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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時三月,當突厥援軍抵達哈漢宮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
高恆的大軍從正面沖擊,風秋安排到哈漢宮內部的敢死隊也趁機從內部制造混亂,在這里應外合之下,突厥守城駐扎的十五萬士兵全部被殺,突厥王杰倫哈爾被俘,其家室全部被帶回長安。
這個消息一傳開,整個長安城都沸騰了,在朝廷都在歡喜雀躍的時候,溫世聯卻異常憂愁,他知自己可能大限已到,所以在朝廷宣召之前,他來到了府內祠堂之中,本想給溫家祖先上香,卻發現其夫人劉柔春已早早在此等候。
劉夫人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不知道她在此之前已經哭了多少回,見到劉夫人此狀,溫世聯心里面也是莫名的悲傷,他走到劉柔春旁邊把手放到她的臉上幫她抹干眼淚說道“夫人,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劉夫人又抽泣了幾聲說道“四爺,昨夜我做了一場噩夢,我夢到皇上下令誅我們九族,整個宰相府上上下下無一生還,一片哀鴻遍野,鮮血染紅了院子的石磚,孩子哭喊著叫我的名字,我,我害怕,這一天真的會到來嗎?”
溫世聯吸了口氣面帶微笑,他自知在這種時候不應該表現出畏懼,他看了看遠處的祖先排位,心里面鐵下了心說道“夫人放心,李家奈何不了我們,你和孩子們都會安全,而我也該把當年未完成的事情完成,只不過若我有什麼意外,你一定要答應我,帶著孩子好好活下去,淑妃會派人照顧你們的。”
說道這里劉夫人再一次崩潰痛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說道“四爺,當初我們是不是就不應該來到長安,不應該入朝為官,李唐的江山太牢固,我們根本無法與之對抗,你跟我們一起走吧,現在還來得及。”
溫世聯頓然大怒說道“軟弱,這是懦夫的行為,柔春,你說這話何意,我們是南朝蕭氏之後,我背負著蕭家的使命,能夠走到今天,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即便失敗了,我也無怨無悔,下到黃泉也無愧祖宗,你是蕭家的兒孫,應該擁有錚錚鐵骨,遇事不驚,軟弱從來不是我蕭家的傳統,這一次的事情我已經計劃已久,其實多年前我就應該動手,還有這一次我未必會輸,所有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你就不要多言了,一會你就跟著馮管家先走,我若成功必第一時間來接你們。”
看著劉夫人哭哭啼啼,溫世聯語氣慢慢弱了下去,只不過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是再一次振作起來說道“我若失敗,你們好好活著。”
劉柔春知道溫世聯的性格,她知道勸說是沒用的,因此最後她欲言又止只留下一句話“那,那我們在甦城等你回來。”
“殿下,時候不多了。”隔著門外馮管家說道。
溫世聯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安置好夫人和孩子們,一路小心。”
待劉柔春被帶走過後,溫世聯的情緒才轟然崩塌,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兒,只不過他有看了看那些排位,心中對于家族復興的使命一下子充滿了他的內心,讓他再一次振作起來。
此時府外傳來太監的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