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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18日,星期一,上午八點五十分。
蕭問劍如約來到七樓健身房,童真見了,點點頭說︰“來了,天元出去了,他安排我帶你去看守所。”
蕭問劍心想,又放了老子的鴿子,看到陳新泉正在座位上吃早餐,有些不高興地說︰“陳新泉帶我就可以了,你忙吧。”
童真生氣地大聲說︰“你這是嫌棄我?”。
童真昨天被余清暉快氣死,氣現在還沒有消。
蕭問劍舉手投降︰“不敢不敢,我只是不想麻煩童警官。”
童真繼續大聲說︰“你給我滾到一樓等我!”
蕭問劍灰溜溜地出去了。李錦松在樓道上看到蕭問劍,客氣地說︰“蕭董早,童真和你吵什麼?”
“李隊早,沒有吵,可能我說話不好听。”蕭問劍說完走了。
李錦松走進健身房改為的專案組辦公室,好奇地問︰“童真,你剛才和蕭問劍吵什麼?”
童真委屈地說︰“這家伙完全是個闖禍大王,我一遇到他就出事,從6月22日第一天到南都就是,6月24日、6月30日、7月2日、7月7日,包括昨天,遇到一次就是一個案子。他居然還嫌棄我。”
李錦松繼續問︰“昨天又怎麼了?”
童真講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李錦松听完,笑著說︰“昨天他沒有錯啊,童真,你是警察,要依法辦事。蕭問劍在調查他父親的案子,遇到一些危險情況,是正常現象。但你說的有道理,這小子是危險人物,我給武隊講一下,周一局機關有班車到第一看守所,你們坐那個車,那個車配有特警,比較安全,到第一看守所要路過一段山區道路,比較危險。你等一下。”
蕭問劍在一樓等了半天,童真下來了,對蕭問劍說︰“蕭問劍,剛才李隊批評我的態度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蕭問劍點頭哈腰︰“不敢不敢,童警官!是我態度不好。”
“你就是蕭問劍?”一位高大威武、身高約一米八三左右的特警,出現在蕭問劍面前,蕭問劍被嚇了一大跳。
童真說︰“袁芳,我們走吧。”
袁芳揮了揮拳頭︰“蕭問劍,你小子這麼慫,任務完成後,我們打兩拳。居然有人敢跑到公安局來打拳,有種,我一定請教請教!”
童真有些不高興了︰“你們兩個走不走?”
“走,走!”蕭問劍點頭哈腰,他實在是有些害怕童真。
三人來到停車位,一名特警打開駕駛位的車門下來,蕭問劍被眼前的車又嚇了一大跳︰“沖鋒車?”
童真不以為然︰“你電影看多了,上車!”
司機向三人行禮︰“各位好,冼文和奉命執行任務!”
童真和袁芳回禮,蕭問劍不知所措,舉了舉右手。
袁芳看出這廝的尷尬,指著車門說︰“蕭問劍,請上車,你要坐在我右後邊,今天你是重點保護對象。”
“我是重點保護對象?”蕭問劍再次被嚇了一大跳。
童真坐到副駕駛位,伸出頭說︰“你還愣著干嘛?”
蕭問劍連滾帶爬地上車。
袁芳上車關門,對冼文和說︰“冼哥,出發!”
蕭問劍坐好,系上安全帶。看著童真的背影說︰“童警官,有必要搞這麼大的場面嗎?”
童真詳細解釋︰“這是領導的安排,再說也不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我們去了就回,去一個小時左右,回一小時左右,中間有一段路在修路,還是山路,不安全。你和容自繁見面時間四十五分鐘。”
司機冼文和詳細說明︰“路上有個橋,昨天被山洪沖垮了,因此我們需要繞行山路,橋修好,只要四十分鐘。我經常走這條路。”
袁芳揮揮拳頭︰“蕭問劍,你他媽的還是男人嗎?居然強吻女人,還敢跑到公安局打架,回來後,我們到拳擊台,好好練練!”
