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有。我就給小杜打過電話。”
趙茗茗肯定不會懷疑杜沉。
因為，是她先進入的房間，隨後杜沉才到。
她一直跟杜沉聊天，杜沉根本就沒動手的時間。
再說了，杜沉也沒動機。
秦笑川皺著眉頭說︰“那就奇怪了。你和我肯定是排除在外的，總不會是杜沉吧？”
杜沉趕緊搖頭，一臉無辜地說︰“川哥，我來了之後，一直跟趙總聊天的，根本沒時間……”
趙茗茗趕緊舉手︰“我作證。我一直跟小杜聊天的。”
秦笑川沒說話，而是在沉思。
突然，趙茗茗喊道︰“我還告訴了兩個人，他們是知道我在哪里吃飯的。”
秦笑川脫口問道︰“誰？”
趙茗茗回道︰“賈總跟姚翰。”
秦笑川做了一個怪異的表情，沒再說話。
趙茗茗分析道︰“肯定不會是賈總，他一直支持我的工作。最大的嫌疑，就是姚翰。問題是，我走的時候，他還在賈總的辦公室。”
秦笑川悠悠地說︰“不一定是本人親自過來的，可以讓幫手過來。”
趙茗茗疑惑地說︰“我跟姚翰是同事，他沒必要這麼做。”
秦笑川突然問道︰“趙總，我從姚總那里買了10瓶生命之水的事情，他跟你說了嗎？”
“什麼？！”
趙茗茗的嗓門突然提高，喊道︰“你從他那里買了10瓶生命之水？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從他那里買？”
秦笑川哼笑一聲︰“看來，姚總這個人不地道。”
趙茗茗著急地催問道︰“秦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跟我說！”
秦笑川切著牛排，不緊不慢地說︰“經過我的推介，我有個朋友對生命之水非常感興趣。所以，他先買10瓶體驗體驗。如果有效果，他自然是要長期購買的。”
“我們是老鄉，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但是，我怎麼也打不通你的電話。于是，我就給杜沉打。結果，他的電話也打不通。”
“本來，我是想直接打給賈總，問問情況的。但是，他的名片我留在了酒店，沒有他的電話。所以，我只好打給了姚總。”
秦笑川吃著牛排，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說︰“姚總說，他給你打電話了，但是，沒有打通。”
“他又說，我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他。由于我那個朋友要貨很急，所以，我就把情況告訴了他。我特別提醒他，讓他一定告訴賈總，讓賈總做決定。”
“我還問他，他和你之間會不會存在搶客戶的問題。他告訴我，客戶都是公司的，不存在搶不搶的問題。所以，我才從他那里進了貨。”
秦笑川搖著頭，無奈地笑道︰“看樣子，他是在騙我了。”
趙茗茗心中的火氣騰騰直冒。
要不是守著秦笑川，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她強忍心中的憤怒，故作平靜地舉起杯︰“我多謝秦總的關照，我心中備受感動。來，秦總，我敬你一杯。”
酒杯一踫，趙茗茗將半杯紅酒全部喝掉。
事到如今，她還抱有一絲幻想，問道︰“秦總，你朋友收到貨了嗎？”
秦笑川回道︰“錢，我已經付了。貨，及時的收到了。你們的效率還是不錯的。”
一時間，趙茗茗只覺得一股強烈的怒火直沖大腦。
她必須要發泄。
要不然，她會瘋的。
所以，她借機去了洗手間。
將廁所的門關好之後，她第一時間撥打了姚翰的電話。
此時的姚翰，正跟幾個主管小小的慶祝了一下。
當他看到趙茗茗打來電話後，並沒有去接，而是將電話改成了靜音。
趙茗茗給姚翰撥打了五遍電話後，終于放棄了。
她又給賈年撥打了電話。
不等賈年說話，趙茗茗一臉氣憤地喊道︰“賈年，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瞞著我，讓姚翰賣給了秦笑川10瓶生命之水。你還有沒有良心？”
賈年被罵懵了。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我讓姚翰賣給了秦笑川10瓶生命之水？我是腦子進水了嗎？我可不能做這種事！”
“那我問你，姚翰有沒有跟你說過，秦笑川要買10瓶生命之水的事情？”
“沒有。姚翰根本就沒跟我說過。”
“你確定？”
“我是總經理，我沒理由騙你。”
“好！我暫時信你。你現在就去查賬，你問財務，有沒有1千萬的進賬。”
“等著！別掛電話！”
賈年立刻用座機給財務打了電話，同時，開了免提。
當听到財務的回答後，賈年徹底懵逼了，“什麼？有9百萬的進賬？還是姚翰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財務回道︰“一個小時之前吧。姚總還讓我特別關注這筆賬目。”
賈年急問道︰“誰打給你的？”
財務回道︰“對方的備注寫明，是秦笑川打的款，是買10瓶生命之水的。”
“草他媽！”賈年怒罵一句後，便掛掉了財務的電話。
他趕緊向趙茗茗解釋道︰“姚翰的確找過我，他也說過，有個非常麻煩的客戶聯系你。但是，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就來問我如何處理。”
“我馬上給你打了電話，但是，也是無法接通。姚翰自始至終，就沒提過秦笑川的名字。所以，我就讓他處理那個客戶的事情。”
“他媽的！這個混蛋竟然給老子挖坑，老子饒不了他！”
趙茗茗當即破口大罵︰“姚翰明知道秦笑川是我的老鄉，也是我的客戶，他公然搶奪，我跟他不死不休！這個傻逼！陰險小人！卑鄙、無恥！我饒不了他！老賈，這件事，你必須為我做主！否則，我跟你也沒完！”
賈年剛開始也是非常氣憤，恨不能剁了姚翰。
但是，靜下心來一想，他又沒有恰當的理由處置姚翰。
他不由氣道︰“上班時間，你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你到底在干什麼？！”
不提這事還好。
一提這事，趙茗茗的火氣騰騰往上冒。
她直接嗓門極大地喊道︰“在我吃飯的房間里，竟然發現了信號屏蔽器。我的手機，他媽的根本沒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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