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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有人?”
帶頭的警察,叫陳繼東,他聞言臉色一變,隨即滿臉鄭重的看著他們,說道︰“我知道了,請大家听從我們安排,不要在這里圍觀。”
情況緊急,他也不廢話,轉身用眼神示意身旁兩人疏散人群,便立馬跑開了。
兩人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疏散人群。
“現在請住在這個四合院的人留下,其他人趕緊回家,不要圍在這里,很危險。”
見狀,其他四合院的人也不好留下來看熱鬧了,紛紛離去。
不一會,街道上只剩下許大茂等人。
兩名警察把他們帶到巷尾,離火災現場有幾百米遠。
巷子就算清理完,依舊很窄,消防車想要進來,只能一點一點開,但是消防員听見里面還有人時。
立馬放棄了這個想法。
車子停了下來,五名消防員走下車,從巷頭狂奔而來,然後毫不猶豫的冒著大火沖了進去。
其他消防員則迅速找消防栓接水管,打算先控制火情。
只要不讓大火蔓延到其他地方,再把人救出來,那他們就算完美完成任務了。
另一邊,陳繼東又回到了許大茂等人面前,他沉著臉問道︰“誰是這個四合院的管事?”
“他!”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許大茂,閻富貴不在這里,他現在成了唯一的管事。
至于另外一個,湊個數而已。
許大茂愣了愣,有些忐忑的問道︰“我是,請問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他人滿臉好奇的看著兩人,他們也想知道,警察找許大茂,想問些什麼。
“知道起火的原因嗎?”陳繼東一臉嚴肅的看著許大茂問道。
在這個時間點,這個位置,突然著這麼大的火,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搞破壞。
“不知道。”許大茂搖了搖頭,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我是被熱醒的,但凡慢一步,恐怕就沒命了。”
頓了頓,他又繼續補充道︰“一開始,我以為就我家著火,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到處都起火了,我……”
“等等!”陳繼東突然打斷了他,緊緊的盯著他問道︰“你是第一個發現火災的人?”
“應該是吧!”
許大茂回憶了一下,但還是有些不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確定,你一出來就看見周圍都著火?”陳繼東繼續問道,身為警察的他,從短短幾句對話中發現了關鍵點。
一旦他確認,這麼大個四合院同一時間起火,那事情就大了。
絕對是有人縱火。
不然,就算是因為某戶人家疏忽導致起火,也是一家一戶蔓延。
對門的鄰居,則需要更長的時間。
“我確定!”
這點,許大茂非常肯定。
逃命的路上,從後院到大門,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每家每戶都著火了,無一例外。
“好的,沒事了,現在請大家跟我回去做個筆錄,謝謝大家配合!”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繼東並沒有把有人縱火的事情說出來,而是十分客氣且委婉的方式把他們請回局里。
“嗯。”眾人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反正家沒了,今晚也沒地方睡了,去一趟也沒有什麼。
于是,在陳繼東的安排下,他們陸續的前往警局。
去警局的路上,賈張氏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想跑。
但她又抱有幾分僥幸,畢竟證據什麼的被大火燒沒了,也沒有人看見。
……
他們前腳剛走,幾名消防員和閻富貴從大火中走出來。
閻富貴被大火弄的灰頭土臉,頭發都燒焦了,聾老太太被其中一名消防員背著。
很快,聾老太太被送到消防車上,由兩名消防員,開車送聾老太太去醫院。
其他人則留下來控制火情和調查起火原因,而閻富貴被帶去警局。
于是乎,警局里人齊了。
所有人被安排在一起,閻富貴的老婆一見到閻富貴,立馬走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閻富貴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神色緊繃的賈張氏。
“咳咳。”陳繼東走了出來,他看著眾人︰“接下來,我來負責各位的筆錄,由于人手不夠,可能會耽誤大家一點時間,希望理解。”
“沒事,沒事!”
“是啊,反正我們也無家可歸了!”
除了賈張氏。
其他人紛紛表示理解,只是一想到家沒了,心里既難受又些迷茫。
以後怎麼辦?
明天,街道辦會怎麼安排他們?
一時間,閻富貴,許大茂等人,個個愁雲慘淡。
說實在,陳繼東看見他們這樣,心里也很同情他們,不想在這個時候折騰他們。
但沒辦法。
這可是縱火案!
他嘆了口氣,朝閻富貴招了招手︰“你跟我來!”
說完,率先離開警局大廳。
閻富貴連忙跟上,跟在陳繼東的身後進入審問室。
然後開始做筆錄。
陳繼東問得很詳細,什麼都問,比如怎麼發現火災的,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來過,鄰居間有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等等。
很快輪到賈張氏。
做賊心虛的她在回答鄰居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時,撒了個謊,這導致筆錄和其他人對不上。
而且期間說話還是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一副心虛不已的模樣。
陳繼東又不傻,自然對她產生了懷疑,一直忙到天亮,才錄完所有人的筆錄,包括瘋瘋癲癲的秦淮茹。
而南銅鑼巷的大火也燒到了天亮。
消防員把火勢控制的很好,沒有讓大火禍及隔壁,只是整個四合院徹底變成了廢墟。
天亮時,地上只剩下一塊塊漆黑的木炭和焦黑的磚牆。
忙碌了一晚的警察,初步確定了起火的原因,他們在多處起火點,發現煤油燃燒過的痕跡。
還從消防員口中得知,他們進去救人時,聞到空氣中濃郁的煤油味。
這讓他們更加確定了起火原因。
他們回到警局,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陳繼東。
“果然!”
陳繼東沒感到一點意外,他早就懷疑是有人縱火,只是以現在掌握的證據,想找到幕後黑手很難。
不過,沒關系!
他已經有懷疑目標,那就是從頭到尾都非常可疑的賈張氏。
就算不是縱火犯,也絕對是身有屎。
想到這里,陳繼東立馬出去攔著即將要走的眾人︰“很抱歉,看來今天你們是走不了,昨天晚上的起火原因找到了,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縱火。”
“什麼?”
听到這句話,眾人滿臉震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繼東。
人群中,賈張氏渾身微微顫抖,臉色又白了幾分。
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陳繼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次爆料︰“嫌疑人,也許就在你們之中。”
“噗通!”
本來還能強裝鎮定的賈張氏,終于承受不住,直接癱軟坐地上。
這反常的舉動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雖然引起了注意,但大家都沒理她,只有閻富貴眼里閃過一絲狐疑。
“這次縱火案,嫌疑人用了大量煤油,我只要查一下那家供銷社近期賣了大量煤油,就可以查到嫌疑犯。”
陳繼東也沒有理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不過,一般人沒有這麼多煤油票,所以有可能是偷的,借的,反正一切都有跡可循。”
說完,陳繼東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賈張氏一眼,心想聰明的話,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