蕭問劍再次舉手投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情緒失控!我不是你的對手!”
袁芳再次沖蕭問劍揮起了拳頭︰“你這麼面?蕭董,听說你不到一個月賺了上千萬,是這樣嗎?”
蕭問劍如實回答︰“沒有,沒有,那是公司的錢,我賺的20%,已經借出來,花完了。”
袁芳好奇地問︰“20%也有兩百萬,你干嘛了?”
蕭問劍同學低調再低調︰“別提了,那個土石方公司不是欠了一屁股債嗎?我借出來發了工資、交了水電費。我現在是窮光蛋。暑假還要去賺學費和生活費。”
童真鄙視道︰“蕭問劍,你少哭窮。我還不知道你了。”
袁芳再次揮了揮拳︰“我看你挺低調的,居然不干人事。童真是我們公安大學的校花,我們兩個是今年一起考到南都市公安局的,你小子居然敢欺負我們的校花,看我今天不在拳擊台上打死你!有什麼遺言,現在說不遲!”
蕭問劍想起麥小曼的話,再次緊張起來︰“你們兩個是公安大學的同學?”
袁芳狂笑︰“你現在知道晚了,哈哈!”
童真不客氣地說︰“袁芳,你是第一次執行任務吧,你就不能老實點?”
蕭問劍好奇地問︰“童警官不是6月23號就上班了嗎?你怎麼今天才上班?”
袁芳詳細解釋︰“我們單位每年校招報到日期是7月1日,培訓兩周,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也是第一次出任務。童真是提前報到,他們刑偵支隊著急要人,沒有參加培訓,以後還要補培訓。”
蕭問劍繼續問︰“麥小曼也是你們學校的?”
袁芳警惕地說︰“是啊,你不會打麥小曼的主意吧。”
蕭問劍同學雖然害怕童真,卻不害怕這個袁芳,開始反擊了︰“你到底喜歡誰?”
袁芳看著蕭問劍,警惕地說︰“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
蕭問劍一臉猥瑣︰“兩個都喜歡?男人嗎,我也能理解。”
童真在前面罵︰“蕭問劍,你找死!”
蕭問劍開始火上澆油︰“你看,你不專一,童真同學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袁芳終于反應過來,莫名其妙地說︰“我什麼時候說,我兩個都喜歡?”
蕭問劍眯著眼說︰“這兩個美女,各有千萬,一個是帝都大妞,說話字正腔圓,膚白貌美大長腿,名門大戶,適合當正宮娘娘…”
袁芳還沒有說話,童真生氣了︰“蕭問劍,你給我閉嘴!”
袁芳正色說︰“我有女朋友了,你不要離間我和童真同學的同學情和戰友情。”
蕭問劍繼續忽悠︰“麥小曼同學身材嬌小豐滿,會做飯,會體貼人,適合當西宮。”
童真罵道︰“蕭問劍,你馬上閉嘴,你再胡說八道,我告訴白曉月,不,我還要告訴夢姐,讓夢姐好好收拾你!”
蕭問劍嚇了一大跳,老老實實地說︰“好,好,我閉嘴,到了地方叫醒我。”
蕭問劍閉上眼楮,開始睡覺,很快打起了呼嚕。
袁芳在蕭問劍面前揮揮手,罵道︰“這是人還是豬,說睡就睡著了?”
沖鋒車上了山路,車輛連續拐彎,蕭問劍被晃醒,蕭問劍睜開眼,困惑地說︰“這里怎麼有渣土車?”
袁芳不以為然︰“有渣土車也很正常啊,這里在修路。”
蕭問劍拿起手機,打開app,查了一下,罵道︰“狗日的,沖我們來的。”
童真緊張起來︰“什麼意思?”
蕭問劍緊張地說︰“南都所有合法的渣土車,我都能在手機上看到定位,這後面的渣土車,無法看到定位。冼警官,加速逃命。童真,報警求援。”
袁芳罵道︰“你他媽的有病,我們三個警察,兩個特警,兩把槍,逃什麼命?敵人在哪?”
