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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物稱作紙。”
“不但可以用來書寫，還可以多張紙裝訂成冊，制成書籍、冊子。”
什麼？
紙？
除了書寫，還能用來制成書籍、冊子？
馮去疾神色激動的說，“陛下！若真是如此，那這紙豈不是能替代竹簡、布帛？”
“對，正是此理。”
嬴政臉上帶著笑意，“竹簡如此繁重，若是用這紙來替代。”
“既方便了大臣和朕處理朝政，也節省了竹林的砍伐。”
“更是免去了制作竹簡、保存竹簡的繁雜工序。”
“于朕、于眾大臣、于世家權貴，都是極為有利的一件事。”
“而且這紙，可比竹簡容易保存得多。”
馮去疾大喜！
“陛下！此乃喜事啊！是我大秦的幸事！”
王綰一踏進殿門口，就听到馮去疾的這句話。
他疑惑道，“喜事？什麼喜事？陛下有喜了？”
王綰朝嬴政行了一禮。
一旁的馮去疾瞪著眼楮罵道，“什麼陛下有喜？你胡說些什麼呢？！”
“啊？不是陛下有喜啊？”
王綰說，“我一進來就听到你說什麼喜事，是我大秦的幸事。”
“不是陛下有喜了是什麼？”
“是陛下有紙了。”
馮去疾說，“可以替代竹簡和布帛，能書寫的紙！”
什麼？
可以替代竹簡和布帛？
能書寫的紙？
王綰說，“這紙在何處？可否讓我一觀？”
“噥，給你。”
馮去疾把手中的兩張紙，分出一張遞給王綰，並且叮囑道。
“你仔細著些拿，可別弄破了。”
王綰接過紙一看，“這.......這就是能書寫，能替代竹簡和布帛的紙？”
“對啊。”
馮去疾點頭。
王綰低頭看看手中的紙，又抬頭看看嬴政。
“陛下........”
嬴政點頭，“這便是紙。”
王綰拿著紙，懟在眼前看了看。
如此輕薄，比之竹簡......不知輕了多少倍。
若是用它來書寫........
那他每日處理的政務，就不用像一座小山一樣。
桌上堆一堆，地上堆幾堆。
說不準一疊就夠了。
他處理起來也方便。
若是將這紙，裝訂成冊.......
王綰越想越激動！
“陛下！大喜啊！此乃我大秦的幸事啊！！”
一旁的馮去疾︰.........
簡直沒眼看。
方才還說我呢。
哼！
不知想到了什麼，王綰問道。
“陛下，這紙.......可是那少年拿出來的？”
陛下今日出宮去了，他是知道的。
嗯？
少年？
馮去疾也知道祈盼的存在，只是沒去過客棧，還沒見過那少年的模樣。
他同樣疑惑的看向嬴政。
嬴政點頭道，“是極，這紙確實是那少年拿出來的。”
“是她在客棧中，自己制作出來的。”
什麼？
她自己制作出來的？
“這紙，也是來自兩千年後？！”
王綰震驚的看著手中的紙。
“那倒不是。”
嬴政搖頭，“這紙就是在咱們大秦制作出來的，只不過造紙的方子，是來自兩千年後。”
“听那少年說，這紙還可以改良，變得更加輕薄、細膩。”
兩千年後？！
馮去疾第一次听說祈盼的身份，他驚道。
“那少年是來自兩千年後？？！”
“是。”
嬴政肯定的點頭，“這一點，朕已經證實。”
“以後，稱呼那少年為先生，對她不可不敬。”
王綰和馮去疾震驚的相互對視！
陛下說，要稱呼那少年為先生？！
這.......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
在大秦，能被陛下尊稱一聲先生的，還從未有過！
不過.......想到那少年拿出來的，桌椅、茶具，茶葉方子。
還有那馬鞍、馬鐙、馬蹄鐵。
前者對大秦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可後者這幾樣，可是對大秦極為重要！
戰馬，關乎著大秦的戰斗力！
提升了戰馬的戰斗力，減少了戰馬的損耗！
就是在提升整個大秦的戰斗力！
是提升他們大秦的國力啊！！
她，擔得起陛下一聲先生！
他們也甘願稱她一聲先生！
先生，乃大才啊！！！
還是來自兩千年後的先生，這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啊！
叫她一聲先生，不虧！
這麼想著，馮去疾和王綰同時應道，“諾！”
馮去疾又問道，“陛下，不知這紙是如何制作的？原料是否難尋？”
“不難。”
嬴政說，“多數是用竹子、樹皮、破布、舊漁網等，就可制作。”
“制作工序我記了下來。”
說著，嬴政將一張布帛交給馮去疾。
“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陛下！”
馮去疾恭敬的雙手接過布帛，一看到上面的所需時日，驚叫道。
“制作一批紙，最快只需半月？！”
“這麼短的時日，就能制作出一批紙？？！”
“是極。”
嬴政頷首道，“若是經過改良，時間或許還能縮短一些。”
“紙的質量也能拔高一大截。”
“馮卿，造紙這件事，必須抓緊！”
“在造紙的同時，還要抓緊改良提升紙的質量！這件事是重中之重！”
馮去疾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忙是沉聲道。
“請陛下放心！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嗯。”
嬴政轉頭看向王綰，“馮卿要處理造紙的事，這朝中的政務，就要有勞王卿了。”
什........什麼？
政務？
陛下的意思是，他出了要替陛下處理政務。
還要替馮去疾處理公務？？
不是！
陛下找他來，就是為了讓他幫馮去疾分擔公務的？？！
王綰傻眼了，“陛......陛下.......”
臣也可以負責造紙的啊！！
臣不想困在殿中，處理政務啊！！！
可看著嬴政滿是信任的眼神，王綰說不出話來。
陛下如此看重他，信任他，他怎能辜負陛下的期望？
怎能讓陛下失望呢？
于是王綰一咬牙，一跺腳，“是，請陛下放心，臣定當處理好朝中政務。”
“讓陛下放心，也讓........老馮，安心造紙。”
“好。”
嬴政抬手拍了拍王綰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