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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致遠這麼說，也不算夸張，畢竟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舔”。
馬偉不適合這個角色，此時張致遠一番話，他還是很滿意的，這要是讓他說，還未必能說的出來。
可這個古雙嵐，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也沒握手，然後就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倒是很文雅。
這似乎有點失禮。
馬偉並不在乎這些細節，這是跟人家談事，姿態低一點又有什麼關系呢。
十分鐘，讓來讓去後，終于把菜點完了。沒點酒，古雙嵐特意囑咐了，不喝酒。人家還說，這就是經過介紹，不然真的不會來。
馬偉知道，所以也不敢輕易說話，而且這女人看起來真的很古怪。
于是，就在桌下踢了一腳張致遠，現在是他發揮的時候了。
“酒不喝沒關系，我們平時其實也不怎麼喝，都是應酬，那樣的酒喝了也沒意思，還是跟古副主任在一起自在，就像朋友之間吃飯一樣。來，古副主任，這是這里的特色菜，松鼠鱖魚，知道您是本地人，特意點的，快嘗嘗~”
張致遠只能盡可能的活躍氣氛，他也能感覺出來，這古雙嵐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那張面孔不但板著，還冷冰冰的，更是看不到人間一絲煙火氣，仿佛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只是這仙女上了點年紀。
“好的，你們也吃。”
總算是憋出一句話來，這讓尷尬的氣氛稍微緩解了一點。
能讓古雙嵐開口真不容易，張致遠也算是絞盡腦汁了，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女人。
然而，飯局剛開始，熱身還沒算上呢，馬偉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他就怕不禮貌，所以早調成了靜音模式。
果然，沒人察覺到。
不過這個時候段芊羽打來電話做什麼？
按下拒接鍵，馬偉在桌子底下偷偷發了條信息︰你干嘛，打什麼電話，我這邊陪客戶呢，不是跟你說了，沒要緊的事別找我！
等了不到五秒，段芊羽那邊回復了一條信息︰要緊事，你趕緊回來一趟，快！
什麼事啊，馬偉也是無語了，這個客戶很重要，段芊羽現在讓自己回去，這不是拖後腿嘛？
可馬偉也擔心出事，公司剛開始，別惹出什麼亂子來，而且段芊羽沒事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騷擾自己。
想了想，馬偉裝作肚子很疼的樣子，站了起來︰“古副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肚子好像在開會，我必須出去方便一下，你慢慢吃。”
“張副總，古副主任可是貴客，你務必給我招待好，要是古副主任不滿意，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張致遠自然明白，也不敢怠慢這個古副主任，可馬偉剛來就要走，這什麼意思？
明眼人都能看懂，馬偉根本不是肚子疼，只是找了個借口而已。
“沒關系，你去吧，我們談。”
古雙嵐回應一句，然後繼續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還是那麼的優雅。
張致遠和徐丹看了一眼馬偉，馬偉擠眉弄眼的，連忙倉皇而逃。
但他沒有直接走，而是給段芊羽打了一個電話︰“到底啥事啊，今晚招待很重要的客戶，你別這個時候給我上眼藥行不？”
段芊羽在電話那頭說道︰“我也不想，但是我受傷了，我這邊也沒朋友，我就在馬路上，這大半夜的，你也不忍心讓我睡在街上吧？你趕緊來一趟，我就在宿舍對面的馬路牙子上！”
靠！
馬偉也是醉了，什麼時候有事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你故意的吧？
糾結一番，也算是看在宋艷紅的面子上，馬偉還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給張致遠發了一條信息︰段芊羽受傷了，我回宿舍了，這死丫頭氣死我了，那邊就靠你了，你給我使點勁，懂不？這單子要是成了，我那份再給你一半！
隨即，又給徐丹發了條信息︰徐丹，我跟張副總說了，你也好好配合一下，如果客戶有什麼需求，哪怕是特殊的需求，也務必答應下來，總之一句話，只要能拿下這一單，不惜一切，懂嗎？
張致遠先回了他一條︰臥槽，我盡力吧。
徐丹隨後也回復一條︰嗯，明白。
二十多分鐘後，馬偉到了宿舍附近。宿舍就在公司旁邊，是一套兩居室的住宅。在當地招聘的這些員工，沒有這個待遇，這套房子只有馬偉、張致遠、段芊羽住。
下了車，馬偉點了一根煙，朝著周圍踅摸起來。
就看不遠處，一個身影坐在公交站牌下面，有點淒涼。
微風掠過，段芊羽那飄逸的長發在空中凌亂。
她已經看到了馬偉，一個勁的揮手，但是沒站起來。
馬偉走過來，看了看段芊羽，也沒覺得哪里受傷，就問道︰“是不是想跟我玩什麼花樣？段助理，我可警告你，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這個客戶談成了，也有你的好處，你最好別妄想給我攪和黃了！”
段芊羽冤枉，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你想哪去了，我當然知道，可我真的寸步難行了，站都站不起來了，不然我也不會這個時候叫你，你看。”
說著，這女人指著自己原本縴細白嫩的腳脖，而這個時候，腳脖的位置已經發紫了，還腫了不少。
“這怎麼搞的？”
馬偉終于明白，段芊羽不是裝蒜，而是真的受傷了，看起來還挺嚴重。
段芊羽說道︰“別提了，下班之後我出來吃口飯，吃完就準備回去休息，哪知道一腳踩空，腳一下崴了，疼死我了都！”
“宿舍就在對面，我是眼睜睜看著回不去啊，急死我了！”
“這也就是在江柳，要是成縣也輪不到你。”
這一點馬偉倒是承認，追求段芊羽的人很多，還都是帥小伙呢，而她長得也是不用說。
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敢輕易相信別人，只能在這等馬偉。
深吸一口氣，馬偉也是挺無奈，也不能看著不管。
“來吧，我扶著你回去。”
馬偉伸出一只手，要不是段芊羽受傷，他是一點不想跟這個女人有肌膚之親。
可段芊羽卻說道︰“你這樣我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