蕭問劍大喊︰“追上來了,快跑!”
冼文和看了一眼後視鏡,緊張地說︰“真有渣土車,你怎麼知道是沖我們來的?”
“冼哥,听他的沒錯,南都市路上,所有合法的渣土車,都是他的,快跑!”童真說完,拿起對講機,大喊︰“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我是刑偵支隊一大隊警員童真,我們遇到危險,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冼文和加油,警車加速,與後面的渣土車距離拉大。
冼文和松了一口氣,前面突然傳來發動機的啟動聲,蕭問劍大驚道︰“小心,前面還有渣土車!”
一輛渣土車從前面沖了過來,冼文和本能地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盤。
砰…
一聲巨響,渣土車撞上沖鋒車,沖鋒車翻滾著下山,好在山並不高,只有幾十米,沖鋒車很快停下來。
渣土車司機停下車,拎著一桶汽油爬下車,向山下跑去,很快跑到沖鋒車前,放下汽油桶,拿出打火機,罵道︰“蕭問劍,你今天死定了!”
司機彎下腰,使勁拎汽油桶的蓋子,罵道︰“這蓋子他媽的怎麼這麼緊?”
“砰,砰!”兩聲槍響,司機倒地,再不也動了。
後面跟上來的另外一台渣土車司機,此時也下了車,朝這里走過來,听到槍聲,又見前面的司機中槍倒地,連忙調頭就跑,連車都不要了。
蕭問劍睜開眼,抽了抽鼻子,不客氣地說︰“黃鎮,你家鹵菜配料的產地不對啊。”
白曉月驚喜地說︰“小劍,你醒了?”
陳武昌抬起頭,驚訝地問︰“蕭問劍,你怎麼知道我吃的鹵菜,是黃博士家的?”
蕭問劍抬頭看了一下病房,問道︰“我在陳師傅的病房?”
陳滿倉笑著打招呼︰“蕭董,你好!你這麼快就醒了?”
白曉月跑出去喊︰“夢姐,小劍醒了!”
甦夢拿著一個塑料袋,走過來說︰“小劍,你醒了,沒事吧。”
蕭問劍看看手表,問道︰“該吃晚飯了,小夕還沒有出院嗎?”
甦夢打開櫃子門放好塑料袋,解釋道︰“小夕出院了,童真住到小夕的病床上了。哎,這住院的人換了,陪床的人沒有換。”
蕭問劍好奇地問︰“袋子里是什麼?”
甦夢回答︰“你的衣服啊,你昨天晚上自己洗了衣服,你和小夕也沒有給我講,童真上洗手間時發現的。”
蕭問劍擔心地問︰“其他幾個人沒事吧。”
甦夢詳細介紹︰“司機當場死亡,另外一個雙腿受傷,傷勢和陳師傅、雲思容差不多,比小夕嚴重。”
蕭問劍繼續問︰“童真呢?”
白曉月開心地說︰“童警官傷勢比你輕,沒事。”
蕭問劍對白曉月說︰“我餓了,幫我搞點吃的,曉月。”
白曉月回答︰“好,想吃什麼?我給你叫外賣!”
蕭問劍回答︰“隨便。”
白曉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許說隨便。”
蕭問劍說︰“就叫那個隨便餐廳的隨便套餐。”
白曉月跺跺腳,嬌羞地說︰“你,你太壞了,不給你吃!”
甦夢笑著說︰“那個隨便餐廳,現在是網紅餐廳了。我給你點一份吧。”
童真在斜對面的病房喊︰“我也要一份,夢姐!”
白曉月沖蕭問劍揮揮拳頭,不好意思地說︰“夢姐,還是我來點吧,我現在是隨便餐廳的形象代言人,永遠五折。”
蕭問劍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成了形象代言人,代言費是多少?”
白曉月沖蕭問劍揮了揮小拳頭︰“就不告訴你!”
