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今天下午四合院。
聾老太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來到中院,找到了何雨柱的屋子。
何雨柱因為被停職,這天也沒有去上班,正在屋里躺著休息。
听見門外傳來的敲門聲,何雨柱連忙走過去開門,沒想到居然是聾老太,頓時吃了一驚:"老太太,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聾老太抬頭看了何雨柱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卻什麼都沒說。
看聾老太這副模樣,何雨柱心里更加著急起來:
"老太太,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擔心的盡管說出來,我也幫您想想辦法"
“不行的話可以讓一大爺……”
說到一半,何雨柱忽然想起自己和易中海已經鬧翻了,再也沒辦法求助于他,話音戛然而止。
過了一會兒,他又鼓起勇氣對聾老太說:"老太太,您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聾老太沉默了半響,這才抬頭慈祥地看著何雨柱,用低沉的聲音問:"柱子,能不能請你出去一趟,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何雨柱二話不說,背起聾老太就往外走。
在何雨柱寬闊的背上,聾老太慢慢說起了何雨柱小時候的往事。
說他十幾歲時常常背著擔子去集市上賣饅頭,有一次被壞人騙了。
白白被騙走幾十個大饅頭,從此就有了"傻柱"這個外號,也一直被人這樣叫。
聾老太感嘆時光飛逝,轉眼間何雨柱已經二十五歲了,想到這里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真快啊,柱子都這麼大了"
何雨柱不太明白聾老太今天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只能隨口應道:
"哪里哪里,我還年輕著呢,老太太您先等我娶了媳婦,生個大胖小子給您當乖孫,那才叫真正大了!"
這話逗得聾老太眉開眼笑,忍不住拍了拍何雨柱的背:"柱子,你這孩子,說得我心都酥了"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巷子口,只見隔壁院子王大娘提著籃子從對面走來。
聾老太連忙招呼她過來,王大娘也沖著她點點頭,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接著,聾老太從兜里掏出一疊糧票,對王大娘說:"我這有九十斤糧票,按市價十八塊錢去換,就賣給你了。"
王大娘眯著眼檢查了一下糧票,笑著說:"老太太,你我做了這麼多年鄰居了,就酌情給我便宜些吧?"
兩人就這樣討價還價起來。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著她們你來我往,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敢情聾老太是倒賣糧票來的。
回四合院的路上,何雨柱忍不住調侃道:"老太太,你好不容易省下那麼點糧票,居然還拿出來倒賣,這可是破壞國家的統購統銷政策,等于投機倒把啊!"
聾老太趕緊做出一副听不清的樣子,搖著頭說:"柱子,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太好,你說大點聲!"
何雨柱見狀哈哈大笑,也不再揭穿她,只是在心里感慨。
如今物資緊缺,老老小小都要想方設法湊活,確實也難為他們了。
這樣的小買賣也屢見不鮮,聾老太這般年紀,積蓄再多也只能勉強度日,偶爾倒賣些糧票貼補生活也是無可厚非。
何雨柱雖然調侃兩句,卻也明白聾老太的難處,對她的做法並無真正責備之意。
聾老太和何雨柱回到屋子里,何雨柱仔細地打量著聾老太,發現她整個人看起來郁郁寡歡,臉色蒼白,神情也不如往日開朗。
何雨柱心中立刻涌起一陣擔憂,他確信聾老太肯定發生了什麼令她煩心的事。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關切地開口問道:"老太太,我看您今天的精神頭不太好,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要不要我送您去看看?"
聾老太听見何雨柱的詢問,眼里閃過一絲感激的目光,她慈祥地看著何雨柱,緩緩搖了搖頭:"柱子,我沒事的,就是有些心事罷了。"
何雨柱心中一緊,他更加肯定聾老太一定遇到了什麼難處,于是追問道:
"老太太,您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擔心的盡管說出來,我也幫您想想辦法啊。"
聾老太仍舊緩緩搖頭,臉上依然掛著那抹淡淡的笑:"柱子,我沒事的,不用你操心。"
何雨柱猶豫了一下,斟酌著開口說:"老太太,難不成是因為沒錢用了,所以一直唉聲嘆氣的?您需要多少我可以先借給您用,您就當我是您的親人吧。"
听完,聾老太臉上浮起一絲感激之色。
她抬起頭,依舊是那副一臉慈祥的樣子看著何雨柱。
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破舊的小荷包。
小心翼翼地打開荷包,從里面又抽出了一把皺巴巴的錢和幾張糧票。
然後把這些錢和剛剛賣掉的糧票放在一起,接著雙手捧著,鄭重其事地放到了何雨柱面前。
"柱子,這是我大半輩子省下來的家當。很多糧票我都已經賣了,但是像肉票和布票這些還在留著。一共有100多塊錢,現在都給你了。"聾老太語氣凝重地說。
看到聾老太這個樣子,何雨柱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有立刻接過,而是睜大了眼楮。
一臉不解地追問道:"老太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您留著這些錢自己用呀,不用給我。我還能賺錢養活自己,您就別操這份心了。"
但是聾老太只是搖了搖頭,再一次把所有錢和票據都塞到何雨柱懷里,語氣中透著一絲哀戚:"柱子,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了,就收下吧。”
“這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你就當是老太太對你的一點扶持吧。"
這一下子就讓何雨柱感到更加急了,他覺得聾老太弄得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何雨柱心中五味雜陳,既感動又擔心,還想再勸勸聾老太,但是看她神情堅決的樣子,又不忍心直接推辭她的好意。
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聾老太擺了擺手,示意何雨柱不要再說話,听自己把話說完。
何雨柱見狀,只能把還想說的話生生咽了回去,他點了點頭,靜靜地坐下,等待聾老太繼續開口。
聾老太見何雨柱不再堅持推辭,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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