝那玩意，並繼續憋氣嗎？”
莊北游回道︰“誰先產生了免疫，誰就算是在這一科目畢業了。”
姬無師插話說︰“你不是在炎龍待過嗎？按理說，你應該早就產生了免疫，可是，你為什麼……”
莊北游回道︰“這才是第一天。炎龍的考核標準是兩天檢查免疫情況。至于秦總的考核標準，我就不好判斷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眾人還得繼續練下去。
一想到那種全身通透的味道，眾人就覺得頭大。
好在，今天已經過了最艱難的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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