盒飯還沒有來,童真過來了,蕭問劍看著童真問︰“童警官,你沒事了?”
童真說︰“我只是被玻璃渣子刮傷,但領導堅持讓我住院做全面體檢,你是什麼情況。”
蕭問劍動了動四肢︰“我好像沒事,只是兩個臉的傷勢均衡了。冼文和怎麼樣了?”
童真有些難過地說︰“冼哥當場死亡了。”
蕭問劍惋惜地說︰“他能被評為烈士嗎?”
童真好奇地問︰“你為什麼幫他?”
蕭問劍激動地說︰“我為什麼不能幫他?如果不是他打一把方向,你和他會一起死的,他把生的機會留給戰友,把死的機會留給自己。”
“我會把你說的情況,如實轉告調查小組,並替他的家屬謝謝你。”童真覺得這廝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還算有點良心。
蕭問劍好奇地問︰“他家里還有什麼人?”
童真有些激動地講述︰“他是家里的獨生子,母親退休了,父親是我們一個派出所的老警員,連中隊長都不是,老婆是小學老師,有個女兒,才三個月。”
蕭問劍驚呆了︰“三個月?”
童真鎮定下來︰“你放心,組織上會安排好的。”
蕭問劍說︰“能不能給他父親升個小官,調個閑職?算了,你級別不夠,說了也沒有用。”
“級別不夠建議權總有吧,這個要求不過分,我個人也同意,我會如實向領導反應的。”童真動容,心想,你小子還挺夠義氣的,又問︰“是誰開的槍?”
蕭問劍滿臉糊涂︰“我不知道,我是槍響後才醒的。”
童真繼續問︰“好,我知道了,你安心養傷。你個人有什麼要求嗎?”
蕭問劍脫口而出︰“我想見容自繁!”
童真笑了,罵道︰“你這個 驢,還是武隊了解你,不過要等後天,兩台渣土車把路堵死了,橋明天就能修好。”
蕭問劍問︰“昌哲抓到沒有?”
童真警惕看著蕭問劍︰“你怎麼知道是昌哲?”
蕭問劍回答︰“我在車上看到他的腳步。”
童真詳細介紹︰“昌哲已被抓到。薛萬已被正式免職,我們一大隊長張愛華接任他的職務,李錦松接張愛華的職務,武隊的主要工作放在刑偵支隊,與案子有關的事,你找天元或我。”
“好,謝謝。”
童真繼續警惕地看著蕭問劍︰“你怎麼不問被開槍打死的是誰?”
蕭問劍反問︰“不是汪海嗎?”
童真繼續看著蕭問劍,可惜這家伙臉上的紗布和口罩太多︰“你怎麼知道是汪海?”
“我…我猜的。”蕭問劍有些語塞。
“好,我走了。”童真走了,心想,這小子到底是害怕汪家的報復,還是想送功勞給別人?
外賣到了,蕭問劍還沒有開始吃飯,黃鎮來了,調侃道︰“蕭大腳,看來你挺喜歡我們這個地方的,陪床不過癮,直接上了病床。”
蕭問劍懟回去︰“你家的鹵菜配料,產地不正宗,味道差遠了,不要說是我提供的配方,我丟不起臉。”
黃鎮也懟回來︰“你還有臉嗎?你的爛臉,我們骨科沒辦法處理了,好一點後你到皮膚科處理吧。我只是縫合了你的傷口。”
蕭問劍不滿地說︰“你這豬手一樣的手藝,肯定會破壞我英俊帥氣的臉,黃鎮博士,你得賠我顏值損失費。”
“你的爛臉,被n個人打過,又出過車禍,還有狗屁的顏值。不過也有好處,你這種爛臉我都處理了,讓我自信心大增,為了感謝提醒你提供手術素材,送你一盒鹵菜!”黃鎮放下一盒鹵菜,揮揮手走了。
白曉月沖蕭問劍揮了揮拳頭︰“我們蕭問劍同學,是雲星醫美的大恩人,我們到雲星醫美整容,是不是,蕭問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