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聲望去,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聾老太太。
听到她的話,何雨柱這才安靜下來。
聾老太太走到眾人面前,看了看地上滿臉是血的易中海,皺了皺眉頭。
“柱子，你是怎麼了？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面對聾老太太,何雨柱倒是沒有繼續犯渾了。
忍著怒氣說道:"老太太,您來評評理,我父親離開的這些年每年都給我和雨水寄了不少錢。”
“但是這些錢全部都被這易老狗領走了,還從來不跟我們說。”
“您說今天我該不該打他?"
說著,何雨柱從和雨水那里把這些年的匯款單都拿了過來遞給老太太看。
院子里的眾人這下也才明白,原來是因為這事。
接著,何雨柱開始算賬,從55年開始到60年,每個月5塊錢。
60年開始每個月10塊錢。
到現在加起來一共都將近700塊錢了。
這麼大一筆錢,易中海從來沒有說過,全部都被他截下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嘩然了。
700塊錢,那相當于普通工人兩年的工資了。
他們沒想到易中海居然私自扣下了這筆錢,這和他們平常印象中的易中海一點都不一樣。
“我去,原來一大爺私吞了700塊錢啊!”
“700塊啊,真是夠可以的,是我我也揍一大爺。”
“那還是打輕了，應該再打一下。”
“一大爺平時不是最講究道德嗎,原來私底下做這種勾當!”
“我看他就是個偽君子,騙我們這麼多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們還都信任他那麼多年!”
“他還把我們當成傻子耍呢,太可惡了!”
“明明是傻柱他爸寄回來的錢,他憑什麼私吞啊!”
“這事傳出去,一大爺的名聲都毀了!”
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個個都在譴責易中海的所作所為。
他們平日里對易中海的印象瞬間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鄙視。
何雨柱听到眾人的議論,終于冷靜下來。
他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易中海,冷哼一聲:“易老狗,你說，錢呢!”
聾老太听到之後,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她是知道易中海是什麼德性的,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過分。
多多少少應該給何雨柱一點,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易中海這時也回過神來了,勉勉強強的爬起來,然後捂著臉腦子飛速旋轉。
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說道:"柱子，其實這些錢一直都放在我這里。”
“我從來沒動過,主要就是害怕柱子你揮霍完,這筆錢其實是留著準備讓你娶媳婦用的。"
看到何雨柱開始動搖,易中海繼續加大了自己的攻勢。
易中海畢竟當了多年的偽君子,對付這種事情是非常有心得的。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整了整衣服,擺出一副慈祥的老人樣子,緩緩開口道:"柱子啊, 我是看你從小長大的。”
“當年你爸走了之後,我把你和雨水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
“每天給你們做好吃的。”
說到這里,易中海嘴角噙著淚花,聲音也帶著哽咽:"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也知道。”
“你覺得我真的是那樣的人嗎？”
這一番話說的十分的感人肺腑。
不知不覺間何雨柱都動搖了,他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易中海的話是否真實。
易中海的這番話,立刻就收獲了其他鄰居的同情,眾人都感嘆道:"哎,一大爺說的有道理啊!"
"沒錯啊,一大爺當年是把柱子他們當親生孩子一樣對待的。"
"我記得小時候傻柱經常去一大爺家吃飯來著。"
"這麼多年了,他都把傻柱當成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私吞錢呢。"
眾人的議論聲立刻為易中海正名,剛才的指責都化為了同情和欽佩。
何雨柱听了這番話,也紅了眼圈。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總纏著易中海要吃的,易中海從不吝嗇,經常做吃的給他吃。
還有寒冬臘月,易中海總會給他和妹妹買新的棉襖棉鞋。
種種往事涌上心頭,何雨柱不禁紅了眼眶。
只有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听到易中海的這番話時,嘴角都有著莫名的笑意。
他們倆早就知道易中海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和他們想象的一樣,易中海心里裝著不少鬼點子。
“嘖嘖嘖嘖。”
就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听到了一陣嘖嘖的聲音。
轉過頭去，原來是林陽在那里邊吃瓜子邊發出的。
“傻柱呀傻柱，要不怎麼取這個名字呢。”
“他易中海在裝憨，你特麼是真傻。”
“要是真的給你留著娶媳婦的錢，那怎麼不見他給你張羅找對象。”
“也不見他和你說這件事，你以前管不住錢還好說。”
“現在二十六七了，還管不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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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天你沒發現這件事的話，你確定他會和你說這種話？”
聾老太听到林陽的話之後臉色一變。
易中海更是瞪大了眼楮,要不是現在這情況,他就想對著林陽破口大罵了。
本來已經有些感動的何雨柱臉色再次黑了下去。
他舉起拐杖又想打易中海,罵道:"易老狗,你還想繼續騙我!"
就在此時,聾老太攔住了何雨柱,嚴肅地說:"柱子,住手!我知道你生氣,但不能這樣。"
何雨柱這才收回拐杖,但仍瞪著易中海,目光如刀。
聾老太轉向易中海,語重心長地說:"中海,這麼多年了,你也不應該瞞著柱子孩子,把錢私自留著。既然是他們父親寄回來的,就應該如實交給他們才是。"
易中海結結巴巴地說:"這,老太太,我也是想留著給柱子結婚呢"
"行了,你不要找借口了。"聾老太打斷他,嚴肅地說,"我相信你也有好意,但做法不對。趕緊把錢拿出來交給柱子,這是你欠他們的。"
易中海再也不再辯解,只能紅著臉點點頭,轉身就進了房間。
片刻後,他提著一個布袋子出來,里面是整整700多元的現金。
他把錢袋遞給何雨柱,低聲說:"柱子,對不住你了。這些錢你拿去吧。"
何雨柱數了數錢,確認數目正確後,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把錢袋揣進懷里。
聾老太點點頭說:"這樣最好。今後你們兩個也不要再計較了,各自好自為之。"
"哼！從今天起，我和易中海就一刀兩斷了，以後他不是我一大爺了！”
說完,他扶著何雨水就要離開。
但剛走兩步,他突然痛苦地彎下腰,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褲子。
"哥!你的傷口!"何雨水驚呼。
"我沒事我們還是趕緊回醫院吧。"何雨柱強忍痛楚說。
于是何雨柱攙扶著何雨水,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四合院。
易中海恨恨地瞪了林陽一眼,心中對他充滿了憤怒。
聾老太也是一臉不滿地看了林陽一眼,最後搖了搖頭,對易中海說:"中海，收拾一下過來一趟。"
易中海點點頭。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三三兩兩散去,嘴里還在討論剛才的事。
林陽也是拍了拍手，回家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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