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分析道︰“如果趙茗茗跟姚翰單打獨斗，早已經尸骨無存了。你別忘了，趙茗茗身後還有一個賈年。”
“賈年這個人，話不多，性格也溫和，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但是，這都是假象。”
“沒有非常的手段，賈年肯定是當不了總經理的。所以，有他做趙茗茗的靠山，趙茗茗大概率是不會輸的。”
杜沉問道︰“問題是，賈年能公開給趙茗茗政策嗎？政策是公開的，姚翰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姚翰豈不是要找賈年算賬？”
秦笑川回道︰“問題就出在這里。代理費方面，沒人會作假的。那麼，你好好想想，賈年還能運作哪里？”
杜沉皺眉沉思。
十秒鐘後，他好像想明白，試探地問道︰“單價？”
秦笑川回道︰“賈年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做文章。所以，他只能選擇單價下手。”
杜沉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之前，一瓶生命之水的價格最低是九十萬。賈年可以給姚翰八十萬的政策，但是，卻可以給趙茗茗七十萬的政策。如此一來，趙茗茗就有了極大的優勢。”
秦笑川點頭︰“所以說，我們現在只有等。對了，雷音和白久那邊有消息了嗎？”
杜沉立刻將情報發給秦笑川，說︰“這是大寰球總部的初步調查情況。其中，克氏武裝是大寰球最大的股東。但是，克氏武裝的實力並沒有那麼強。只是，他們手段有些凶殘罷了。”
“由于大寰球的安保措施非常嚴格，所以，雷音和白久為了防止暴露自己，都沒有進行深入調查。”
“川哥，你真的要進入緬國嗎？你的身份很容易被查到的。到時候，你就凶多吉少了。”
秦笑川笑問道︰“你以為我考慮不到這一點？”
杜沉有些驚訝︰“所以，你早就有了計劃？”
秦笑川點頭︰“只要有個人出現，我的身份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杜沉好奇地問道︰“誰？”
秦笑川神秘一笑，回道︰“我只能說，他來自佣兵組織。”
“佣兵……”杜沉皺眉想了想，直搖頭︰“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秦笑川拍了拍杜沉的肩膀，問道︰“肖刀到位了嗎？”
“到位了。”杜沉點頭，但還是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非讓肖刀保護趙茗茗？她罪大惡極，早就該死了。”
秦笑川回道︰“我之前跟你說過，趙茗茗不該死在姚翰手里。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我要用她，取得姚翰的徹底信任。”
杜沉更加不解了，“這里面還有姚翰的事情？”
秦笑川問道︰“如果我跟趙茗茗簽署了代理協議，姚翰會怎麼辦？”
“他肯定會瘋的。他絕對不會放過趙茗茗。”
“對，他絕對會派人殺了趙茗茗。但是，我如果救了趙茗茗呢？”
“趙茗茗會對姚翰進行瘋狂報復的。”
“你又說對了。所以，如果我阻止了趙茗茗的報復行動，並救了姚翰。順便，我又跟姚翰簽了代理協議。你說，姚翰會怎麼樣？”
“當然是對你感恩戴德。”
“對。如此，我就取得了姚翰的信任。我要想成功進入緬國總部，必須有姚翰的推薦。不過，這都是計劃，會隨時做調整的。但是，肯定繞不過姚翰的推薦。”
杜沉有些不解地問道︰“賈年也能讓你去緬國。你為什麼不選擇賈年？”
秦笑川輕哼一聲︰“你才退伍多久，就把打仗的策略都給忘了？”
杜沉尷尬一笑，“呵呵，和平年代，早就松懈了。”
秦笑川問道︰“在常規戰斗中，你是輕松攻擊敵方防御弱的位置，還是硬剛敵方防御強的位置？”
杜沉連想都不想，脫口回道︰“當然是防御弱的位置。”
秦笑川點點頭，沒說話。
杜沉恍然大悟，“明白了。賈年不好對付，而姚翰就好對付多了。是這個意思吧？”
秦笑川補充道︰“而且，姚翰還有一個競爭對手。所以，操作起來就容易、簡單多了。至于賈年，我當然也有辦法拿下他，但是，要耗費不少時間的。所以，只能選擇姚翰。”
杜沉豎了個大拇指︰“又學到了。那我們就等著，等著他們主動送上門。”
……
大寰球。
晚上吃完飯後，員工們繼續加班打電話進行推銷。
七點左右，辦公室楊主任進了二組的辦公區。
他將集團的懲罰通知，張貼到了通知欄上。
隨後，楊主任走人。
眾人遠遠地觀望了一眼通知，有些蠢蠢欲動。
因為，他們都知道趙茗茗出了事。
他們渴望這是對趙茗茗的處罰通知。
有人膽大，快速跑到了通知欄那里。
頓時，那人驚呼道︰“果然！就是她！就是趙……”
那人不敢直呼趙茗茗的大名，立刻壓低聲音對眾人說︰“是趙茗茗的處罰通知。”
“她真的被降職了，已經成了普通員工，再也管不著我們了！而且，她還被扣發半年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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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發這個通知的，是緬國總部，真是大快人心！趙茗茗終于倒台了，我們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下午，有人听到了趙茗茗與姚翰的對話，也傳出了一些小道消息。
但是，在消息沒被確認之前，誰也不敢亂猜。
因為，趙茗茗那個毒婦手段太狠辣、歹毒了。
如果被趙茗茗听到員工背後議論她，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此刻，消息終于得到確認。
眾人立刻蜂擁跑向通知欄。
當親眼看到內容時，有些人興奮地又蹦又跳。
還有些人，激動地直流眼淚。
更有些人，手拉手在慶祝。
“終于，這個老巫婆下台了！”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她這次完蛋了。”
“她得罪了一組的姚總，姚總直接找了集團副總裁。姚總牛逼啊！”
“趙茗茗低三下四去求姚總，原來都是真的。我听說後，我根本不敢信。萬萬沒想到，趙茗茗竟然有今天。活該！”
“何止是低三下四，我還親眼看見了，她都跪下了。而且，她都嚇哭了。”
“以前她犯錯，賈總都會出面保護她。這次，賈總卻沒出面。這說明什麼？說明趙茗茗這個老巫婆徹底完蛋了！”
眾人歡呼雀躍，就像是掙脫了枷鎖的自由人。
安靜地坐在原位上的老員工，看到那些新員工的狀態後，都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他們太熟悉趙茗茗了。
只要賈年還是總經理，趙茗茗就不會倒。
雖然，趙茗茗被降成了一名普通員工，看似倒台了。
實際上，趙茗茗仍舊可以肆無忌憚地收拾這些新員工的。
這些人，都沒遭過社會的不斷毒打，還很單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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